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過是正五品,與楊秋池差了老鼻子遠了。錦衣衛來找自己,指不定自己什麼地方出了問題了,怎不叫他慌張呢。
讓到客廳坐下,楊秋池也不多話,直接叫院使將當時給賢妃診治地太醫高德、艾衡叫來。
自從賢妃暴死,這兩位太醫就如坐針氈,雖然目前皇上並沒找他們什麼麻煩,可他們已經隱隱感覺到有什麼地方不對,明成祖的每一次喜怒哀樂地訊息,都會讓他們兩或喜或悲,精神已經幾乎要崩潰了。
現在猛然聽到錦衣衛同知楊侯爺找自己,兩位太醫差點沒嚇背過氣去。錦衣衛是何等人物,自從當今皇上登基之後,他們和好多人一樣,都開始瞭解這個問題的重要性了。
沒想到,終有一天,他們找到自己來了。
兩個太醫哆哩哆嗦來到太醫院辦事房。看了一眼身穿飛魚服的南宮雄等人,頓時嚇得一哆嗦,顫抖著站在那裡,手腳都不知道該放在什麼地方了。
楊秋池讓人給他們兩搬來兩張凳子,坐下之後,還讓院使派人給他們倒了茶。沒有證據證明兩名太醫有何犯罪嫌疑,所以,詢問他們也只是查問證人,這種情況下,如果過度恐懼,會影響他們的記憶的。當然,這不是楊秋池所希望的。
見楊侯爺和顏悅色,兩位太醫稍稍心安了一些,咂了一口茶,陪著笑臉望著楊秋池。
楊秋池道:“本官奉皇上聖旨,調查賢妃離奇死亡案。當時你們兩作為隨徵太醫,參與了給賢妃地診治,本官想問問你們,賢妃究竟是怎麼死的?”
這個問題已經無數次在兩人心頭纏繞,私下裡湊在一起的時候,也經常爭論這件事情。此刻楊侯爺問起,兩人竟然一下子都呆住了。
片刻,高德太醫這才說道:“賢妃娘娘日前就時有頭昏、耳鳴、嘔吐、骨蒸潮熱與手足心熱、兩顴發紅、盜汗、形體消瘦、口乾喜冷飲、舌紅等症,卑職以為,此乃肺陰虧損之症,當以沙參、麥冬、天冬、生地……”
“非也非也!”艾衡連連搖頭,“早在出徵之初,卑職給賢妃把脈,就察其脈沉細數,多咳嗽、氣急、痰粘而少、顴紅、潮熱、盜汗少寐,望之舌絳苔剝。此乃陰虛火旺之症……”
“兄臺此言差矣,”太醫高德連連擺手,滿臉不屑,“賢妃娘娘明明是肺陰虧損,何來火旺?”
艾衡騰地站起身:“高太醫是小視卑職嘍?”
高德胸脯一挺,漲紅著脖子跟斗雞似的頂了上去,正要發話。楊秋池一拍桌子:“行了!你們兩搞什麼!都給本官坐下!”
兩人這才訕訕坐回凳子上,撇著個臉相互不理。
楊秋池吼道:“誰讓你們說賢妃以前的病症了?本官是問你們,賢妃亡故那天,有什麼症狀?你們兩卻喋喋不休爭論什麼陰虛肺損,搞什麼搞?存心搗亂是不是?”
兩人趕緊轉過身來,相互看了一眼,不敢再鬥氣,想了想,高德先說道:“回稟侯爺:那天卑職兩人到了賢妃房裡,賢妃已經人事不知,脈息全無。觀之口唇櫻紅,嘔吐昏厥,軟癱不用,陰傷失養,陰竭陽脫,當為酷夏風邪入內,上擾神明所致暴疾亡故。”
這一次艾衡到沒有爭辯,連連點頭,看來,賢妃死亡的症狀這一點上,兩人地意見是一致的。
楊秋池對中醫不甚了了,也弄不懂他們說得那麼些亂七八糟的。皺起了眉頭,沉思良久,問道:“你們認為賢妃娘娘是風邪入腦,導致暴疾而亡,對嗎?”
兩人同時點了點頭。
“你們看見娘娘嘴邊有嘔吐物?”
“是,娘娘側身而臥,嘴邊是有一攤嘔吐物。”
楊秋池心中一動,忙問道:“那嘔吐物呢?你們保留了嗎?”
兩人相互看了一眼,搖了搖頭:“當時處理娘娘遺物的時候,都一起燒了。”
這兩個庸醫!楊秋池暗罵了一句,這麼重要的線索居然被他們燒掉了,真讓他哭笑不得。又問了些別地,沒發現什麼有用的線索。
離開太醫院,楊秋池一行人找到了當時服侍賢妃娘娘地那個貼身侍女蓮兒。因為賢妃突然亡故,雖然明成祖沒有責怪服侍的太監宮女們,卻也將他們涼了起來。所以,這蓮兒跟著一幫年長宮女做些雜活。找到她的時候,她正在雜役房洗衣服,這大冷的天,一雙手凍得通紅。
聽說錦衣衛找自己查案子,蓮兒都快嚇癱了。哆哆嗦嗦一句完整話都說不出來。
楊秋池費了半天勁,才讓她恢復了些平靜,這才開始詢問。楊秋池讓她先說說當時的經過。
雖然事情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