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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我就奇怪了,即使我不信耶穌不信佛,入不了天堂進不了西方極樂,那也完全不用把我夠這個死地方,受這份洋罪來啊!

我的心裡空落落的難受,不是為了老妖婆子的一巴掌,而是心內徒空的悲涼,為自己所處的有如東方不敗的尷尬境地汗顏啊!

身處異世做著不願意做的事,雖然一下子從街頭地痞迅速升長為世家大少爺,當然這個少爺也是徒有虛名、名不附實的,可怎麼說地位也是提升了啊,為什麼我竟沒感到有一點高興的味道,反而……更加寂寞了呢!果然是“高處不勝寒啊!”

完全在沒有意識的情況下,我竟然信步走出了梅家大院,來到了後面的那條街上!

望著街的盡頭,在我空落落的心裡竟然浮上一層淡淡的愁惆,奇妙的是這種愁惆裡卻又添上了絲許的興奮,街的盡頭有一條不起眼的胡筒,那裡有一處宅子是屬於範和的。

用朱漆粉刷的大門,經不住風雨的打磨已經斑駁退色,有幾處漆也脫落得露出大門本身的木地材質了。

我輕輕地叩了叩那個佈滿鐵鏽的門環,幾聲過後,裡面傳出一絲溫和的問話聲,“誰啊?”

只不過是很簡單的兩個字,聽進了我的耳裡卻彷彿觸了電一般,從腳心一直麻到了手心,最後直衝腦門,弄得我的老心肝連顫帶跳,起伏不平啊!

媽媽的,真要命啊!

“我,開門不就知道了!”

我玩味地展顏一笑,想著見到那張溫潤如玉的臉,第一句話應該說什麼才好,最好一句便可以把心裡所有的事都道破,當然,如果可以順帶著把他的心裡防線一同擊碎那就更好不過了!

門吱呀的一聲開了一個小小的縫,那雙漆黑似墨的眼睛試探著抬起,落在我的臉上時,我打了一遍又一遍的底稿全部被揉爛扯碎拋到太平洋底!

只有笑容深深地定格在臉上,微張著的兩片唇,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倒是他,他見了是我,拉開門的那條縫緩緩變大,最後,一下子全部開啟,整個人也從裡面探了出來,想要撲進我的懷裡把我抱住,卻不知為什麼那個強烈的動作,在他的腳跨出門檻時,變成了貼得我很近很近的垂首不語了!

我們兩個人此時站著的位置很是暖昧,他與我之間的距離不超過三公分,我連他急促的心跳都能聽得真切,就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急得我都想給自己那邊沒挨嘴巴的臉一個嘴巴了,我這張刁嘴平時不是挺伶牙俐齒的嗎?怎麼到了這個關鍵的時候就成了娘娘熊的呢!

傅雲海也是,當初不是挺有勇氣的嗎?讓個小廝拿玉去找我,怎麼現在見到了卻又一句話不說了呢,難道他不知道我們兩個這麼石化著挺不雅的嗎?

“怎麼了?不認識了嗎?你……你還好嗎?”

我們兩個總不能總從門口挺屍般的站著啊,雖然這裡來往的人少,可少不代表著沒有啊,兩個“大男人”(即使我不想承認我男性的身份,但我必竟須眉之裝罩巾幗不認也不行啊!),明目張膽地玩暖昧還不得被人笑話傷風敗俗啊!我不在乎名聲,可梅家……梅家不行啊!

“好……還好,玖爺,你看……我都忘了,你請進……進來啊!”

有我的開場白,他也就知道怎麼接下句了,閃開身子把我讓進了院裡!

這間小院不大,獨門獨戶,青磚青瓦,院裡有那麼一顆梧桐樹,樹下面擺著石桌石凳,很有古風古韻,這要是放在我生活的城市,定是國家級保護單位,可放在康正王朝裡,也只能說是小門小戶的家宅小院了!

我也不客氣,沒等他讓,便坐在了其中的一個石凳上,眯著一雙彎成新月似的眼睛,看著站在那裡儘量裝出平靜神情的傅雲海,這個男人還真是好玩,糾結在一起的手指已經把他緊張的心情顯露無疑,他還非要……也是一個和我一樣不嫌累的傢伙啊!

“住在這裡還習慣嗎?”

我這樣問完後,眼睛就開始在院子裡仔細地掃量起來,還行,挺整潔的!

“嗯,謝謝玖爺!”

他還是那樣溫和的聲音,卻微微有些發顫,男性特有的磁性在這種語氣下,竟會生出百般柔腸的滋味!

傅雲海果真聰明,我還什麼也未說,他便已經把我和範和做的小套猜得清楚了!

範和窺視暢春園已經很久了,據說也找過我的前輩商量,可我的前輩咬死祖產不賣的態度,把範和捲了一次又一次!

這個世界上沒有好人和壞人;只有買賣人。範和是,我也是!

我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