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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部分

明成祖擺了擺手:“露兒,你先別說話,父皇知道你天性善良,一定是受人挑撥!”轉過頭去。目光炯炯。盯著楊秋池。

既然皇上不讓她說話,雲露自然不敢再說,只是緊緊摟著他哥,生怕紀綱的錦衣衛將雲愣抓走。

楊秋池躬身道:“微臣一向以維護王法為己任,秉公辦案,豈敢知法犯法。微臣斗膽問一句,不知皇上剛才的說法因何而來?”

“紀愛卿說,你帶護衛隊衝進北鎮撫司,叫嚷要將詔獄翻個底朝天。紀愛卿許多手下都聽到了。可有此事?”

楊秋池很是後悔,自己當時一時衝動說了這句話,被紀綱抓到了痛腳,這可怎麼辦?腦筋一轉,想起來柳若冰說的話,以小人手段對付小人,立即有了主意。

楊秋池憤憤道:“這……這簡直是無中生有。信口雌黃!微臣絕對沒有說過這句話!”

紀綱指著楊秋池:“你……你……”他沒想到一向循規蹈矩地楊秋池也會抵賴,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什麼。

“我怎麼了?”楊秋池冷笑一聲,盯著紀綱:“你哪隻耳朵聽到我說要將詔獄翻個底朝天了?”

“我……我兩隻耳朵都聽到了,還有我地手下那麼多耳朵也都聽到了!”紀綱漲紅著臉吼道。

“你血口噴人!我沒說過!我的手下那麼多耳朵也沒聽到!再說了。我大小也是副指揮使,我要進詔獄,那也是我的職權範圍內的事情,如何談得上劫持?如果詔獄被劫,我作為副指揮使,也是罪責難逃。別人要劫獄我只會阻止,怎地反倒自己劫持呢?這都是你紀綱血口噴人!你這老賊一天不誣陷老子,你就不舒服嗎?”楊秋池跳腳跳手叫罵道,一付委屈之極的模樣。

楊秋池之所以敢於抵賴,是因為當時在北鎮撫司衙門大堂裡,只有紀綱的人和自己的人,都是一對一的證詞,並沒有其他無關證人在場。所以,只要抵死不認。一口咬定是紀綱誣陷的,就難以認定,再說了,紀綱前面曾經有過對楊秋池地誣陷行為,所謂“假作真時真亦假”,前面說的謊話被抓到了,後面說的真話也會讓人懷疑。

果然,明成祖疑惑地望著紀綱,紀綱更是委屈,氣得滿臉通紅,吼道:“姓楊的……你……你***明明……”

李公公冷聲道:“紀大人!皇上面前,不得無禮!”

紀綱一凜,急忙躬身不敢再言語。

楊秋池兀自氣呼呼盯著紀綱,好像受到了莫大的委屈。

一時之間,房裡安靜了下來。

半晌,明成祖才盯著楊秋池道:“楊愛卿,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是這樣的,皇上。”楊秋池聽明成祖讓自己說話,心中一寬,“微臣奉聖命執掌南鎮撫司,糾察錦衣衛法紀是微臣職責範圍內地事情,就算雲愣違法殺傷人命,也應當由微臣查處,可紀綱竟然擅自越權抓人,並對雲愣施以酷刑。微臣這才依照職權前去北鎮撫司要人。”

明成祖微微點頭,一臉不悅,轉頭對紀綱道:“紀愛卿,以後錦衣衛法紀這一塊,你就不要插手了,放手讓楊愛卿來管。這本就是他南鎮撫司的職責嘛。”

明成祖當初讓楊秋池執掌南鎮撫司,就是考慮對紀綱的制衡。

現在紀綱越權行事,如果成租不表態制止,也就違背了初衷,選不道制衡的目地。

楊秋池大喜,得意地瞟了一眼紀綱。明成祖這句話等同於打了他紀綱一記耳光,紀綱頓時一張老臉漲得通紅,躬身道:“是,微臣知道了……”

二皇子朱高煦道:“父皇,這楊秋池徇私舞弊,濫用職權,讓他執掌南鎮撫司,很是不妥,再說了,這雲愣是他的下屬,由他審查,難免他會徇私護短啊。”

明成祖搖頭道:“這話不對,楊愛卿身為錦衣衛副指揮使,真要說起來,除了紀指揮使,所有的錦衣衛也都是他的手下,如果因為是手下就不能糾察。那你讓他查誰去?換成誰當副指揮使執掌南鎮撫司。都會遇到這個問題!所以這不是他的錯。”

朱高煦不敢與明成祖頂撞,只能喏喏連聲。

明成祖回過頭望了朱高煦一眼,又想了想,說道:“高煦,你剛才提到的問題倒是提醒了我,用錦衣衛來監督錦衣衛,地確不太妥當……”沉吟了一下,說道:“這件事以後得想辦法解決才行。”

明朝特別注重權力機關之間的監督制衡,明朝地監督體系與歷代相比。是最完善地,幾乎每一個機關,都有它相應的監督機構,有的重要的機關的監督機構甚至不止一個。比如對六部地監督,既有都察院十三道監察御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