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力稍弱者不允許到後山這石徑上隨意走動的。
事實上也不會有人到這鬼地方來,因為這是犯了重罪的弟子門人的必經之路。
走盡這條路,就到了囚禁僧佛、讓人思過的地方。
又有誰會頭腦發熱、犯傻發瘋地到這條路上來逛觸什麼黴頭呢?!
這裡風景美譽度在流雲宗排名前三甲,但因此地奇險又是禁地,平時自然來人寥寥。
思過崖峭立在一座無名山的中部。
無名山中的思過崖,大大有名,聞名遐邇。
即使放到整個淬玉星上去比一比,不排第一,也要排第二,在佛界也鼎鼎大名。
其實它的整個外形極為平常,就是山腰中部一個十丈方圓的大洞而已。
那有名在何處呢?
裡面常年滴落著淬玉星上僅有的寒泉。
非但如此,此寒泉在整個佛界也不多見,是有數的三五處而已。
這寒泉寒氣能浸入人的肌骨,讓人痛不欲生。
不要說呆上一年,就是一天,也不是平常人能夠捱得過去的。
即使修仙、修佛者有超強功力過人法力,但所受痛苦絕不比常人少上半分的。
不過,經受此寒泉浸潤、煉化,哪怕只呆上一月,也能使得筋骨強健、神識堅韌的。
此刻智森正站在思過崖內,望著洞外明媚月色,臉上露出擔心、憂慮之色。
寒泉在思過崖東南角滴答滴答地響著。
寒氣一陣一陣如刀如劍,細細切割人肌膚,慢慢鑽入人骨髓。
智森咬緊牙關地忍不住連著打了幾個寒顫,幾乎同時地打了幾個響亮的噴嚏。
智森耳朵裡突然傳來隱隱約約的腳步聲,是從思過崖外那條五六百米長的石徑傳來。
腳步聲越來越大,越來越清晰。
後山這個地方人跡罕至、略顯陰森冷寂。
思過崖內寒泉落下擊打石頭髮出滴答滴答的聲音。
在這個明月高懸的夜晚,四周陡然地生出一種恐怖詭異的氣息。
這種氣息似乎正往上暴漲,變得愈來愈濃烈。
智森不禁連打了幾次寒戰。
腳步聲終於在思過崖洞口外面戛然而止。
這突然的停止一下子讓智森一陣驚悚,頭皮發麻。
他旋即聲音略有些發顫地問:“誰這麼晚了,還要到這裡來?”
“是我,智平,還有今天剛跟著我的智悟。”
一個粗豪的聲音傳進洞內。
智森有點羞愧、有些激動地說:“謝謝二師兄,你今晚來看師弟,叫師弟感動不已啊。”
“二師兄就不用忙著進來了吧,洞內的寒氣實在讓人受不了哇。”
智平剛剛發出粗豪的聲音,就一手攙著智悟進來了,“沒什麼,師兄弟好比親兄弟,還在乎這個?”
智森感動得就差涕淚交流了,“二師兄,我今天對你……嗯、嗯那個……”
“嘿嘿,那個那個……那個真是太對不起你啦……”
智平看著智森的目光稍微地這麼一閃,爾後就坦然起來,“一家子怎麼說起兩家子話啦?師弟,沒什麼。”
“對啦,今天你與大長老說些什麼了?”
智森臉色一怔,呆了好久才說:“沒有的啦,那個靈魂波動,我什麼也不懂的吶。”
智平快如閃電地一手拉住智悟,一手馬上搭上智森的胸膛,“什麼都不懂?你遊離的目光已經洩露了秘密!”
“你把很多秘密在心裡說了一遍,對不對?”
智森驚訝地問道:“二師兄,你我是同門,我不相信你沒有遭到那些人迫害!”
“可是,你你你、你怎麼卻露出責怪我告訴了大長老的這副痛恨模樣?”
“即使告訴大長老,也沒有什麼大不了得的,他不是我們流雲宗的太上長老嗎?”
“再說了,他還是佛主收的第一個弟子,他是我們大師兄嘛,告訴他……”
智平露出滿臉兇光,“小子,你忘記你的誓言了!”
“若說出半點不該說出的話,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當然,你肯定也曉得,形神俱滅就是你這個叛徒應有的下場!”
智森陡然結巴起來,語氣急促,目光驚恐,“二師兄、不不,主人!”
“你究竟是誰?你怎麼知道我告訴大長老的?”
“難道、難道你不怕大長老去而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