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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經知道了他的朋友好好在路上開車被幾個人連累的事情,紛紛表示同意,附和著說了許多義憤填膺的話。

還有人支招,到街上拉橫幅找媒體,這些看起來家裡都是很牛的嘛,到他們公司裡鬧去。

範思達苦逼地把菸頭按滅在垃圾桶上的水盤裡,“唉~我兄弟不是喜歡生事兒的人,你瞧瞧那邊死的死傷的傷,我們就胳膊脫臼撞青了幾個地方,大概是老天庇佑吧,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的,也不計較這麼多了,能把車賠了我們就滿意了。”

被保鏢拽著拖走的模特親屬在旁邊立了好一會兒離開了。

車海的行車記錄儀效能非常好,對整件事情記錄的非常清楚,他自己開著越野從直路拐進環城公路,開了大概一公里之後,車後面有很大的汽車轟鳴聲傳過來。

當時車海在車裡“艹”地罵了幾句不要命飆車的腦殘玩意兒,開始逐漸給自己的車減速貼邊開,幾乎就是靠著路基在往前走。

幾乎是眨眼間,後面幾輛跑車你追我趕開過來,在距離車海的越野十幾米距離眼看就要安全超越過去的時候,三輛車中紅色的那輛忽然側滑翻倒橫著推出去,把另外兩輛高速行駛的車都撞飛了出去。

車海注意到事故,腳踩油門飛也似地逃竄,只可惜沒有被撞之後來不及剎車的跑車速度快,被追尾後往前推了好幾十米才停下。

另外兩輛車歪歪斜斜翻滾著衝下路基扎進了旁邊的農田裡。

車海完全無辜,現場調查的警察最後在第一輛車側滑的地方發現了一顆散落的三菱釘子,紅色跑車一側車胎爆胎。

附近是比較荒僻的繞城公路,攝像頭距離較遠,無法判斷釘子是怎麼出現的。事故發生前後,附近過了二十多輛車,都安然無恙。

到上午十一點的時候,已經毫無爭議地確定了事故原因,只是定責成大麻煩了。超速飆車是錯誤,一個死了人的不好溝通,一個輕度昏迷,一個手術九小時搶救過來還住在icu,交警大隊的隊長頭髮都快愁禿了。

範思達不管這個事兒,在醫院裡溜達了好幾個來回,帶著車海免費做了個身體檢查,最後拿著醫藥費繳費單和車子的保險單據往守在icu外面的陳奇家人面前一遞。

陳奇母親眼睛哭的腫,父親煩躁地抽菸,時不時訓斥她兩句,“都怪你,誰叫你放他出去,昨天我就說要打斷他的腿!”

陳母哭哭唧唧,“你心也太狠了,那是我一個人的兒子嗎?你打斷他的腿?!好呀,去啊去啊!”說著就把陳父往icu的封閉玻璃牆上推。

陳父眉毛皺成一坨,甩開他,“不可理喻!”

範思達舉著單子發現完全沒人注意到他,輕輕咳嗽一聲,“這位,陳奇的父親是吧?”

陳父攏了攏有些皺的西裝,“你哪位?”

範思達好脾氣,細眼睛眯起來微彎,笑容可掬,“昨天被您家裡跑車追尾的那位。這是我們的醫藥費和車輛損失鑑定,您看……”

陳父不耐煩地一揮手,翻出名片夾丟出來一張,“聯絡這個人給你解決,我這裡沒心思應付你。”

範思達微笑的嘴角拉平一點,“您的意思是?”

陳父鄙夷地看了他一眼,“該賠的一分都不少給你,別在這裡打擾我。”

“像您這樣通情達理的人真不多。”範思達點點頭,接過名片轉身離開,直接帶著車海去了季童那邊。

季童已經在辦公室上班,見他們進來,跟裴佳木開了個影片交換了下情況。

車海講了事情經過頗為可惜,“那個小崽子開車那麼瘋,害人害己,竟然救過來了,簡直老天無眼!”

季童拄著下巴,“行了,他的傷勢估計要躺半年一年,還不知道有沒有後遺症,自作孽不可活,隨便他。明天叫葉昌去幫你們聯絡那邊律師理賠。”

車海張張嘴,要說什麼,被範思達拽住,在攝像頭錄不到的角度比劃,暴露我們是你的人?

季童輕笑,“你們是我的朋友,出了事情我來幫忙也是應該的。何況你們的店裡不是有我的股份,我們也算是合夥人了。”

車海和範思達是有明面上的謀生手段的,一家4s店,附帶偶爾做一點兒進口東西改裝車的生意,剛好掩護一些需要進口零件的事情。

“你這是要動手了呀,”範思達做了個口型說完上半句話,才放開聲音,“那行,一家人不說兩家話,熬一晚上困死我了,狗該餓死了,我倆回去了。”

季童揮揮手,看他們出去,轉向裴佳木,“都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