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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刀鋒甚利,剛才已經見識了,可是某家的刀鋒未嘗不利!”王大海斬釘截鐵的說:“你雖然武功高強,可那只是匹夫之勇,當個隊長、旗總之類的還行,正所謂揮兵指刃,臨難決疑,乃將事也,一劍之刃非將事也,當我們三千人的主將,想必這裡大部分人都是不服氣的。難道你能把我們全殺掉不成。”
“哦,那你說說什麼樣的人才配當你們的主將,如果真的比我強,那我甘願讓賢。”劉子光心說光靠鐵血手段還不行啊,這幫傢伙還是很有種的,最好能真正收服他們。
“弓馬嫻熟,運籌帷幄的帥才當然有,就是虎威營千總李巖!”王大海大聲說道:“李千戶自幼熟讀兵書,又愛兵如子,深受將士們愛戴,前日他親率本部千餘騎兵巡邏的時候,正好和清軍正白旗的三千精銳騎兵遭遇,退無可退的情況下李千戶一馬當先,硬碰硬地和韃子幹了一仗,犧牲了三百兄弟,可是卻殺敵六百,足以證明虎威營的騎兵比韃子騎兵還擅長野戰,韃子勢眾,硬拼下去肯定不是辦法,李千戶安排幾十騎在旁邊的樹林裡用馬尾巴拖樹枝,掀起煙塵製造出援兵前來的假象,生生把韃子給嚇得丟下一地屍體逃走了。你說這樣有勇有謀的將官,是不是比一個奴隸出身,從沒領過兵的人做我們的主將要合適的多?”
想不到這個李巖還是個厲害角色,劉子光忍不住仔細端詳起值日官李巖,只見他年齡不過二十七八歲,面色白淨,長身玉立,身披重甲卻依然行動敏捷,果然是一派儒將風度。看到劉子光的目光掃過來,李巖不為所動,堅守著自己值日官的職責,面色如常,好像王大海提到的人根本不是他一樣。
“一千對三千,自傷三百殺敵六百,確實是驕人戰績,徐州軍的騎兵也不過能和清兵一對一的打個平手。看來李千戶真是個將才。”劉子光讚道。
3…24 風波(2)
“不過我在來兗州的路上,也正好遇到了一千五百名正白旗的韃子,這些傢伙看我們是運輸隊,而且只有一百騎兵和四百步兵護送,就以為是塊大肥肉。可是碰到本將軍,他們沒吃到肥肉卻啃上了鐵板,具體戰績你們去看我效死營的轅門外就知道了,唉,我方也不幸陣亡了三十餘人,真是可惜。”劉子光說道。
效死營和鐵衛的關係一直不是很融洽,所以營房並未紮在一起,而是單獨成營,按照劉子光的指示,一千五百顆人頭在轅門外堆成了金字塔狀,這會兒可能剛完工。
劉子光心想還是用事實說話比較有說服力,他帶領著三十五員將佐步行來到效死營的轅門外,指著那座血肉模糊的人頭金字塔說:“我算術不好,你們誰能算算一共有多少顆人頭?”
將佐們大都學過雞兔同籠之類的算術,很快就根據金字塔的長、寬、高計算出了人頭數目,正好是一千五百顆,人頭砍下來有幾個時辰了,都沒了血色,但是眉目還是栩栩如生的,將佐們見慣了清軍的嘴臉,知道這肯定不是胡亂屠殺的村民什麼的充數,甚至不是漢軍綠營,而是正宗的滿八旗士兵,最上面的一顆人頭還特地帶了頂頭盔,王大海一眼就認出來是誰了,他指著人頭喊道:“那不是鰲拜手下的猛將額比龍嗎!我和他交過幾次手,吃過他的虧。”
劉子光見狀冷笑道:“我效死營五百步騎,中午休息吃飯的時候遇到清軍突襲,匆忙迎戰還全殲敵軍,斬首千五,自損三十,不知道這樣的戰績可否入王千戶的法眼?”
“卑職惶恐。”王大海單膝跪地給劉子光賠罪道,使他產生改變的不只是這一千五百顆首級,還有一絲不苟的效死營大營,那分明是行軍佈陣的行家裡手紮下的鐵打營盤。 轅門口站著全副武裝的衛兵,大營四角紮起了兩丈高的角樓,上面站著拿千里鏡的哨兵,營中佈置得井井有條,帳篷外挖著排水溝,馬匹拴在騎兵帳篷的旁邊,兵器插在地上,隨時可以上馬作戰,車輛圍成半圓的防禦圈,弩車和大炮都衝著外面,短短時間之內,就扎出這樣有板有眼的大營,這支部隊有著如此高的效率,不由得大家不為之嘆服。其實這裡面根本沒有劉子光什麼事,帶兵打仗,行軍紮營,他是一竅不通,都是下面幾個連長張羅的。
王大海想當然的以為這都是劉子光治軍嚴謹的成果,在遇伏的情況下,還能冷靜應戰,自傷三十,全殲一千五百敵軍的驕人戰績實在是太強大了。他心悅誠服的說道:“劉副將果然是知兵之人,卑職先前魯莽了,請將軍治罪。”
不用動刀子就收服大將,劉子光不禁有些得意,站得筆直,抖擻著身上的王霸之氣,中氣十足地說道:“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