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的身邊,抬起手輕輕地撫摸了一下傅雲海蒼白的面頰,溫和地問:“你……你是不是還咳啊?我家堂裡有一個老醫生醫術很好,我明天讓他過來給你把把脈,開個方子好好調一調,就像我剛才說的,以前的事過去了,就不要去想了,你才二十幾歲,年華正好,等身體養好,我會找人教你學些生存的技能的,我雖然贖了你,可我……”
我本來是想說我沒有那種打你主意、想要欺負你、佔你便宜、吃你豆腐的啟圖的,可這話到了嘴邊我卻說不出口了,因為我本來就有這個想法啊,且還是真真切切地顯在內心深處的,我不能自欺欺人,更不能欺自己!
所以,話到這裡,我轉成了,“我不會像別人一樣把你當玩物的,你大可放心,噢,銀子夠用嗎?”
我
從來不說謊話,無論和誰,至於我說的話你能否理解,那就看你自己了。
就像我說的,我絕不會把傅雲海當玩物的,我會把他的身體養好,教他生存的技能,當我有機會擺脫現在的尷尬身份後,便於他離開這個鬼地方,無論走到哪裡,我都會對他好的,把他當我的男人來看待,讓他撐家守業,還給他以前被抹掉的男兒應有的尊嚴,而我,我還是喜歡當一個幸福的小女人,只要看著他,就可以了!
對不起,景樂天,不是我負你,是我無力抗天,我回不去了。
既然我無法回去,那我就只能拼搏、只能謀劃,不但要謀劃一份安定自由沒有束縛的生活,還要謀劃一個我喜歡的男人!
第十五章 二十萬兩
“什麼?玖爺,你……你說什麼?你要給雲海什麼?”
我的話說完後,傅雲海猛然抬起頭,擺出一副比剛才那個叫小米的小僮還要驚恐的神色,一雙琥珀般的眼睛直直地望著我,蒼白缺少血色的唇半張著,稍稍露出幾顆雪白的齒!
隨之而來的還有一雙緊緊抓在我的手上、青筋都爆出的手,那樣用力那樣的不能自抑,充溢著男人的陽剛之氣,與他之前給我的那種弱不禁風的感覺完全不同,這種暖昧的握手,讓我像過了電流一樣,麻酥酥的想要眩暈在他的懷裡。
我控制、再控制、又一次控制,總算是控制住了,雖沒有眩暈在他的懷裡,那也差不多雙頰飄出彩雲飛了,連點頭的那個姿勢都花痴得可以,自我感覺可以去角逐瓊女郎了!
“可……可雲海……玖爺是開雲海的玩笑吧,玖爺花了那麼多的錢,……”
看來我的輕輕點頭,並沒有安撫到傅雲海,他還是落寞的低下了頭,苦笑了一下,自嘲地說道:“這樣的事,雲海本就不應盼著的,雲海應守了自己的本份就是了!只要玖爺不嫌棄,能給口飯吃,給個遮風擋雨的地方,雲海……雲海就滿足了!”
滿足了?怎麼可能滿足?傅雲海看似柔弱,內心卻堅韌無比,我沒去天香院之前就聽範和說過傅雲海的事。
那是在範和用來包養現在天香院的花魁若惜的別院裡,若惜別著臉極力想掩著對傅雲海的妒意,用刻薄的語氣品評著傅雲海這個前一任過氣的花魁怎麼怎麼不會討客人喜歡、怎麼怎麼落迫無能的。
傅雲海被賣進天香院時,才七歲!
受了三歲的調教,十歲那年,在被逼著接客之前,受了不少的苦,鴇母打得他死去活來,他都未應承,後來,是昏迷著被扔到客人的床上的,自那以後開始這種賣笑生涯的!
聽說傅雲海的初夜價錢直到現在也是天香院的紀錄,無人能破,十萬兩白銀,按照現在的演算法,身價已經上千萬,康正王朝現在的貨價穩定,一兩白銀能兌一千個大子銅錢,最好的上白米一石也不過二兩銀子,一石米一百八十斤左右,按現在一斤米兩元錢來算,一個七品知府帳上的年俸也不過四十兩銀子,傅家公子真是值錢到了頂端,也可以想出那時,他的相貌得迷死多少人為他散金千盡啊!
也是這份值錢,害得他直到二十幾的年齡也無人為他贖身,按青樓的規矩,小倌贖身的價錢是初夜的兩倍翻,那可就是二十萬兩白銀,這個價錢可不是誰都能拿得起的啊!
那些有錢人,喜歡傅雲海不過是一己私利,圖一個玩得開心,放在青樓裡玩和弄回家裡玩,在他們的眼裡,都是一樣的,既然如此,何苦花那麼個大價錢買回家裡呢!
又據那個若惜說是傅雲海的性情冷淡不懂得怎麼討客人喜歡,套不住恩客,可我總覺得不是這麼一回事,傅雲海這樣的人,不用去刻意討好別人他就能得到別人的喜歡了!
後來,範和悄悄告訴過我說,那傅雲海正值當花之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