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如日中天,打掃衛生的大嬸都知道她的樣貌和大名,作為學員不認識她的可能性太低了。
多少學員鉚足了勁期待能在下一季學院開學的時候選上墨夜的課,怎麼可能有學員不認識墨夜。
帕利特臉上露出一絲迷惑表情接著撓撓頭不好意思的笑了“我認識同學你嗎,對不起,最近大概是畢業考核快到了,壓力太大記憶力總是不太好,很多東西都常常忘記”
墨夜的精神力一直鎖定著對方,可是偏偏一絲異樣波動都未曾察覺。
真是奇怪,墨夜不會懷疑自己找錯了人。精神力分明鎖定了這個人,在三十秒前這人的體內還存在著兩種截然不同的精神力波動,此時卻只有一種了,另一種不屬於人類的波動就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這不科學。
完美的模擬另一物種的精神力波動只存在於理論中,墨夜不認為眼前這隻寄生蟲可以做到,那麼也就是說這隻蟲子將自己完全隱藏了起來,就像小七說的假死,那樣精神力波動就停止了。
可是為什麼是這時候,它之前在觀眾席暴露又是為了什麼。墨夜覺得也許關鍵就在另外那隻跑走的蟲子身上。
墨夜看著帕利特開口詢問道“你最近是不是時常不記得自己做過什麼事,時常記錯時間甚至不知道自己見過什麼人,有時候會發現自己出現在奇怪的地方,比如說現在你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在春季晚宴的時候出現在狩獵場附近?”
帕利特臉上露出驚奇之色撓撓頭,“誒,你怎麼會知道,我明明記得自己買了票進場看錶演,可是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兒呢?”
對方精神力起伏不定,略帶著惶惑和一絲不知所措。
“你知道嗎,我最近經常這樣,大概是生病了吧,我去醫院檢查過了,可是也不知道是什麼怪病,也許早晚記憶力會徹底喪失,明明就要畢業了”語氣無比低落。
面前的年輕人不過是一個性格溫和努力生活積極向上的有為青年,可惜,他不知道自己不是生病而是遇到了更悲催的事,被蟲族佔據了身體。
沒有親人,沒有家族護佑,一心埋頭學習連朋友都沒有,就算行為異常一時間也很難被誰注意到,發生什麼事也不會有家族追查探究,這樣的人的確是蟲族選擇寄生的最好載體,會減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你不是生病了”
“啊?”
“你被蟲族寄生了,它潛伏在你的體內,一點點蠶食你的身體,佔據你的思維,最後取而代之”
法師閣下這樣坦白告知真的好嗎,少年被你嚇傻了有木有。
帕利特的確意識到自己的身體有問題可是不代表他會相信墨夜這個大半夜忽然在小樹林相遇的陌生人更不願意相信那種倒黴催的事情會發生在自己身上“同學,你在胡說什麼,什麼蟲族,我不明白,我要走了”
墨夜繼續問道“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意識到自己記憶力衰退,那段時間你去過什麼地方見過什麼人,我希望你能全部告訴我”
墨夜話音剛落便察覺到帕利特體內裝死潛伏起來的蟲族有了一絲異動。
帕利特忽然抱著腦袋痛苦的蹲在地上,“我不記得了,什麼都不記得了,學妹,你別再逼我了”
墨夜面不改色的看著,面前的寄生蟲很可能是一隻高階貨,起碼比之以前墨夜曾見過的那些必然要更高階一些,無論是智商還是戰鬥能力,居然還會裝可憐,它來青木星的目的又是什麼,墨夜很想弄清楚,不過看樣子很難從面前這人身上得到突破了。
這個該死的人類為什麼反應一直異於常人,難道不應該上前安慰或是詢問嗎,哪怕是裝的,為什麼無動於衷,還有木有同情心了啊摔。
帕利特體內的蟲族耐心漸失,一陣風吹過,帕利特的髮絲飛揚,下一瞬背對著墨夜抱頭蹲在地上的帕利特忽然猛地從地面上彈跳而起,瞬間襲向墨夜。
原本黑色的柔亮髮絲變成了一根根昆蟲觸角一樣的肉質長鬚,每一根觸角之上滿是柔軟的細毛,密密麻麻,看著讓人心裡發毛。
一個人腦袋上開花頂著一頭長達二十多公分的觸角可想而知是多麼慘不忍睹的畫面,此時帕利特的右手已經完全蟲化,整支手臂化作螳螂一樣的鐮刀臂,後腳蹬地猛地就朝墨夜襲來。
墨夜就這麼眼睜睜被迫看了一次寄生體變形的美麗畫面。
墨夜冷眼看著眼前越來越近的人形蟲族,站在原地一動未動,彷彿一時被突如其來的攻擊嚇傻一般沒有任何動作。
在距離墨夜千米左右的後方,幾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