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利索就給推出來了,劉子光很意外,也太快了吧。不行,不能就這麼走了“鄭大人,朝廷財政緊張怎麼前面幾位都能拿到銀子?我和魏國公很熟的,大人給個面子好不好?”
鄭大人虎起了臉說:“放肆!本官做事需要你來指點麼? 本官秉公辦事,心裡只有九千歲和皇上,不知道魏國公。來人,送客!”
劉子光氣的直抖手,身後的朱天下跨出來說道:“鄭大人,據我所知,朝廷最近的銀子還算充實,北方大戰,對於軍械的採買,皇上下了旨說不許拖欠,全力供應的,不知道鄭大人的所謂財政緊張從何而來,無故拖欠,豈不傷了天下廠商的心,毀壞了朝廷的信譽,大人究竟是何居心?置聖旨於何處?置皇上於何處?”
好個朱天下,句句是誅心之言,把個軍械司員外郎氣的七竅生煙:“你一個下人,居然口出狂言,誣衊朝廷命官,來人啊,把他們亂棍打出去!再也不許放利國鐵廠的人進兵部!只要本官還掌管軍械司,你們就休想要到一錢銀子!以後的合同也不要想了!”
鄭大人說完,一甩袖子,回後堂了,幾個軍械司的當差走過來就把劉子光等人往外面哄。
雖然很想跟進後堂,把鄭大人打一個滿地找牙,可是這裡不是秦淮河上的畫舫賭船,是堂堂的朝廷六部之一。相當於二十一世紀的國防部,萬萬不能魯莽,劉子光帶著一幫手下灰溜溜地被趕出了兵部衙門。
“朱小弟,你看你這個忙幫的,越幫越忙啊。哈哈哈”劉子光並沒有怪罪朱天下的意思,那番話說得很暢快,而且即使不說那些話,這個鄭大人也不會批給他們銀子的。
不過朱天下卻很不高興,昨天他還特地查了兵部的奏章,上面寫了最近的開銷,利國鐵廠的一百萬兩軍械採購費用就列在其中,所以他今天才那麼有信心的跑來湊熱鬧,沒想到兵部這幫人這麼大膽,這可是…。欺君之罪!
“劉兄,是我考慮不周,給你添麻煩了,不過請你放心,明日此時,我保證你拿到銀子,不然我就不姓朱!”朱天下看樣子被鄭大人氣壞了,放出了狠話。
“不要緊,我自有妙計。走,喝酒去,你剛才說附近有個天香樓什麼的是吧…”劉子光腦子裡已經籌劃出了好幾個餿主意,什麼敲悶棍,綁架老婆孩子,蒐集受賄證據,桃色新聞什麼的。統統用在這個姓鄭的身上,不給是吧,搞死你,換一個員外郎看看給不給。
“也好,喝一杯散散心,我請!”朱天下帶著劉子光一夥人來到了天香樓,包了五張大桌子和一個雅座,全部上成桌的合菜,酒水成壇的送上。劉子光的二十個手下在樓下大吃大喝,他和朱天下在樓上靠窗戶的雅座吃酒。
這個朱天下的身份一頂不簡單,因為劉子光總覺得周圍有些高手在晃悠,時刻保持著對朱天下的距離,不遠不近。
“朱小弟,附近好像有些你的手下,不如叫過來再開兩桌給他們吃吧?”劉子光說。
“無妨,他們自己會解決。”朱天下看劉子光已經發現,也不否認。“劉兄,這個姓鄭的員外郎太可恨,明天我找個御史參他一本,你就瞧好吧。”
果然是官宦王爵家的子弟,而且一定是高幹子弟,不知道和魏國公哪個更有能量,劉子光心想。陰笑著說:“參他是因為他對皇上不敬,無視聖旨,居然還把九千歲的名號排在皇上前面!不過今天對你我兄弟那麼無禮,這筆帳馬上就要算,不然今天晚上我睡不好。”
“怎麼算?”朱天下問。
“我已經派人在兵部衙門口等著了,姓鄭的一出來就有人跟著,等到了沒人的地方,哼哼,麻袋我已經安排人去買了。不打他一個滿地找牙我跟他姓鄭!”
吃了一會酒,有人來報,鄭大人的藍呢轎子出來了,帶了四個親兵奔南邊去了。
“很好,再探!”劉子光沉著的喝著酒下著命令。
這場酒一直喝到有人來報告鄭大人進了秦淮河邊某套河房。劉子光才停下杯箸,招呼朱天下:“走,揍人去。”
2…14 打家劫舍(1)
馬臺街距離秦淮河還有一段距離,劉子光和朱天下騎馬前往,其餘人等分批步行,到地方以後再會合。根據分析,那套河房應該是鄭大人贖買的一個名妓居住的地方。房子緊挨著秦淮河,風光秀美,幽靜典雅,小巧精緻的院落,實在是一所不錯的別業。
一行人停在河房門口的道路拐角的地方,為了不引起注意,走得很分散,看見劉子光駕到,早就過來偵查的鄧肯跑過來報告:“將軍,我已經偷偷進去過了,兩進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