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訊後就猜到了應該是爺爺趁他在部隊不能出去的時候找了她。
其實他一直都沒有睡著,只是在閉著眼睛。
剛才她走過來坐下,握住他的手,他以為她會和他說點什麼,但到最後她一個字都沒有說出口,他都能感覺到她心頭的委屈和憋悶,可她寧願憋在心裡,也不願朝他傾吐。
“爺爺找過你了是不是?”司以深直接問她,“他強迫你離開我?”
言暢側頭,掀起眼睛來望向司以深,而後微微笑了下,對他說:“我沒答應。”
“我不會答應的。”
司以深的嘴唇微抿,伸手把她摟進懷裡,低聲對她說:“我不管他們認不認可你,我要定你了。”
然後又有些自責地道歉:“抱歉,讓你受委屈了。”
言暢揚起一抹笑,輕微地搖了搖頭,“沒有啊,感情本來就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我們應該一起面對的。”
沉默地相擁了片刻,言暢終於決定和他提一下她父親的事情,畢竟他們現在已經是男女朋友,他應該知道的。
“那個……司以深,”言暢從他的懷裡退出來,坐好後抬手撥弄了下頭髮,“有些事,我想和你說一下。”
司以深垂眸看著她,言暢的雙手手指絞在一起,須臾,她道:“我在私下查我父親的事情。”
言暢抬眼看向司以深,語氣堅定:“他不是那樣的人,肯定是有隱情的。”
司以深點頭,毫不猶豫地說:“嗯,我信你。”
“但是言暢,”他的手掌覆到她的手背上,“我記得我之前就對你說過,我希望你安全,所以有什麼需要,一定要跟我說,我不想你去涉險。你也不要總是一個人揹負著所有的事情,如果可以,我寧願你把重擔都卸下來交給我。”
言暢咬住嘴裡的肉,眼裡泛起淚光,司以深嘆氣,將她摟進懷裡,摸著她的後腦說:“你這樣,只會讓我更心疼你。”
“在我面前,你可以不用那麼的堅強,脆弱一點也沒關係的,還有我。”
言暢低了點頭,垂下眼,眼淚在眼眶裡打轉,最終還是沒有控制住,淚珠掉落在了他的迷彩服上。
司以深抱著在他懷裡近乎無聲地哭泣的姑娘,卻突然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
她揹負的事情太重了,不是他說幾句逗她開心的話就能讓她心情好起來的。
他只能把她抱緊一點,再抱緊一點。
司以深偏頭在她的頭上輕輕地親吻著安慰她,他也不說“別哭了”這種話。
因為司以深清楚,她需要發洩一下。
言暢隱忍地躲在他的懷裡哭了會兒,發洩過後情緒也不再那麼的低落,她向來會控制自己,所以沒多久情緒就好了起來。
司以深捧著她的臉幫她把眼淚用指腹揩去,言暢抬手拉下他的手指,問他:“身上的傷還疼嗎?”
他笑著搖頭,“都是小傷,沒多大事兒。”
“我該走了。”言暢撇了下嘴,“臺裡還有工作要做。”
說著她就站起來,對還坐在床鋪邊的司以深露出淺笑,“你好好休息,週日見。”
在言暢轉身要往外走的時候司以深從後面拉住她的手,有點不捨地說:“這就走了啊?”
言暢的眼睫微微下斂,看著他,手一點一點地從他的掌心抽回,最後落回去,笑道:“走啦。”
“拜拜~”司以深稍稍拖著長音對她說道。
等言暢離開了宿舍,他倒回床上,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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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能和司以深隨時見面,但因為每天都忙忙碌碌地工作,言暢倒也沒覺得見不到他的日子有多難熬。
一晃就到了週日。
之前就說好了回高中的學校看一眼,司以深一大早就不顧司劍龍要求他去陪湯雲涵出去玩的要求,開車到了言暢家樓下。
很快,言暢就從樓裡走了出來。
她一身乾淨清簡的格子襯衫牛仔褲白板鞋裝扮,左肩上還單肩背了個藍色的揹包,看起來一副學生氣。
而很巧的是,司以深今天也穿的牛仔褲白運動鞋,只是上衣和她的有一些出入,是一件衛衣。
哦,還戴了個黑色的棒球帽。
司以深在副駕駛那側看著她步履輕盈地朝他走來,在言暢到他面前時他抬手摟住她的腰,言暢毫不吝嗇地在他的嘴巴上輕輕啄了下,心情很好地笑著說:“早安。”
司以深甚是愉悅,“早。”
說著就在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