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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弘溫入京,遼國使館的人就迫不及待要見一見他,上書請求到城外相迎,趙琛允了,但是拒絕了耶律弘溫要住使館的請求。
耶律弘溫直接入宮,宮內設了接風宴,這次和蕭遠回京時不大一樣,依然是沒有歌舞,但規模不小,京中三品以上大員都在受邀之列。
見了人之後趙琛發現蕭遠也不算胡謅,耶律弘溫真的還挺好看,契丹人男女皆佩戴耳環,披髮左衽。耶律弘溫也是,但他不蓄鬍,又年輕,看上去幹乾淨淨的,不似遼國使臣那般粗獷。
他頭髮帶著一點兒卷,五官深邃還愛笑,見多了衣冠嚴整頭髮也梳得一絲不苟的翩翩君子,偶爾看到這樣的,還真有點眼前一亮。最直白的體現是,宮女都還挺喜歡他的。
耶律弘溫是他自己取的漢名,他的漢話說得很好,得體知理,趙琛也挺喜歡他,趙琛早知他是蕭太后幼子,年歲不大,沒成想正好跟他是一個年紀。
他多看了兩眼,耶律弘溫也看向他,視線對上之後就露出一個笑來,趙琛也笑了笑,向他舉杯。
席中便有一人騰地佔了起來,眾人都往那看去,看清了是誰之後又有點微妙的同情。
都道長公主成婚是為了成全孝道,不喜駙馬,因而雖開了府卻常宿宮中,夫婦二人分居二府,自然感情不睦。
趙琛也看向他:“駙馬有何事?”
楊瀚看著公主跟人打眉眼官司,又想到求見幾日都沒見到人,心中不忿,站起來才知不妥,連忙端起酒杯補救:“我……臣敬聖上與殿下。”
趙琛淡淡道:“駙馬不必多禮。”
這事簡簡單單揭過,楊瀚一身汗地坐下,拿著空了的酒杯,還有點發懵,他第一次意識到,公主不單單是公主,他是駙馬,但他們不是夫妻,是君臣。
他主動敬酒,都不能讓趙琛端起酒杯陪飲一杯。
他不能,自然有能的人,駙馬剛坐下,靖北王便出聲了,他沒有站起來,坐在座位上,隨意向著上首舉杯:“臣敬陛下。”
他說完舉杯就喝,喝完又自己斟滿,看向趙琛:“敬長公主。”
趙琛不是很確定,他總覺得蕭遠這話的重音落在公主二字上,他什麼意思?
不管是什麼意思,蕭遠敬酒趙璟可以不接,他不行,便也舉杯陪飲,誰知蕭遠連飲三杯,趙琛也陪了三杯。
趙琛酒量也沒那麼差,就是容易上頭,他杯中不是烈酒,卻是實打實的佳釀,幾杯下肚,便面若桃李,眼神倒是清凌凌的。
“王叔客氣。”
蕭遠瞧著他,視線落在趙琛頸間的絲巾上,指腹輕輕摩挲白玉般的酒盞,唇邊勾起一個若有似無的笑,停手了。
趙琛鬆了口氣,方才連飲幾杯,便有人上來替他換了酒,酒水換做了蜜水,抿一口,甜味在唇舌間瀰漫。
他坐得高些,下頭的景象盡收眼底,蕭遠的動作也都在他眼中,蕭遠,是什麼意思?
趙琛眉心微蹙,第二日駙馬再入宮就見到了長公主。
原本楊瀚日日入宮求見,趙琛也只是叫人知會公主府上那位“夫人”王氏,她留是留住了,但也只留住了夜間,駙馬白天還是會進宮去等著見公主。
趙琛要見的人很多,要處理的事也很多,平日裡並不願多花精力去應付他,來了也只晾在一旁。
但蕭遠給他的感覺有點不對,趙琛穿了這麼多年的女裝,到底也沒忘自己是個男人,真被人看出不對,於他而言將是滅頂之災。
趙琛的午膳都是跟趙璟一起用的,楊瀚在桌上倒是有意獻殷勤,但官家就在一旁,他也只好收斂。
接連幾日都被應允和公主一同用膳,楊瀚漸漸打消了疑慮,公主多半是真的政事繁忙,加之畢竟是女子,新婚的小娘子放不開也是有的。
楊瀚思來想去覺得這樣不行,若一直這樣下去,他們永遠都只是表面夫妻,他這駙馬就是叫著好聽的麼?
他便試探著說:“政務繁忙,殿下多日未曾歸府,瀚願常隨左右。”
趙琛聞言動作一頓,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什麼意思,進宮跟他一起住?
趙琛面色不改,彷彿什麼都沒到,青黛神情肅然:“食不言。”
用罷午膳,青黛就去尋了駙馬:“殿下居後宮,駙馬乃外男,不便入內。”
楊瀚只得作罷,青黛又道:“殿下繁忙,駙馬不必日日前來。殿下自幼體弱,駙馬若要開枝散葉、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