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老衲一共有六位弟子。卻不知爵爺何故有此一問?”
楊秋池道:“法王武功高絕,號稱朵甘第一高手,舍妹師徒想來領教一二,本官順便來瞧瞧熱鬧。”
帝洛三角眼放出一道冷電,掃了一眼柳若冰和宋芸兒。隨即,垂下眼簾,合什道:“爵爺。那都是陳年舊事了,老衲這些年一直潛心禮佛,年輕時學的一些三腳貓功夫,早都忘得差不多了。”
“不會吧。”楊秋池笑了笑,“剛才在山下,你的大徒弟還與舍妹過了招,招式怪異,舍妹差點吃虧哦。本官對這門武功很感興趣。”
帝洛瞟了一眼強巴,只見他漲紅著臉,滿是沮喪。就知道比武輸了,不由哼了一聲,轉過肥臉,又是滿臉歡笑,三角眼瞧著楊秋池:“爵爺遠道而來。怕不是為了瞧瞧熱鬧這麼簡單吧?”
“還真不是。”楊秋池懶得和他繞彎子,問道:“是這樣地,本官偵破一起案件時,發現兇手使用的殺人的手法,就是貴派的這種怪異招式,當然。本官相信,法王座下弟子是絕不會做這等勾當的。本官只是來查訪一下,看看是否有道德敗壞的俗家弟子學了這門功夫,幹了這等事情。”
帝洛哦了一聲,想了想。搖搖頭:“爵爺說得是什麼功夫呢?老衲還不太清楚。”
宋芸兒是個急性子,站起身走到場中。亮兵刃比劃了一下那一招。這一招柳若冰曾經比劃給她看過,山下比武時,強巴又曾經使過,所以招式她倒記得,只是她不會那種怪異內力,只能慢慢比個招式而已。
帝洛點點頭:“既然這招式與爵爺查案有莫大關係,老衲倒不敢隱瞞,這的確是我派獨門絕技,沒有老衲親授內力做基礎,會了招式也沒用。這內力十分難練,我座下六位弟子,也只有四位學會了這門絕技。其他弟子和僧眾,都是不會的,更無俗家弟子學過這門武功。”
“十一月初三那天,法王這四位會這門武功地弟子在哪裡?”
帝洛想也不想:“今年八月,老衲帶著六名弟子云游回到山上,就再沒有離開神山一步,一直到今天。”
帝洛的回答彷彿已經在楊秋池的預料之中,他只是微笑著點點頭,好像並沒有多少沮喪。
柳若冰聽楊秋池問完了話,這才開口道:“法王,我是特意來找法王切磋武功的。還請不吝賜教。”
帝洛目光如電,冷冷盯著柳若冰:“你是何人?”
柳若冰淡淡道:“姓名只是個符號而已,我也不想爭這名頭,只是切磋印證一下自己武功所學,聽說你是朵甘第一高手,機會難得,就請下場賜教吧。”
帝洛搖了搖頭:“尊駕身懷六甲,即將臨盆,動起手來,傷了胎氣,那可是老衲的罪過。”
柳若冰當年挑戰,從不說話,見面就打,一直打到正主出來,上次沒見到這帝洛,一直很是遺憾,她一生痴迷武學,此刻雖然身懷有孕,但她藝高人膽大,卻也不懼。她向來惜言如金,慢慢走到場中,素手一翻,掌中多了一柄短刃,淡淡說道:“法王不用多言,今天你不打也得打,你要不動手,我可就動手了。”
帝洛法王冷冷道:“姑娘這是逼老衲了?”
“動手吧!點到為止也好,不死不休也罷,悉聽尊便。”
楊秋池雖然知道柳若冰武功高絕,世間無人能敵,但心中到底擔心柳若冰肚子裡的孩子,暗暗撩起衣袍,心中打定主意,只要柳若冰有危險,說不得只好動手槍了,哪怕斃了這大水缸,也不能讓柳若冰有半分閃失。
帝洛法王肥掌拍了幾巴掌,隨即,從後堂轉出兩個人來,雙手抱著兩件兵刃。楊秋池一看,頓時嚇了一大跳。原來,這兩個人各自懷裡抱著的,是一對西瓜大小的銅錘!
銅錘一般是戰場上拼殺用地,武林中很少有人用這玩意,太佔地方不方便攜帶。
不過,看見這對銅錘,楊秋池心中一沉,那兩人抱出來的時候,就看出來了,這對銅錘每一隻少說都有八九十斤重,這要輪圓了,地上一砸一個坑。柳若冰的武功是以輕盈靈動見長,可現在她身懷有孕,不可能滿場飛奔,一旦硬碰硬,肯定要吃虧。
楊秋池著急叫道:“冰兒,你現在身子不方便,要不咱們以後再來吧。”
柳若冰側頭望了他一眼,甜甜一笑:“沒事的,他傷不了我的。”
這句話說得是那樣的自信。卻把這帝洛法王氣得七竅生煙,接過銅錘,雙錘一撞,砰的一聲巨響,震得人耳膜生疼。隨即哇呀呀大叫了一聲,一銅錘往柳若冰頭頂砸落。
柳若冰微一側步,那銅錘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