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一亮:“對啊,為什麼一定是他們進來的時候留下的呢?為什麼不能是兇手殺人之後踩到鮮血後留下的呢!”
幾個人面面相覷。不知道楊秋池自言自語在說什麼。
楊秋池走到窗子旁邊,摸著下巴思索了一下,兇手行兇之後不太可能從前面離開,因為要經過大堂,擔心可能會被別人看見。所以很有可能是從後窗離開地,兇手雖然踩到了鮮血,但是,他及時發現了,脫了鞋子然後逃離,這樣就不會留下別的鞋印!
所以,那些血腳印裡,也有可能有兇手的腳印留下!
當最有可能變成不可能之後,不太可能的可能就成了最有可能了。現在要查這些不太可能的可能——分析現場留下地血腳印!
為了防止漏網,楊秋池吩咐詹正立即帶捕快將園子裡所有三十二人的鞋子全部收集。拿到現場與現場血腳印進行比對。重點比對當時到過現場的人的粘有血的鞋子。
房裡點上了數盞燈籠,逐一全部比對完了之後,楊秋池指著地板上的一個血腳印,說道:“這個腳印很可能就是兇手留下的!”
宋芸兒、金師爺和詹正急忙圍攏過來瞧著,宋芸兒又驚又喜地問:“你怎麼知道的?”
“地板上所有的血腳印都找到了主人,這些人都有五更時不在場證據。”楊秋池指著旁邊的一大堆鞋子。說道:“這一堆鞋子沒有一隻與地板上這隻血腳印相同。所以,這個血腳印不是園子裡地人留下的,就很可能是兇手的!”
宋芸兒道:“難道不能鞋子遺漏沒提取到嗎?而沒提取到的鞋子剛好就是這一個鞋印的。”
楊秋池轉頭看向詹正,詹正急忙道:“不會的,我們仔細搜過,這園子裡所有人地全部地鞋都在這裡了,連他們腳上的鞋都扒拉了下來了,老鴇、姑娘他們所有的人現在都光著腳呢。”
宋芸兒笑了:“我知道你們很認真,我只是說有這種可能。”
楊秋池道:“是有這種可能。但可能性很小,我不是說過嗎,要從可能性最大的地方著手偵破,而不是反過來。”
宋芸兒哦了一聲,又道:“那也不對啊。咱們不是分析了,兇手應該就是這園子裡的人嗎?”
“那也只是一種最大的可能。”楊秋池說道,“現在這種最大的可能經過排查成為不可能之後,咱們就要著手對原來認定可能性不太大的那些可能進行偵查了。這種可能就是兇手來自於園子外。”
“來自園子外?”宋芸兒苦著臉,“園子外那可是整個恩陽鎮甚至整個巴州,怎麼查啊!”
楊秋池摸著下巴沉吟了一會,他發現了這條線索之後,相應的偵破方案也就很快形成,吩咐道:“外人要進入梨春園殺人,只有兩種可能,一個是經過大門,一個是翻牆而入。芸兒,你對翻牆而入最在行,你去對梨春園外牆進行仔細檢查,看看有沒有攀爬翻越進入地痕跡。我來提審園子看大門的龍老漢。”
楊秋池說宋芸兒對翻牆而入最在行,換成別人那可是貶義,換成宋芸兒,那就是褒獎了,因為她對自己的飛簷走壁最是自豪。當下點頭笑嘻嘻出去了。
楊秋池吩咐詹正帶捕快們先去偵查彭四案件,找到當地里正帶著進行調查走訪,看看一個月之前,彭四是否與人毆鬥過或者頭部是否被重擊過。
接著,楊秋池吩咐南宮雄將梨春園看門的龍老漢帶來。
龍老漢五十來歲,身子倒挺結實,看外表老實巴交的。進來之後瞧了地板上鮮血和春紅蓋著白布地屍首和鮮血淋漓的臉龐,頓時嚇得一哆嗦。低著頭走到臨時大堂前跪倒磕頭。
楊秋池道:“抬起頭來。”
龍老漢慢慢抬起頭,臉雖然對著楊秋池,可按規矩是不能直視大老爺地,所以依然垂著眼簾。
楊秋池問:“龍老漢,前面我派人調查的時候,你說過,園子裡沒有人進來過,對嗎?”
“回大老爺的話:確實沒有人進來過。”龍老漢聲音微微有些顫抖,不知道是懼官,還是內心害怕。
“哼!”楊秋池不說話,冷笑著盯著龍老漢。
龍老漢半天沒聽到楊秋池問話,微抬眼簾瞧了一眼,正看見楊秋池冷冷的目光,嚇了一跳,急忙垂下眼簾:“小人……小人所說句句是實。”
楊秋池道:“你方才進門,可曾看見地板上的血腳印了?”
這房間裡***通明,亮如白晝一般,龍老漢當然看見了地上零亂的血腳印。忙道:“是,小人看見了。”
“告訴你,本官對現場的血腳印進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