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以過了十五送春聯的感覺。危難時刻見人心見真心,便由此而來。危難時刻,一個微笑,一個善意的勸導或扶助,一點額度不大的善資,往往勝過平時賜與千萬財富。
行善,有時候很難用善資多寡來衡量行善人的善心指數,同樣是一萬元善款,對富翁來說,九牛一毛。對貧困者卻是筆天文鉅款。東南亞海嘯受災,奪走二十多萬條鮮活的生命。中國富豪丁磊個人捐資一千萬元人民幣,成為國內個人捐資的首捐,贏得喝彩讚譽之聲不絕於耳。一千萬對普通百姓來說,是筆天文數字的鉅額財富,但對擁有91億元財富的丁磊來說,雖說是筆大額款項,但也僅僅是是他全部財富資產的910分之一,如果我們擁有10萬家產財富的家庭,它的910分之一又是多少呢?僅為區區百元左右。所以,不能簡單用善款額度多寡來衡量分析行善捐資行為。我們這個社會,出現丁磊這樣的富豪慈善家,充分體現了當代富翁人格品德的昇華;體現了富翁對社會責任意識的提升。此種回報社會的捐資義舉,會得到社會各界層的認同與尊重。面對巨大的自然災害,我們既需要丁磊這樣的富翁慈善家,同時也需要擁有愛心善意的千千萬萬普通民眾百姓。行善捐資,要根據自己的條件量力而行,不宜提倡號召弱勢群體捐助,讓沒有承受能力的弱勢群體承受捐資重荷,顯得有失社會公平。捐資,不能攀比或簡單類比,表示善意的方式多種多樣,用句中國老話,有錢出錢,有力出力;真情無價,愛心無價!
換一個角度分析,對一個身處逆境難處的落難者來說,外界的幫助愛心,只能幫你一時,並不能幫你一世,倘若一個人一生的生存狀態,都建立在外界援助的基礎上,對社會來說,無疑是種文明的進步,對個人來說卻不見得是是件好事,可能是一個人真正的人生悲劇了。
去年秋天某日,兩個外地講安徽口音的十來歲健康男孩,敲門入室行乞。俺送給他們饅頭,他們搖頭;俺送給他們蘋果,他們仍舊搖頭;俺明白了,他倆是那種除了要錢外什麼都不要的職業乞丐,俺送給他們五塊錢,他們笑了,很世故老練也很職業地連聲道謝著,一步步向門外退去,其中一人將雙手藏到身後,舉止有些反常。俺回眸四下掃量,發現窗臺上的一個變壓器不見了蹤影。俺恍然大悟,猛地一擊桌案,大喝一聲:把東西放下!倆男孩乖乖地將藏在身後東西放到了地上,轉身急速跑掉。從此,俺對那些身體健康的乞丐,充滿了警覺戒備,開始敬而遠之,開始冷漠淡然,開始心硬如鐵!精明的城裡企業家跑到股市裡圈錢,精明狡猾的鄉下漢子組織起職業乞丐隊伍,跑到城裡來騙錢圈錢,竟然成為暴發速成富翁,看來此言不虛。
依稀記得,上世紀九十年代初,為籌建省殘疾人活動中心,全省範圍內展開了一場聲勢浩大的募捐活動。縣民政局和縣殘聯聯合負責主辦本縣的募捐活動,一位副局長和殘聯的秘書長動員俺做回表帥,俺便捐了筆善款。幾個月後,民政局新添了輛桑塔納,局長們腚下從此有了新座騎。俺心下狐疑,四下一打聽,終於聽到些眉目,原來這次捐款活動與省殘聯是有分成的,局裡的這輛二十多萬新車,就是用這次本縣捐款的提成款買的。每次見到那局長們坐在那輛桑塔納中,威威赫赫地進進出出,雖然俺所捐善款數額不大,僅僅夠買局長們新坐騎上的一隻輪胎,但俺還是有種被那局長們壓在俺後背上的沉重感覺,心裡老是有種被愚弄欺騙的感覺,這種感覺許久揮之不去。從此,俺對單位部門的任何捐款活動,失去了熱心,變得十分漠然,敬而遠之,成了一毛不拔的鐵公雞。
面對假丐偽捐,俺心硬如鐵!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15 劉姥姥:搞啥子京城准入嘛?甚荒唐!
這幾日俺這老太婆的眼皮老是在跳。俗話說左眼跳財,右眼跳禍,俺跳的可老是右眼!眼瞅著到了年關臘月根下,俺準備了不少鄉下土特產,準備讓板兒趕著驢車,送俺到京城賈府上下走一遭,再去逛逛那大觀園、怡紅院,順便給賈老爺、璉二奶、寶哥哥請個安,然後再拉車年貨回家過年。可冷丁聽說現如今京城裡人聲沸沸,眾說紛紜,鬧騰的厲害,說是有個叫啥張惟英的婆娘委員提了議案,要搞啥子外來人口進京准入制,除了有錢的有才的和洋人們外,那些老弱病殘和沒錢的窮漢,辦不下准入證,今後就甭想再進那北京城了。自從盤古開天闢地到如今,有哪朝哪代限制平民百姓進京的?壓根就沒有過啊,您說這事有多荒唐!有多奇怪多新鮮!
自古以來,這京城就是皇帝天子們呆的地界,也是皇上親政愛民、與民同樂的地方。俺這鄉下老太婆到要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