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墨對於在旅遊途中遇到的能讓自己有心動感覺的言暢並沒有多麼的不能忘懷。
畢竟說白了,兩個人也就是萍水相逢而已,他一開始確實是對她有意,然而奈何對方是個有夫之婦,而且拒絕的乾脆利索。
他呢,又不是個死纏爛打的人,更不屑去搶別的男人的老婆,所以在關月鎮那兩天有言暢的記憶,對唐墨來說,也只是旅途中一個還不錯的小插曲罷了。
後來玩夠了,唐墨回到江川,回到公司,還是大家口中的唐總。
每天上班辦公,有交往物件的時候下班後會帶女孩子吃頓飯,約個會看場電影,陪著人家買點衣服鞋子包包化妝品,沒女朋友的空窗期下了班就規律的回家吃飯睡覺。
週末和朋友在一起吃吃喝喝鬧鬧,也會去酒吧ktv這種地方瘋一下放鬆一下。
總體來說,小日子過的也算愜意。
後來,唐墨在他三十歲而立之年,遇到了另一個小女孩,之所以說是小女孩,是這個女孩子對他來說,確實小,才二十歲。
而也就是這個小丫頭片子,讓她比遇見言暢時還要心動。
不,更準確地說是,比之前他遇到過的所有女人都讓他心動。
他從未有過那種感覺,不管是看她逞強冷酷的模樣,還是看她無助哭泣的樣子,抑或其他任何模樣,他都只想把她摁在懷裡好好疼惜。
他見過她冷漠地抽菸,見過她暴戾地打架,見過她酷酷地騎摩托,也見過她開心時捧腹大笑,勾引人時笑的風情萬種,甚至哄他時衝他委屈巴巴地撒嬌……
她的每一種表情,她說的每一句話,都深深地烙印在了他的心裡,永遠都磨滅不掉。
唐墨也經歷過幾次戀愛,情.事方面頗熟,卻第一次被這個小了他十歲小丫頭片子給弄的在床上差點丟了男人的面子和尊嚴。
在他眼裡,顏詩就是個狐狸精本精。
而他,已經被這個小狐狸精給迷惑住了,這輩子都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有次唐墨在家裡洗了澡穿著浴袍出來,顏詩還在她的房間沒出來,他便喝著紅酒無聊地撥著電視臺的頻道,等著小姑娘出來一起吃晚飯,結果沒幾秒,唐墨突然看到沈城電視臺裡那個在現場報道新聞的女人。
他本來想摁下一個頻道的手指頓住,在看到電視螢幕上顯示出來的記者的姓名後,唐墨輕輕嘖了聲。
要不是無意間在電視上再一次看到了言暢的身影,他可能這輩子都再也不會想起自己曾經對這個讓人感覺充滿故事的女人有過好感。
唐墨繼續摁遙控器,想找個好看點的節目。
須臾,顏詩從房間裡光著腳跑出來,人站在唐墨的面前,擋住他的視線,她手裡拿著自己的手機,舉著給他看。
“我們學校有個活動,強制每個人都要寫一封三行情書。”顏詩撇撇嘴,放軟語氣有點可憐巴巴地對唐墨說:“叔叔,幫我。”
唐墨聽到她的這句話,腦海中突然浮出一些不可描述的畫面,她那時也是說的這句話,只不過語氣要比現在還嬌媚,那種泫然欲泣時說出來的話,讓他回味無窮。
唐墨扔掉遙控器,抱著肩微微抬頭打量著眼前的女孩兒,她剛洗了澡,頭髮還溼漉漉地滴著水,身上只穿了一件寬大的白襯衫,堪堪遮住大腿根,玲瓏的曲線隱隱呈現。
真是個小狐狸精。
唐墨微挑眉,伸出手將她拽進自己懷裡,聞著她身上的清香,問:“真要我幫你?”
顏詩點頭,“你知道我沒什麼文藝細胞的,讓我寫什麼三行情書還不如讓我去死呢。”
唐墨就這樣把她抱起來,顏詩又細又白的腿盤在他的腰間,雙手勾著他的脖子,問:“幹嘛去啊?”
“給你寫情書。”他說著就抱著她進了書房。
到了書房後,唐墨在座位上坐下來,讓顏詩坐在他的腿上,他從筆筒裡拿出一支鋼筆,翻來放在旁邊的一個本子,在空白頁上寫了這樣三行字——
這世上
讓我食髓知味的
只有你
隨後顏詩就被他掐著腰給放在了書桌上。
“現在,該你幫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