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親生父親何少滿訊息的一剎。
那種激動又幸福的感覺讓武宇南迅速迷失在了溢彩流金、五色紛呈的想象裡。
短暫的停頓,反而使得武宇南更加冷靜了下來。
他略加思考,不溫不火地問道:“武棟柏,你以為我不曉得你這是在施展詭計嗎?”
“哼,如果何少滿還活著,你能讓他成為一顆引爆你真相的炸彈嗎?”
“你那變態的太監心理,又豈能容許他繼續堂而皇之地活在你的身邊你的眼前嗎?”
嘎嘎嘎,嘎嘎噶,嘎嘎嘎。
武棟柏竟然笑起來,粗聽刺耳,細聽刺心。
既不像鴨子的醜陋叫聲,更不像女子的宛轉笑聲,總而言之,詭異而陰森。
他以蔑視的口氣對著武宇南溫柔地說道:“你也知道我變態呀,那你曉得我對你的親生父親做過什麼?”
“我將你那個親生爸爸藏在金屋,當成一隻寵物狗養著,你信也不信?”
“你不是看過我喜歡男人嗎?”
“是呀,我就是喜歡男人,我不是趁著你睡著時侵犯過你嗎?”
“難道你不記得了?就在你二十歲那年,你醒來還問過我一句話的呢!”
“我提醒你一下,你當時不是很疑惑地問過我,‘爸爸,你到我房間來幹什麼呢?’”
武宇南那張英氣勃勃的臉,立即扭曲變形,胸口劇烈地起伏著,“你是個禽獸,你就是個禽獸!”
“你就是個太監,可惡的太監,你不是人……”
既然已經撕破臉皮了,那麼就算再裝下去也沒有任何必要了。
武棟柏聲音裡沒有了任何偽裝,“反正我早就不是人了,你再罵下去我還不是人!”
“呵呵,我侵犯了你不止一次,你以為我不殺你是因為什麼?”
“你才高八斗?你學富五車?你修為高強?你別具一格?告訴你,都不是!”
“其實在你五歲那一年,我已經發現你躲在書房外。”
“本來想殺掉你,但是後來我改變了主意。”
“我決定跟你做一場有趣的遊戲。”
“這個遊戲裡面只有三個人,我、你、你母親。”
似乎說累了,又似乎在想著怎麼表達怎麼傷人,武棟柏停息了一會兒。
武宇南不知是氣昏了,還是滿心疑惑,滿腹震驚,他只是呆在一旁,簌簌發抖。
好像看到武宇南滿臉痛苦、全身震顫,武棟柏臉上居然露出了開心而得意的笑容。
他語氣變得更加太監更加不是女人也不是男人,“我的小心肝、小寶貝、小可愛,別生氣,你不是說我變態嗎?”
“哈哈,嘎嘎,咯咯,你這個豬狗不如的東西又哪裡曉得我變態到了什麼地步?”
“說出來,嗨嗨,咯咯,肯定讓你興奮不已永世難忘!”
“你知道我導演的這出遊戲叫什麼名字嗎?”
“叫偷情,嘿嘿,對,就叫偷情!”
“在淬玉星修真界時,我和一個美麗女子偷過情!”
“到了無極神界,我親愛的武宇南兒子,你知道我和誰偷了情,和誰?”
似乎要看武宇南劇烈的顫慄,似乎要聽武宇南憤怒的叫喊,但武棟柏什麼未曾看到。
因為此時,武宇南暈眩恍惚得說不出一句話來了!
他變成了一尊雕塑,變成了一個木偶!
麻木不仁地任憑武棟柏叫喚,麻木不仁地站在地面不動!
武棟柏似乎很享受這一時的分分秒秒,津津有味地敘述了下去,“和誰偷情?”
“呵呵,呵呵呵,當然是偷你嘍!”
“我知道是你媽那個臭婊子,就是她那個臭婊子把秘密全告訴了你的!”
“後來我知道,何少滿是被你媽這個賤女人設下調包計弄走的!”
“然後我就讓你媽選擇,是她死,還是你死!”
“嘿嘿,好感人啊,為了讓你活下去,她只能無怨無悔地選擇去死了!”
“在死前我還故意離開,讓你們母子訴說一番真情真意,以免得說我太過心狠!”
在說這些人倫喪盡的話的時候,武棟柏臉上佈滿了恐怖而滿足的微笑。
這時他的聲音開始尖細而惡毒,“我之所以這麼做,其實就是要看一個結果而已!”
“我要看何少滿那樣的人中龍鳳,生出的兒子到底怎麼風流倜儻,怎麼玉樹臨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