姨太都是第一順序繼承人。楊老太爺配偶三姨太、大少爺、小少爺都死的話。將來等楊老太爺死亡地時候,楊艾筱和她娘有權與大奶奶三人平分楊老太爺的遺產。如果大奶奶死在楊老太爺之前,那楊老太爺所有的財產都歸楊艾筱和他娘了。
根據這個邏輯,楊艾筱和她娘企圖下毒毒死小少爺山兒是為了爭奪遺產。同樣,為這個目的而下致幻藥企圖讓大少爺見鬼嚇死。以及收買奶媽呂氏勒死三姨太,下毒毒死山兒,這一切都是為了這個目地。
可惜地是,這個目的在明朝並不能成立。
其實。這不是楊秋池推理能力有問題,而是楊秋池對明朝的法律制度沒有足夠的瞭解,他用我們國家現行繼承製度去分析明朝地繼承問題。當然會出錯。
既然楊艾筱殺人動機不足,楊秋池讓她退下之後。決定繼續查別人。
下面需要找大少爺楊清水的媳婦周氏,核查楊清水所說是不是真地。同時,周氏也是當初迫害三姨太郭氏的四人幫之一,也有重大犯罪嫌疑,必須進行排查。
周氏帶到,看上去還是那麼文文靜靜的,很難想象這樣一個女孩子當初曾經百般刁難三姨太郭氏,在郭氏懷孕期間,夥同他人踢郭氏的肚子企圖使其流產。
楊秋池本來對她挺有好感地,可知道那事情之後,說不出的厭惡,也懶得客氣,連嫂子都不喊,直截了當問道:“周氏,三姨娘郭氏死的那一晚,你在幹什麼?”
周氏見楊秋池擺官架子,上面又坐著寧國府同知宋大人還有廣德縣縣丞羅大人,倒也不敢怠慢,不過,她爹當初也是從七品地鹽課司副提舉,所以不存在畏官問題。不亢不卑說道:“在家睡覺。”
“真的嗎?有誰可以作證?”
“我夫君,丫環僕人都可以。”
“周氏,你好好回憶一下,別怪我沒提醒你,如果耍奸使滑,逼著大老爺撕破臉用刑,那就不好了。”
“我說地是實話,”周氏冷笑,“如果堂弟你準備用刑對付你嫂子,那我也只能認了。”
宋同知沉聲道:“你,你雖然是楊大人的嫂子,如果不好好回,回答大人的提問,甚至犯了王法,楊,楊大人同樣可以對你用刑!”
見宋同知發怒,周氏當然知道官府的厲害的,所謂民不跟官鬥,更何況他老爹已經被彈劾,現在也是一介布衣了。氣焰頓時消了,低聲道:“民婦說的是實話。”
宋同知桌子一拍:“大膽!還敢耍刁!那一晚你明明和你婆婆還有二姨娘、楊艾筱你們三人,在二姨娘房裡談論三姨娘白天出醜的事情,你現在還敢在此胡言亂語,是不是真的以為本官不敢對你用刑?嗯?”
周氏一聽,這才知道人家已經全盤瞭解,想隱瞞是隱瞞不過的,強笑道:“大人,是民婦記錯了,我那一晚是和她們在一起,時間太久我都忘了。請大人恕罪。”
楊秋池問道:“當晚,你夫君在哪裡?”
周氏這次不敢再亂答,老老實實說道:“民婦的確不知道,吃過晚飯我就去二姨娘房裡說話,楊艾筱和大奶奶已經在那裡了。我們一直說到深夜五更天。大奶奶讓龐管家準備了宵夜,吃完宵夜我才回房裡的。”
“你夫君當時已經在房裡了嗎?”
“在了,他在房裡睡覺呢。”
這就是說,楊清水很可能趁周氏到二姨太房裡這一段時間裡,偷偷翻牆而出,溜到小閣樓,勒死了三姨太。
楊清水具有作案時間,又有一定的動機殺人,還隱瞞的重要的事實,犯罪嫌疑重新變大。
楊秋池繼續問周氏:“你們四個那天晚上一直都在房裡嗎?有沒有人中途出去?比如上茅房之類的。”
周氏回憶了一下,說道:“我真記不得了。不過好像沒有,大家那一晚聊得很開心,中途沒有人離開特別久的,就算是上茅房,二姨娘的院子裡就有,不用跑遠的。”
周氏的說法比較合情理,他們幾個白天見到三姨太出醜,晚上那還不好好幸災樂禍一番,哪捨得中途溜號不參與呢。還需要核對一下大奶奶和二姨娘的說法,如果相一致,可以初步判斷,這幾個人都有不在場證據。
楊秋池又問:“你夫君是否曾經因為替三姨娘出頭,被你公公暴打,一個月下不了床?”
說起這事,周氏恨聲道:“這個狐狸精,就會勾男人,當初想當我夫君的小妾,進了我們楊家大門之後,趁我夫君外出收賬,又勾搭公公,嫁與公公當了姨娘之後,還想勾搭我夫君,這個騷狐狸,破鞋,天生的賤貨,張著腿到處賣屄的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