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秋池使勁嚥了一聲口水,搓著手盯著這油晃晃散發著誘人香味的全羊左看右看,不知該如何下手。
宋芸兒也正左右望著這油乎乎的全羊,嚷嚷著:“可以吃了,是嗎?我都快要餓的不行了。這麼大的一隻,讓我怎麼去吃啊,直接抱著啃嗎?”她盯著那烤得金黃的全羊,一個勁搓手,樣子實在可愛,大家看著都笑了。
楊秋池哈哈笑道:“傻丫頭,你當真這麼啃了,除了你的嘴巴遭殃不說,那你沾上去地口水除了我肯去吃,還有誰願意去吃呢?”
宋芸兒臉一紅,偷偷地看了看師父,發現柳若冰依舊微笑著,才狠狠瞪了楊秋池一眼。
齊飛走過來,從懷裡摸出四把精緻的小刀,躬身雙手送到楊秋池面前:“爵爺,這是剛才我們買的當地很有名的一種剔肉刀,這裡的老百姓都喜歡隨身帶一把在身邊,除了剔肉吃,當然還可
以防身,因為小巧,所以很是受人青睞。“
楊秋池接過來,仔細地看了看,刀身外形和花紋都有些象自己前生援藏路上見過的藏族駕駛員用的那種小藏刀,刀刃很是鋒利,在月光下散發著寒光。給了柳若冰、宋芸兒和紅綾各一把。
宋芸兒接過,好奇的看著,跪坐起來,在盤子上小心的用刀割下一塊羊肉,遞給柳若冰:“師父,吃一塊兒,看好不好吃?”
柳若冰接過,輕輕咬了一口,咀嚼著。點點頭:“真香!”
紅綾十分得意,給楊秋池切了一塊,楊秋池迫不及待往嘴裡塞,一邊大嚼著一邊亂晃著腦袋連連點頭:“香~!真香!”逗得紅綾咯咯笑。
南宮雄見楊秋池吃得高興,趕緊把奶酒拿來,拿了一些盛酒的杯子,給大家倒上,除了柳若冰大家都喝了一些。
楊秋池喝得興起,吃著滿嘴留香地羊肉,身邊是美女陪著,愜意得很。一連喝了幾大杯,酒勁上頭,站起來,拉著紅綾道:“來!咱們圍著篝火跳舞,那才好玩呢!”楊秋池是見過紅綾跳舞的,曼妙的很。
紅綾滿臉紅霞,剛才一杯奶酒下肚,更是暈了,見楊秋池這麼一說,連連擺手:“不不,我都站不起來了!老爺饒了我吧!”
宋芸兒道:“饒什麼饒,跳就舞,有什麼怕的!走,我陪你跳!”拉起紅綾,兩個搖搖晃晃走到場子中間,跟著楊秋池跳了起來。
南宮雄、夏萍等護衛齊聲叫好,拍著巴掌,拿著金屬的器皿叮鈴噹啷敲起了鼓點。夏萍帶著十來個年輕地女護衛也跟著她們後面跳了起來,圍著篝火,踩著鼓點翩翩起舞,十分熱鬧。
和宋芸兒他們隨意而舞相比,紅綾的舞姿才真正算得上是養眼,才算得上是韻味。舞步簡單而有規律,那一舉手一投足,都盡顯出一個年輕女子美妙地身姿和柔軟的曲線,不知不覺,所有的舞者都跟著紅綾的動作舞了起來,舞步一統一,就更好看了。
吃著烤羊肉,喝著奶酒,跳著鍋莊。一直鬧到夜深了,這才散了。
南宮雄已經部署了護衛警戒,大家可以安心休息了。
宋芸兒和柳若冰的帳篷已經搭好了,宋芸兒和紅綾正在鋪著墊褥。柳若冰對楊秋池道:“秋池,陪我到小溪邊坐一會吧。”
“好啊,”楊秋池攙扶著柳若冰,兩……人慢慢走過軟軟的草地,來到不遠處幽靜的小溪邊坐下。
這裡遠離篝火,冬夜的草原是很冷的,不過,柳若冰身有絕世武功不覺得,楊秋池穿得很厚,而且大半年內功的習練,這身體比以前要強壯多了,也不那麼怕冷了。
兩人坐在草地上,望著繁星點點,這寧靜的夜裡,都不願意說話,生怕打破這愜意的寧靜。
良久,楊秋池終於輕聲道:“若冰,要是我們兩能永遠這樣坐下去,該有多好啊。”
柳若冰沒有回答。楊秋池只顧望著繁星,望著無邊的夜色,卻沒有注意到柳若冰的腮邊,已經掛了一滴晶瑩的淚珠。
楊秋池又道:“將來我們的寶寶大了,我們兩待他重回這裡,告訴他,當年他父母坐在這裡看星星的故事。那多有意思啊。你說好不?若冰。”
柳若冰還是沒有回答。楊秋池微覺差異,側過臉來,這才發現,淚花已經掛滿了柳若冰清冷的臉頰。
楊秋池慌了,一把摟緊了她:“你怎麼了?為什麼要哭?我說錯什麼了嗎?”
柳若冰搖搖頭,還是沒說話,只是輕聲抽泣著。
楊秋池更是慌了,一邊問著一邊慌亂地吻著她的臉頰,吻去了她的淚水。柳若冰終於抽噎著說:“沒什麼,咱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