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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又發生了一些甚麼事,我卻不知道了。

那職員又道:“當時,我立即追了出去”

上校沉聲道:“你不應該追出去,你的責任,是監視羅定!”

那職員眨著眼:“是,我追到門口,不見那神秘人物,立時回來,咖啡室中,亂成一團,夥計要報警,可是後來的人,卻塞了一張鈔票給夥計,拉著羅定,一起走了出去!”

我和傑克上校一起吸了一口氣,上校道:“你繼續跟蹤著他?”

那職員道:“是的,我繼續跟蹤他們,誰知道他們走了一條街,又到了另一間咖啡室中,兩人講著話,講了一小時左右,羅定先走,樣子很無可奈何,那老先生不久也走了”

我揮著手:“等一等,你不是在羅定走的時候,立即跟著他走的?”

那職員現出十分難過的神色來:“是,當時我想,跟蹤羅定已經有好幾天了,一點沒有甚麼新的發展,倒不如跟蹤一下和羅定會晤的人還好,所以我等那老先生走了,才和他一起走!”

我苦笑了一下,那職員繼續道:“我跟著老先生出了餐室,和他先後走在一條很冷僻的街道上,我全神貫注在前面,所以未曾防到,突然有人,在我的後腦上,重重地擊了一下,當我醒來的時候,已經在醫院中了!”

上校瞪了我一眼,冷冷地道:“有甚麼線索?”

我知道上校那樣說的意思,他的意思是在譏嘲我,勞師動眾,結果仍然一點線索也沒有。

我先不回答他,只是對那職員道:“你好好休息,我相信事情快水落石出了!”

那職員苦笑著,和我們講了那些時候的話,神情疲憊不堪!

我和傑克上校,一起離開了病房,才一到病房門口,上校就冷然道:“你剛才的話倒很動聽,用來安慰一個傷者,很不錯。”

傑克上校不會放棄任何一個攻擊我的機會,我已經完全習慣了。

我只是冷冷地道:“上校,你憑甚麼,說我的話,只是用來安慰傷者的?”

上校冷笑了一聲:“可不是麼?事實上,甚麼線索也沒有,但是你卻說,事情快了結了!”

我直視著他:“上校,你對於昨天晚上,所發生的事,究竟知道多少?”

上校冷笑著:“我知道的,就是職員所說的,我想,你也不會此我多知道多少!”

我聽得上校那麼說法,不禁“哈哈”笑了起來,上校用疑惑的眼光望著我,我伸手在他的肩頭上,重重拍了一下:“我知道的,比你多不知多少,你可知道,在九月咖啡室中,和羅定約晤的那個神秘客是誰?”

上校翻著眼,答不上來。他當然答不上來,但是他卻不服氣,“哼”地一聲:“你知道?”

我老實不客氣地道:“我當然知道,因為那神秘怪客,就是我!”

上校在那一剎間,雙眼睜得比銅鈴還大,高聲叫了起來:“你在搗甚麼鬼?”

我笑了笑:“低聲些,在醫院中,不適宜高聲大叫,騷擾病人!”

上校受了我的調侃,神色變得異常難看,他狠狠地瞪著我,我把約晤羅定的動機,和他說了一遍。

傑克上校雖然好勝而魯莽,但是他畢竟很有頭腦,他立時想到了問題的癥結所在:“後來的那人是誰?”

我望著他:“你猜一猜?”

傑克上校思索了約莫半分鐘,才用不十分肯定的語氣道:“王直義?”

我點頭道:“一點不錯,是王直義,整件事情,都與這位看來是隱居在覺非園中,不問世事的王先生有關,完全是在他一個人身上而起的!”

傑克上校的神情,還有點疑惑,但是,當我詳詳細細,將昨晚我冒充王直義的代表,和羅定見了面,羅定對我講的那些話,向傑克上校覆述了出來之後,他臉上最後一絲的疑惑神情也消失了。

他顯得十分興奮,雖然,羅定和小郭的失蹤、陳毛的死,還是一個謎,但是關鍵人物是王直義,那是毫無疑問的事情了!

只要找到王直義,向他逼問,事情就可以水落石出,真相大白!

傑克上校揮著手:“還等甚麼,籤拘捕令,拘捕王直義!”

我道:“我們好像也沒有他犯罪的證據,你不必拘捕他,只要去請他來,或是去拜訪他就可以了!”

上校高興地搓著手:“你一起去?”

我略想了一想:“如果你認為有此必要,我可以一起去,至少,他要是抵賴的話,有我在場,立時可以揭穿他的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