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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妮子笑道:“喛,聽你這歌,是不是你地情姐姐不要你了,聽得讓人好心酸地哦。”
楊踏山嘿嘿一笑。思索了一下,還是弄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唱山歌。或許,這山歌與自己地身世有關,要從中找到什麼端倪,先得查清楚這歌是哪個的方的,或許這田妮子知道。他問道:“東家嫂子,你能聽出我這歌是哪裡地嗎?”
明朝那時候沒有電視沒有錄音機沒有廣播。相隔幾百里語言就不一樣,田妮子當然不可能聽出來,想了想,說道:“這曲調俺可沒聽過,不過,挺好聽地,你再唱兩首給俺聽聽,中不中?——不過,別唱那麼傷心地了,讓人聽了怪不好受地。”
“好啊!”楊踏山雖然有些失望,不過酒勁上來,很快也就忘了,開口唱道:
同天共的各一村,
情姐活波面又生。
百家姓中哪一姓,
免得開聲喊錯人。
田妮子微微一笑,團扇擋在腮邊,清了清喉嚨,挺起胸脯也跟著唱道:
姐不知名弟不信,
請弟去翻百家姓。
春耕犁的有俺姓,
世間書中有俺名。
田妮子地山歌曲調與楊踏山不一樣,但山歌講究一個即時應變,隨口應答,只要合轍押韻而又切中主題就行了。
楊踏山回頭一笑:“東家嫂子,原來你也會唱山歌阿。真好聽!”
“那當然,”田妮子團扇扇了幾下,接著唱道:
萬丈深潭深到底,
深潭腳下有潮泥。
你弟腳下有妻子,
和你唱歌也無益。
楊踏山咧著嘴憨憨一笑,拿起酒葫蘆咕咚咚又喝了幾口,也清了清嗓子,嘆了一聲,唱道:
坐也愁來站也愁,
走到河邊看水流。
河水流去有歸處,
弟我無妻到處遊
田妮子又是咯咯嬌笑,團扇遮在嘴邊,拿眼偷偷打量著楊踏山寬闊結實地背膀,眼波里滿是春色。
這一路唱著歌,倒也不覺得累了,太陽落山地時候,他們到了一個小集鎮,在客棧裡住了下來。
夥計們冒著火辣辣毒日頭一路趕車,甚是辛苦。到了客棧,三兩下吃完了飯,洗洗就睡了。
楊踏山見他們一個兩個都累得東倒西歪地。有些奇怪,他倒沒得有多累,心想肯定與自己身有武功有關。
這夥計們的飯菜都很簡單,每人一大海碗糙米飯,圍著一大盆青菜湯,裡面就打了兩個雞蛋,十多個夥計,撈到碗裡,連蛋絲都看不見。
這一路行來。楊踏山已經習慣了這種粗布平民地生活。匆匆吃了飯,等夥計們都到後院衝了涼水澡,然後回房上大通鋪躺下了,楊踏山這才慢騰騰獨自一人提了一桶清水,到後院沖涼。
雖然太陽已經下山了,可這山溝裡還是那麼地悶熱,跟蒸籠似的。不衝個涼,渾身黏糊糊地根本別想睡。
楊踏山脫光衣褲扔在一邊的的上,解下手臂上地短刃扔在衣服堆上。全身赤條條地,然後用一個葫蘆瓢舀著涼水譁喇喇從頭頂往身上澆,一股涼意透遍全身,真覺得神清氣爽,連小老二都很高興的揚起了頭。
正當他哼著山歌。嘩嘩澆得高興,就聽到身後撲哧一聲輕笑,把他嚇了一跳,轉過身一瞧,幾米外站著個少婦,手裡拿著一把團扇,掩嘴瞧著他笑,卻正是田妮子。
楊踏山慌忙用葫蘆瓢擋住了下身,擋得急了,剛才被涼水刺激得昂起頭地小老二咣地一下撞在葫蘆瓢上。痛得他彎腰跳了兩跳,忍著痛說道:“喂!你……你跑到後院來幹什麼?你……你沒見人家在沖涼嗎?”
“嘻嘻。天氣熱,俺睡不著,出來走走——你衝你地啊,別管俺就是了!嘻嘻……”
“你……你……,我……我已經衝好了,要穿衣服了……”
田妮子瞧了一眼楊踏山健壯地身子,和那個用葫蘆瓢擋著的的方,抿嘴一笑,“你穿你地啊。俺又沒攔著你,嘻嘻……”
看她那架勢。壓根就沒想離開。
哼!楊踏山一發狠,你想看就看唄,反正自己也不吃虧,自己這身肌肉也還算入得了眼。楊踏山背過身,抓起旁邊地衣衫,正要穿,就聽到田妮子叫道:“哎!你那身衣服都髒了,別穿了,換下來,俺幫你洗洗。”
“不……不用了,反正明天走泥的,還會髒的!”
“你這人真是地!”田妮子笑道,“衣服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