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脖頸,“別自責了,不疼了。”
“過去吃飯,我做好了。”
言暢感覺出來司以深心裡有事,但他沒說,她也就不問。
其實記者在某種程度上遵從的規則是和他們在部隊的人一樣的。
比如保密性。
司以深確實是因為才出任務回來還沒有完全緩過那股勁兒來,這次出任務陸松為了掩護他受了傷,剛才睡著他迷迷糊糊地做夢夢到了他們正在出任務的場景,所以在言暢彈他腦瓜崩兒的時候才沒有分清現實和夢境,憑藉著本能直接把她給撂倒了。
言暢做了三個菜一個湯,雖然比不上大廚,但味道還是蠻好的。
司以深吃的津津有味,言暢見他喜歡,自己也格外開心。
吃過晚飯後司以深還想陪言暢會兒,但言暢卻要趕他走。
“你回去吧,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我們還有一整天的時間呢。”
司以深不依,他抱著她,蹭著她的腦袋低聲說:“還早,讓我再呆會兒。”
言暢的後背靠著他的胸膛,聽他說這句話她向後扭頭抬臉看向他,將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輕聲對他說:“我也想和你多呆會兒,但我更捨不得看你疲憊勞累的樣子。”
司以深側頭,垂眸看向她,言暢衝他淺笑了下,“現在回去好好休息,明天再好好玩,好不好?”
他沒說話。
片刻,言暢就這樣被他從後面圈在懷裡後側著頭承受著他落下來的吻。
房間裡很安靜,只有兩個人衣料間輕微的摩擦聲和他們交纏在一起的呼吸。
綿長的一吻結束,言暢身體發軟,臉頰潮紅,靠在他懷裡輕微地喘著氣。
等她慢慢地緩過來,司以深剛想說他該走了,只是話還沒有說出口,兜裡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司以深一單手摟著言暢,把手機從衣袋裡掏出來,他看了眼來電顯示,直接接起來。
言暢距離他很近,完全能聽到對方說話,從聲音上她就能辨別出來,是她曾經採訪過的司劍龍。
司以深喊了聲爺爺,司劍龍中氣十足地問他在哪兒他有事找他,司以深說在外面吃飯,一會兒就回去。
言暢又想起司劍龍曾經說過的那句話來,她斂下眼瞼,幾不可見地抿了抿唇。
言暢從司以深的懷裡出來,舒了口氣,她若無其事地對他笑笑,說:“快回去吧,別讓老首長等太久。”
司以深失笑,“老首長?”他站起來,俯身彎腰捏了捏她的臉,說:“那是爺爺。”
言暢衝他微微笑了下,沒多說什麼,只是跟著他站起來往外推他,“好了你快走吧。”
司以深被她推著走到門口,“那我走了,晚安,明天見。”
言暢笑著點點頭,“明天見,路上小心。”
等司以深離開,言暢關上門,唇邊的笑意漸漸地消失不見。
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裡有點忐忑,言暢自己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就是有那麼一種直覺,讓她不太舒服。
事實證明,言暢的直覺沒有錯。
司以深回到家裡後就被司劍龍叫進了書房,司劍龍坐在座位上,對司以深說:“明天你休息,去帶湯家那小姑娘出去轉轉,也培養培養感情。”
司以深皺眉,“爺爺,我上次相親回來就跟你說過了,我不喜歡她,跟她不可能。”
“不喜歡她?那你喜歡誰?那個叫言暢的記者嗎?”司劍龍抓起桌上的資料甩司以深一臉,“你給我好好看看,她的家庭背景!”
司以深直挺挺地站在原地沒動,任那些紙張飄落了一地,他抿著唇,目視著前方,對司劍龍說:“她出生在什麼樣的家庭我都知道,但家庭不能代表她。”
“知道你還要和她在一起?!”司劍龍勃然大怒,用手掌狠狠地拍了桌子一下,蹭的一下站起來,隔著書桌指著司以深罵:“你個不孝子!”
“我不允許你再和她有往來!”司劍龍生氣地說:“給我斷掉!”
“晚了。”司以深堅定地說:“我們已經在一起了,這輩子都斷不掉了。”
“逆子!”司劍龍衝過來,拿起放在牆角落了一層厚厚的灰塵的棍棒,照著司以深的後背就打了上去。
司以深緊緊抿著唇,雙腳分開一個肩寬的距離,雙手背後,挺直腰桿一言不發地任司劍龍用棍子打他。
上次他這麼惹爺爺生氣還是在高考前夕,言暢消失後他特別著急,根本等不到放假再出去找她,所以他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