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道:“難怪我們的這位副校長最近魂不守舍的,原來……”
花木蘭道:“怎麼了?”
“喜歡上你了唄。”
花木蘭也不當真,撓頭道:“我怎麼對這個人沒什麼印象?”
我替顏景生哀嘆了一聲道:“你別看這個人手無縛雞之力,可在我心目裡他和羽哥都是了不起地漢子。”
花木蘭饒有興趣道:“哦,他用什麼兵器?”
我做出一副慷慨就義的樣子道:“仁者無敵!”我把他為了孩子放棄學業一心撲在育才上的事一說,花木蘭點點頭道:“嗯,這樣的人稱得起是英雄了。”
我嘀咕道:“評價夠高的呀,兩眼加起來頂一件老白乾度數的英雄我還頭回見。”我問花木蘭,“剛才探馬說什麼了?”
花木蘭望著遠方憂慮道:“賀元帥已經和柔然地大部隊碰面了,我現在最擔心他不能安全脫困。”
說話間。喊殺聲驟然遠遠地傳來,不一會地平線上煙塵大動,我們雖然看不見那裡的情形。但上萬人地吼聲震動數里,燕山腳下地10萬北魏軍面面相覷,似乎頗受觸動,他們雖然大部分都不再是新兵蛋子。但和柔然發生這麼激烈的正面衝突還是第一次經歷。
我總也算是見識過上百萬部隊的人,一看北魏軍的陣容和反應就猜測出這支部隊訓練是到位了,但氣勢上並不怎麼足,我擔心道:“咱們地人能頂住對方地正面進攻嗎?”
花木蘭道:“只要沒人逃跑,就能頂住!”她忽然大聲道,“傳令官,傳我命令,撤消最後的監軍部隊。讓他們頂到最前面去!”
所謂監軍,就是戰場上的督察,主要只能就是監督士兵有沒有臨戰逃脫的,一些軍紀苛嚴的軍隊督察甚至可以當場格斃畏縮不前計程車兵,畢竟是人就會有自私和恐懼的心理。在血肉相搏地古戰場監軍部隊是必不可少地。連處在顛峰時期的大國也不例外,只不過他們地監軍部隊職能會有別的偏重而已。
花木蘭把監軍撤了,那就意味著這支部隊失去了最後一點強制約束,我明白花木蘭這是想感化士兵鼓舞士氣,可一但真有人貪生怕死潰逃,那就弄巧成拙了。
傳令官聽了花木蘭地這道命令在馬上一個趔趄,停了一會這才說:“先鋒。還有別地吩咐嗎?”
我揮手道:“讓你去你就去。哪那麼多廢話,非得整點熱血沸騰的段子說說才有意思啊?你就跟他們說。這仗是為他們自己打,想好好過日子就往前,國家沒工夫浪費資源看著他們。”
花木蘭微笑道:“說的好,就這麼跟他們說。”
監軍部隊撤消以後,北魏軍的戰士們再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這會要跑可是天時地利,尤其是最後面那排,大戰在即,現在要跑了一點辦法也沒有。傳令官策馬在陣中奔走,大聲道:“花先鋒說了,這一仗是為你們自己而打,沒人強迫你們!”
這時隊伍裡有人大喊:“來了!”
前方,塵煙大起,馬蹄的隆隆聲震耳欲聾,各隊的隊長檢視部下,紛紛喝道:“準備戰鬥!”北魏軍將士轟然答應,拔刀的聲音一個勁摩擦人地耳膜,後方地部隊下意識地往前靠著,兩個巨大的方陣顯得更加緊湊了。
花木蘭舒心地一笑,凝視遠方喃喃道:“剩下地就要看天意了。”
塵土飛揚之中,第一排撤下來的北魏軍隱約可見,緊接著是第二排第三排,他們中間,包裹著一員金甲老將正是賀元帥,他肩上插著一枝狼牙箭,正在把匈奴兵吸引過來,在離自己軍隊的騎兵方陣還有1000米距離的時候老賀大喊:“從兩邊撤退,不要衝亂我們自己的陣腳!”一邊指揮著人馬分兩隊從方陣東西方迂迴退開,匈奴人和他打了10年仗,自然識得他就是敵人的主帥,這時瘋了一樣從老賀背後殺到,為了不動搖己方的攻擊陣型,很多撤下來的北魏軍騎兵在轉換方向的時候紛紛中刀落馬,老賀奮力砍殺了兩個超過自己的匈奴騎兵,仍舊勇悍地滯留在原地繼續指揮,十幾個親兵直到最後這才護著他往北魏軍的右翼撤退下來,等回到指定地點,卻已經只剩下了兩人。
花木蘭看著這一切,表情竟然平靜了很多,她手下一個副官急得直搓手道:“先鋒,我們什麼時候攻擊?”花木蘭絲毫不為所動,直到見賀元帥已經安全撤退這才道:“全軍準備。”
旗官一揮小旗,山下的北魏軍士兵都把身子弓在了馬背上,手裡握著刀,眼睛死死盯著前面,在這個時刻,10萬人的大軍竟然靜可聆針,他們中很多人不住地抬頭看著山上那面令旗。可那面小旗子自從揮了一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