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是在次日中午駕車來到仙台山的,幾十座廟宇道觀錯落有致地散落在碧水青山之中。身心疲憊的俺,邁著異常堅定的腳步,走進了一所道庵。
黃昏時分,俺又被庵中女主持禮貌地送出了道庵,她拒絕了俺削髮為尼的請求,說俺在塵世還有未了情緣,就是出家也未必持久,反會增加更多煩惱痛苦,不如留在紅塵裡耗著。臨別時她告訴俺:人生許多煩惱,都是自找的;人生許多孽緣,也大多是自釀的;慾望,乃萬惡之源;慾海無邊,回頭是岸!自性迷即是眾生,自性覺即是佛。
兩天後,俺異常疲憊地返回了西京城,竟不由自主地奔向俺先前的家。當俺用鑰匙開啟俺原先的家裡房門時,一個陌生女人擋住俺:您找誰啊?您咋有我們家房門鑰匙啊?我們這是上月買的二手房,剛搬進來的沒幾天,您是誰啊?呦,您就是原來的房主太太,可您那作家丈夫說您出車禍死了半年多了啊?您咋又活過來了呢?
俺逃下樓來,走進在茫茫人海中,俺如同一條喪家之犬,俺無家可回,無處可去。聲名狼藉的俺,無顏再見江東父老,成了有家難投有國難奔的孤家寡人。夜色闌珊,華燈點點,俺獨自徘徊街頭。
俺活著,俺胸中那顆還年輕的芳心,雖然還在砰砰跳動,但它已經麻木枯萎即將死去。
出牆的紅杏,好一枚*誘人的苦果!一粒使人迷醉癲狂的情慾搖頭丸!
唉,俺這一出牆,便成千古恨!不出牆痛苦,出了牆更痛苦!片時歡娛,永久的痛!
姐妹們,當心哪,牆外的花花世界,處處是慾海雷區!輕則身敗名裂,重則丟了奴家卿卿性命!
漫漫人生路,何處是歸程?一道高牆,鎖住了萬千慾望春色;一丘黃土,掩盡天下*!
06 俺是富翁俺怕誰!
俺是富翁,俺怕誰?現如今這花花世界,還真沒有讓俺害怕的主兒!
第一,俺不怕病,俺這身板,壯得象牛犢子,俺可從來不補腎,俺的腎一點都不虛,強壯的很!米脂的婆姨、杭州的小姐、俄羅斯的洋妞兒,俺都能從容對付,從不卻場!萬一俺生了病,俺也治得起,就是哈二院俺也住得起,不就是五百來萬紙票票嘛,哪算個球?對俺來說,小菜一碟!
第二,俺可不怕官家。當官的是啥?不也是人嘛,是人他就有人的弱點啊,人只要有了弱點,事情就好辦啦。去年縣長家娶兒媳婦,都派人過來借俺腚下的保時捷,去做接新娘的婚車。您說在這縣裡縣外,俺還會怕誰?哪個鄉長局長,見了俺這億萬富翁,都點頭哈腰,給俺上煙;那些百萬、千萬富翁們就不夠級別,都得向人家縣長局長們點頭哈腰,主動給人家領導們敬菸。
第三,俺不怕黑社會,為啥,俺比黑社會還黑!俺高薪僱了八大金剛,給俺當保安,給俺看家護院,都是滄州的武林散打高手,飛簷走壁,百步穿楊,鐵砂掌,賊厲害!另外,俺還養著兩條正宗藏獒名犬,外加電子報警,俺家那大院,鐵桶一般!
第四,俺不怕後繼無人,俺媳婦和俺的另外倆相好的小蜜,一共給俺生了三子四女,俺家人脈興旺,革命自有接班人,怕啥?
第五,俺不怕礦山出傷亡事故,礦井裡死一個,扔給他家屬二十來萬,就擺平啦。人手不夠,再招新人嘛!這年景倆條腿的閒人閒漢海了去啦!
第六,俺不怕喝酒,俺那保時捷的後備箱裡,常備著一件五糧液,一箱*雲煙,一尼龍袋子百元鈔票,走到哪,喝到哪,放心隨時開喝,絕對不是假煙假酒。
第七,俺不怕娃兒們將來上大學花費大,將來出國留洋,俺也供的起!
第八,俺不怕樓市漲價,樓市越漲,俺買的那套別墅也跟著增值呀,前年俺花二百多萬買的,現在已然升到了四百多萬,翻了一倍,比銀行存款利息高多啦,值!
第九,俺不怕記者,上回焦點訪談的記者,到俺的礦點瞎拍瞎錄,俺過去一手把他鏡頭給捂住了,不也就白捂了嘛。電視上播了你也就是播了,曝了光又能把俺咋地?俺還是礦照開,酒照喝,舞照跳,妞照泡!打麻將照樣給縣長局長們點炮!
最後嘛,俺不怕政治運動,日後即使發生打土豪分田地的事,俺也不怕,俺早有準備,到時一有風吹草動,俺就腳底抹油,溜到澳大利亞、加拿大享清福去啦,俺可不象當年黃世仁、劉文彩土財主們那樣冒傻氣,伸著脖子等著窮棒子們來砸掉腦袋!
哈哈,今兒是俺三十五大壽,這酒明顯地有點喝高啦。不過,俺可不是酒醉胡說,俺是新時代農民企業家,俺是擁有一點八億資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