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地敲著鍵盤。自己最愛的手提電腦，從臺北背到了北京，又從北京背到了上海，雖然前後換了兩臺新電腦，但是裡面的資料沒有換。

“婁鳴，我都是廢人了，不能工作了。”歐陽柳雖然很想重新回到以前的人生，但是他也必須接受無法站立的事實。

“什麼廢人啊？你大腦摔壞了嗎？世界上最好用的電腦是大腦，你大腦摔壞了嗎？”這是婁鳴唯一一句能鼓勵他的話。

“世界上最好用的電腦是大腦。”是飛赴上海之前，黃黎生送給歐陽柳的一句話。當黃黎生決定讓歐陽柳帶隊去上海開發《天涯III》的時候，歐陽柳才意識到，《天涯III》的故事情節僅僅是在兩個人的工作之餘討論過。

“黃總，有資料嗎？”

“要什麼資料，世界上最好用的電腦是大腦！”黃黎生指著自己的腦袋說。言外之意，帶著你的大腦去上海，我們討論的新故事，不是在你大腦裡儲存著嗎？

如果沒有《天涯II》的變故，黃大仙會參與到《天涯III》的製作裡，至少他能夠提一些建設性的意見，但是這個意外事件，只能讓這個“天涯之父”隔在對岸默默地看著這個最愛的“三兒子”。

當初不管有多麼艱難，都挺了過來，可是這次，讓歐陽柳失去了方向。

“婁鳴……”歐陽柳看著窗外對婁鳴說，“我想我這輩子完了……”

婁鳴看著歐陽柳悲傷的神情，想說點鼓勵他的話，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公司不能沒有你。”

“公司不是現在沒有我嗎？”

“因為我現在還沒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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