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白玉似的手扒住門邊。花木蘭先探出頭來,臉上帶著羞怯的緋紅,詫異道:“呀,這麼多人。”說著就又要往回鑽。
虞姬和小環合力把她拽出來,花木蘭穿著一身秦朝的女式衣衫,寬鬆而合體,映襯出她女性的柔美。剛沖洗過的頭髮絲絲滴水。她站在月光下,曲線曼妙。大眼睛閃閃發亮,不帶一絲煙塵之氣,猶如仙女下凡,虞姬和小環都喝了一聲彩。
花木蘭一但出來即刻就恢復了鎮定,畢竟是帶了10年兵地軍官,乾脆爽快的脾氣不改,她來到帳前一個士兵身後叫了一聲:“李二狗!”
李二狗本來就戰戰兢兢的。聽到身後有動靜脖子更像是生鏽一樣絲毫也不敢動彈。這會聽到花木蘭叫自己名字,汗水小溪般流過鼻尖。還是立正大聲道:“有!”
花木蘭道:“賀元帥就要班師了,我聽說你是第一批,你回去以後告訴我爹孃和我弟弟就說我很快就到家我說你能不能轉過臉來呀?”
李二狗惶恐道:“這……這……卑職不敢。”他說著話,脖子稍微往後軸了軸,緊接著聞到一股馨香,嚇得急忙正襟而站。
花木蘭不耐煩地按住他肩膀把他擰過來對著自己,呵斥道:“你有病啊,咱倆是老鄉,又是同一年當的兵,有什麼不敢的?”
李二狗痴呆地看著眼前地漂亮姑娘,訥訥道:“木……花先鋒。”
花木蘭道:“私下裡你不是一直叫我名字的麼?怎麼,難道我換了身衣服你就不肯認我這個兄弟了?”說著花木蘭在李二狗胸口上親切地捶了一下。
李二狗本是花木蘭的同年同鄉兵,現在也已晉升成隊長,兩人私下裡玩笑慣了,這時見花木蘭還是那麼隨和,便放鬆道:“怎麼會呢?”說著也習慣性地舉起拳頭,可是看了一眼女裝的花木蘭,大窘之下捶在了自己胸口……
項羽看著女裝的花木蘭,搖頭微笑道:“看來木蘭還沒意識到男人和女人的不同,這倒是個麻煩事。”
我說:“正常嘛,這屬於戰爭心理創傷,需要一定時間的治療,打過越戰地美國老兵見了香蕉樹不也還發怵嗎?”
一夜無話,第二天北魏軍開始有計劃地撤兵,花木蘭一早就幫賀元帥安排去了,我出了帳篷,見項羽正在望著楚軍地聯營發呆,我意外道:“羽哥,這麼早?”
項羽心不在焉地答應了一聲,我走上前問:“想什麼呢?”
項羽手指前方道:“我在想他們的歸宿。”
我說:“老賀不是說奏請完皇帝以後就讓大家入住中原嗎?”
項羽嘆了一聲道:“老賀地人終於可以回去和家人團聚,可咱們的兄弟就算跟去又有什麼呢?他們的家在楚地,他們也有自己的爹孃和老婆。他們嘴上不說,可我能看出他們想家了。”
“我給邦子打電話!”我看出來了,項羽這是在變相地請我幫忙,又不好意思說。
“等我走開再打。”項羽有點慌張地離開了我。“死要面子活受罪!”我鄙夷地看著他的背影,撥通電話道:“喂,邦子。”
劉邦那邊傳來一陣穿衣服的聲音,然後好象是拿著電話換了個地方這才說:“你們跑哪去了,你再不給我打電話我還真以為你們跳河了。”
我笑道:“在木蘭這呢………你怎麼鬼鬼祟祟的?”
“我媳婦在邊上睡著呢。”
“那邊都安頓好了嗎?”
“都行了,你們什麼時候過來?拉你那車可費了勁了,真是九牛二虎。你鎖門就算了,拉手閘幹什麼?”
我嘿嘿笑道:“跟你說個事,咱們地楚軍兄弟都想家了,你說怎麼辦?”
“你跟他們說,隨時歡迎他們回來,本來都是我地子民,跑到花丫頭那幹嗎去了,北魏是人間仙境。女多男少?”
“呵呵,這不是跟你先說一聲嘛,萬一回去你都給當反政府武裝收拾了怎麼辦?”
劉邦正色道:“可說好了啊,回來是回來,不許搞事。尤其別整王者歸來那一套,大個兒現在在民間還是有一定煽惑力的,咱哥們歸哥們,帳目上地事得說清楚。”
“羽哥是那樣的人嗎?”
“你讓他跟我說話。”不等我說什麼,劉邦馬上又說:“算了,他現在肯定不在你身邊吧我都猜見了,切。那個顧影自憐的小樣兒吧!”
我不禁駭然。劉邦對項羽瞭解之深,只怕天下無二。
劉邦說:“那你們什麼時候過來玩?”
我說:“你那剛安定下來。我們現在去方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