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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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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覺到其中有些不妥,但不妥的地方在哪兒,他又說不清楚。他覺得這個不妥就是其中的蹊蹺,只要他抓住這個蹊蹺,沿著這個切入點追查下去,就能揪出誰是獵日,國軍中誰是日帝的奸細,誰是中共的內應,就能夠揭開“玉虎行動”這個謎底。但這個切入點他偏偏摸不準,看不透。

梁麒麟感到就像五座大山壓在他的頭上,讓他呼吸困難,幾乎窒息。他雙手手肘支著桌子,把手指插入短髮中,痛苦地抱著頭。

柳愛國目不轉睛地盯著梁麒麟,看見梁麒麟痛苦的樣子,嘆口氣說:“麟兒,我們遭到生化襲擊,事態的嚴重超乎我們的想象,我們稍有不慎,必將死無葬身之地。我們不能輕易相信外人,我和燕子是你最親的親人。你信得過的、最親密的戰友只有我和燕子了,你有什麼事情一定要對我和燕子坦誠相對,我們攜手共度難關,清楚嗎?”

梁麒麟沉重地、緩緩地點點頭。

梁麒麟秘密辦公室也是臥室。

臥室一燈如豆,照在梁麒麟的手上。

他的手上攤開一張被揉得皺巴巴的巴掌大的紙張。

這是一張從報紙上撕下來的紙張,報紙上的標題赫然奪目:中共特工獵日將以牙還牙報復軍統。

報紙的空白處有一行鉛筆字:明日黃昏時,相約斷腸崖。字跡狂草,應該匆忙書就。但筆走龍蛇,鐵劃銀鉤,如行雲流水,可見寫字之人書法功底深厚。每一個字都寫得龍飛鳳舞,字型彷彿要掙脫紙張的束縛展翅高飛似的,觀之使人頓生一種振奮向上之感,可見寫字之人的蓋世豪情。

第77章 雲霧迷濛6

沒有落款,只畫著一隻菸斗,畫著一隻形態非常逼真的菸斗。這隻菸斗非常普通,但梁麒麟全神貫注地盯著這隻菸斗,彷彿盯著一個正在寬衣解帶的十八佳人。他用手愛憐地輕輕地摩挲著紙張,就像撫摸著情人柔嫩潔白的肌膚,臉上充滿著柔情蜜意和崇敬。

他豁然抬起頭望向潑墨般的蒼穹,眼如漆黑天宇的啟明星般明亮,一抹寒光在眼中乍現,仿如電光乍閃,穿透蒼茫宇宙,震魂攝魄。

梁麒麟捏著紙團走入衛生間,拿出火柴,劃燃火柴。火柴發出幽幽的紅光,就像一把小火炬,也像一支小小的蠟燭。他把紙團放在火焰上,紙張燃燒起來了,一會兒就化為灰燼。

他長吸一口氣,對著紙團燃燒過後變成的炭灰輕輕一吹,就像要吹走他內心的陰霾。黑色的炭灰飛舞著,打著詭異的旋兒,就像妖魔鬼怪在群魔亂舞。最終,那些炭灰動力耗盡,無可奈何地跌落在地上,就像邪惡的群妖最終被正義之劍怒斬,低下他們那曾經不可一世的驕橫頭顱似的。

梁麒麟用一盤水把這些炭灰全部沖走,不留下游絲般的痕跡。他再仔細地環視臥室,確定沒有遺留下丁點兒的破綻之後,他冷峭的臉上才露出久違的笑容。

這是誰寫給他的紙條,他為什麼會這麼慎重?這個答案除了梁麒麟自己,恐怕沒有什麼人能知曉。

這幾天怪事和神秘兇殺案接連不斷,梁麒麟應接不暇,吃喝撒拉全部在辦公室,已經沒有時間和心情與嬌妻柳飛燕做床第之歡了。他躺在床上,雙手交疊放在後腦勺上,想睡覺,但總是睡不著。那團剪不斷理還亂的枝枝椏椏就像一匹匹脫韁的野馬在他腦海的草原裡肆意馳騁,交纏廝殺。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朦朦朧朧之間,太平間兩個中了劇毒但卻沒有感染天花病毒的乞丐出現在他的腦海中。兩具軍統特務的屍體卻在眨眼間被換成乞丐被火化,身中變異天花病毒七竅流血卻還能蹣跚緩步的小青伊母女倆,猶如厲鬼般的天才畫家搬屍人在他記憶的海洋裡如放電影般交替出現,最後卻交織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猛地,梁麒麟彈身而起,他在睡夢中抓住了一條若怒海中起伏不定的有用線索,一條他忽視的線索。兩個乞丐中的毒和青伊母女倆中的毒何其相似,如果他的分析沒錯的話,這兩個乞丐只是日帝特工第一次失敗的試驗品,而小青伊母女倆才是成功的試驗品。日帝的小算盤應該是若果兩個乞丐的試驗成功,那麼病毒就從接觸乞丐屍體者和醫院的太平間爆發,若失敗則用兩個軍統特工的屍體替換絕不能引人注意的兩個乞丐去火化,這是一箭雙鵰的好計策。軍統在醫院調查不出誰調換了兩個軍統特工的屍體去火化,因為誰也不想接觸如猛鬼般陰森可怕的搬屍人,那麼搬屍人可能是日寇特工調換屍體的參與人或是最直接的目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