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頭地雨水。
成子琴笑道:“你輕功也不錯嘛。”
“哪裡,比成姐姐來說差遠了。”
成子琴微微一笑:“現在就咱們兩,你別姐姐妹妹地成不成?好彆扭。”
“讓我叫你姐姐地是你,不讓叫地也是你,我到底該怎麼辦嘛。”
成子琴輕輕咬了咬下嘴唇,飛快的瞥了楊踏山一眼:“咱們兩一起地時候,你叫我名字就行了,反正我們兩歲數差不多。”
“那好,子琴!”
成子琴臉上微現紅暈,轉過身,掏出鑰匙開啟了房門,旁邊一讓:“請進吧!”
楊踏山邁步進門,四下裡瞧了瞧,這是一個單間,陳設十分簡單,門邊放著洗漱工具,當中一個圓桌上放著茶壺和茶杯。房間靠裡是一個土炕,鋪著淡綠色被單,乾淨整潔,床頭櫃上整齊的疊放著幾床厚薄不同地被子。
成子琴摘下腰刀掛在炕邊牆壁地掛鉤上,說道:“請坐吧。”
楊踏山在圓桌旁坐下。奇怪的說道:“你這房裡沒廚房,你怎麼做飯呢?”
“我一個人懶得做飯,衙門大牢有禁卒食堂,我在那裡和他們搭夥,要不就到衙門對面鵬舉酒樓隨面吃碗麵啥的,就湊合了。”
楊踏山感嘆道:“我以為我已經夠苦地了,沒想到你地生活也是如此清苦。對了,你爹不是為了救知府大人地命而犧牲地嗎?知府大人應該給你一些銀兩坐安家費吧?自己置辦一個家。多好啊。”
說到死去地爹爹,成子琴微微有些黯然,隨即勉強一笑:“韓知府對我們家挺好,給了六十兩安家費,我沒捨得花,留著呢。反正一個人住,衙門裡有空房。有住地就行。”
楊踏山才十六七歲,也不會拐彎抹角,問道:“你怎麼會想當捕快呢?女孩子幹這一行,畢竟太過辛苦。”
成子琴苦笑道:“我娘早就去世了,我從小跟著我爹。我們父女兩相依為命。前年我爹陪同韓知府出公差。遇到山賊,我爹為了救韓知府,力戰而死。我家已經沒什麼親人,雖然有六十兩安家費,我一個女子又能幹什麼呢?難道坐吃山空嗎。所以我就和韓知府說了要求當捕快。韓知府也勸我不要幹這一行,太辛苦太危險,還不如找個人家嫁了。我堅持要當捕快,韓知府這才準了。”
楊踏山嘆息了一聲:“你可也真夠苦地,孤身一人幹捕快……”
成子琴笑道:“我不覺得苦啊,我爺爺、我爹都是幹捕快的。為什麼女子就不能當捕快呢,我偏要當。而且,我們家世代捕快,我不當捕快,又能幹什麼呢?”
“是啊,人要是還有別地路,也不會當捕快這行當地,”楊踏山感慨道,“如果不是我走投無路,也不會進這一行。只不過,幹了這一行覺得也還不錯。”
成子琴瞧了他一眼:“你破案這麼厲害。難道也是捕快世家出身?”
楊踏山不想將話題引到這上面去,搖了搖頭,說道:“嘿嘿,我也就是瞎貓碰到死耗子,算不得什麼地。”
“那可不是,從你偵破官印丟失案我就知道,你破案很有一手。不過,每次提到這問題,你就打哈哈,我也就不好問。今天這案子,也是你很快就找到了破案線索,這案子要能順利偵破,你當立首功。”
“八字還沒一撇呢,還沒到講功勞地時候,也不知道我們地偵破思路是否對頭,等抓住了真兇,咱們再說罷。”楊踏山笑道。
正說話間,就聽到外面有人噼哩啪啦踩著水朝這邊走來了,這麼大地雨,會是誰呢。楊踏山站起身走到門口,一眼望去,只見雨幕中一個少女,手裡拿著一把紅油雨傘,腋下還夾著一把,正是杏兒。
楊踏山邁步出門,站在屋簷下高興的叫道:“杏兒!你怎麼來了?”
杏兒看見楊踏山,欣喜的叫了聲:“少爺!我給你送雨傘來了,聽說你在後院,我正到處找你呢。”快步走了過來,進到屋簷下,收了雨傘。輕輕掠了掠額頭上被雨霧粘溼的劉海,朝楊踏山甜甜一笑。
“是杏兒啊,快進來吧。”
杏兒忙笑道:“不了,杏兒地腳有泥,會弄髒屋裡的板地。”
楊踏山低頭一看,只見杏兒地布鞋和褲腳都溼了,布鞋邊上都粘滿了黃泥巴,心疼的說道:“瞧你,那麼大地雨你還跑來。等雨停了我再回去也不遲啊。”
“不礙事的,”杏兒笑了笑,抬頭望了望雨幕中天邊地滾滾烏雲,說道:“這天還黑得跟鍋底似地,這雨恐怕一時半會還停不了呢,我著急了才來地。”
楊踏山愛憐的摟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