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小會議室,我看著一臉睏乏的陳宜登,猜測昨晚他肯定是和莫丹鬧了一晚上吧,眼睛都有些睜不開的樣子。“陳主編,你找我什麼事?是不是有新的想法?要是有新想法的話,你直接在郵件裡告訴我就是了,我一定照辦。”
“我哪有什麼新想法啊,你的方案原來就很好。更何況你現在是白總的紅人,我可不敢輕易為你的方案提建議,到時候被白總誤以為我搶功可就不好了。”
知道就好,老子可不是好欺負的!我看陳宜登對自己有些無奈,暗自高興。但陳宜登畢竟是編輯部的老主編,就算自己是白總的真紅人,基於尊老愛幼的傳統,我也得給他幾分薄面。再說了,我到底現在還算不算是白冰冰的紅人,還是個未知數呢。
“陳主編,瞧你,有什麼吩咐就打電話說一聲行了,何必親自勞你大駕啊!以你的經驗和處事的老辣,只要你吩咐到,在下當會盡力辦妥的。我畢竟還嫩嘛,需要的是不斷地磨練自己,還希望陳主編多多指正,你身上有很多值得我學習的地方。”我直接給陳宜登戴了一頂高帽,我想誰都喜歡聽這樣的話。
“你還用得著我指正嗎?只怕再這樣下去,遲早我就得聽你的了。”陳宜登笑吟地對我說,看來剛才我的話裡有拍他馬屁的意思,還真起到了潤滑的作用。
“說哪話啊,我是不敢當啊,對你的敬佩可是發自內心的,絕對沒有拍馬屁的意思。真的,不然,我就不發方案請陳主編斧正了……”我灌起迷藥來,還是一個療程一個療程的。
陳宜登實在聽不下去了,由於很少聽到我在他面前說恭維說話,這下聽了還真不習慣,於是打住道:“行了行了,別說了,越說越離譜,說正事,剛才你抄送給我的郵件我看了。你說你是情況不明呢,還是裝糊塗啊?這個時候你還發這種郵件,我的感覺是你不明所以啊……”
陳宜登說完,很注意地看著我的表情。而我卻一頭霧水不知天,反問陳宜登道:“我有做錯什麼嗎?不是說白總與潘國慶去洽談股權的問題嗎?既然有融資下來,當然得要用好資金了。也只有這樣,才能對得住人家把錢投下來啊。”
“靠,你腦子裡進水了還是耳朵裡塞驢毛了?我剛才說的什麼,我說這個時候你還發這種郵件,我的感覺是你不明所以啊?你難道真的看不出網站變化的一點點門道?”陳宜登對我的回答很不滿意,他感覺我完全是懵懵懂懂的。
我想都沒想,張口就說道:“我不是說明了這個方案只是個草稿嘛,意思就是讓你給參謀參謀的,我這不在等你提提寶貴意見嘛。”
這次陳宜登是真的大吃一驚了,不管怎麼說我能夠為網站著想,本身並沒有錯,他要說話的意思也不是責怪我。“弦毅,不怕和你說,潘國慶接近白總不是那麼簡單的!剛好,我有個朋友與他很熟,我朋友聽潘國慶酒後說要把白冰冰連人帶物全吃了。至於具體是怎麼回事,我也弄不清楚。你說你現在幫著出方案,會不會不合時宜啊!”
我愕然,一句話也說不出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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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很慚愧,今天回到辦公室來,我要是不開啟潘國慶寫給我的那封信,此刻,我想我已經在收拾自己的東西準備離開網站了。既然當初白冰冰用了那麼感人的辦法才把我拉回來,現在又因為一個小弟弟的加進來而變心,那我留下來也沒有意思了。
不是說我小器,實在是無法面對這麼尷尬的現實!想想我自己是怎麼回到網站來的,我至今仍然心有起伏。那時,唐嫣昕消失了,徹底地消失了;芳雅與我開始了朦朦朧朧的接觸,要不是突然知道自己的老父親病了,而且危在旦夕,說不定我就和芳雅好上了。
不管當時誰對我好也罷,畢竟生我者育我者,都是我那含辛茹苦的老父母!所以,趕回去就成為我唯一的選擇。當然了,因為我幾乎是兩手空空而回,面對急需大筆費用的現狀,我是那樣的羞愧,那樣的束手無策!
這時候,白冰冰出現了,如同從天而降。她在我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在我最需要安慰的時候,竟然獨自一人來到我偏遠而荒野的小山村來。並且表現出了我們家媳婦的當機立斷與大包大攬,把我的老父親送到市醫院來醫治。
儘管我們都知道我父親的病在如今的醫療條件下,是不可能治癒的。但是,她代替了我這個做兒子的,給予了我父親的臨終關懷。就僅僅因為這一點,我說過,我會感激她一生一世的。我也暗暗發誓過,這一生,我是不會主動離開她的了。除非是她主動離開我,那就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