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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乾隆的臉都綠了,他惡狠狠的瞪著那女刺客,彷彿要將她吃進肚子裡一般:“還有一副畫呢,也拿給朕看看!”

“嗻!”鄂敏忙展開那副畫,乾隆定睛一看,那畫上畫的乃是一副荷花,可右上角的題詞,卻是煙雨圖,下面還有一小段話“辛酉年秋,大明湖畔;煙雨濛濛,畫此手卷,聊供雨荷清賞。”

“噗。”乾隆還未反應過來,坐在他懷中的永璂已經是撲哧一聲,乾隆低頭一看,見這孩子眼中分明刻著果然如此,皇阿瑪您還不認的神情。

乾隆登時惱羞成怒:“胡說八道,胡說八道!什麼雨後荷花,什麼煙雨濛濛,辛酉年秋天,朕帶著你皇瑪嬤住在避暑山莊,後來又去了古北口閱兵,朕怎麼會有時間跑去什麼大明湖畔,寫下這麼一堆……咳咳的!”

乾隆此言一出,周圍的人登時集體看地,唔,這圍場的草地還真綠啊,所有人都裝作什麼都沒聽見的模樣,唯獨永琪一個人跳了出來:“皇阿瑪!兒臣看此事大有可疑!還請皇阿瑪審問清楚,再行定奪啊!”

“永、琪!”乾隆這一下臉色可不止是綠了,他那臉霎時就黑的跟鍋底一般:“你給朕住口!!”他說完,也懶得再理今兒個這個不知道是怎麼了的孩子,一拉韁繩:“傳旨,即刻拔營回京!”

乾隆說完,看看小臉上擺明了掛著不相信自己神情的永璂,再想想今日圍場之事肯定瞞不過皇阿瑪,一會兒回到宮裡,還要面對珊圖玲阿……乾隆就是一口血憋在心頭——那什麼夏雨荷,如果被朕知道她是誰,朕一定要她好看!

☆、說格格

“愛新覺羅弘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永壽宮側殿內傳來一聲怒喝,嚇得跪在地上的乾隆小心肝兒一顫,趕緊又將身子伏低了些:“皇阿瑪,兒臣冤枉哪——”

“你冤枉?!”胤禛一怒之下將桌上擺著的扇子與畫摜了下去:“你當朕不認識你的筆跡麼?”

“皇,皇阿瑪……”乾隆這下可真是有冤無處訴:“真,真不是兒臣啊……”

他話還未說完,上面的胤禛已是被他的狡辯氣的啪的一聲一拳砸在小几上,震得上面的茶碗發出了一聲哀鳴:“白紙黑字,還敢抵賴?!”

胤禛一掃地上那攤開的扇子,只覺得胸中又是一陣氣血翻騰——什麼雨後荷花承恩露,滿城春色映朝陽……什麼風光好,聖澤長……字字句句,此等淫詩蕩詞……他居然好意思寫出來?!

“皇阿瑪,真不是朕啊……”乾隆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他頂著自己皇阿瑪飆的颼颼寒氣,欲哭無淚的想要解釋。

“你住口!”胤禛這一次是直接揮袖把茶碗給摜了下來,在乾隆的腿邊摔了個粉碎。

“皇瑪法仔細手疼!”縮在一旁的永璂見自家皇瑪法的手掌上虎口處都泛紅了,忙插了句嘴。

胤禛被他這麼一提醒,才感覺到自己的虎口處隱隱泛著疼痛,想來是剛才太過用力,傷了手,他冷哼一聲,睨了眼跪在地上的不孝子:“永璂,你乖乖坐著,跟朕一起聽聽看,你這個皇阿瑪都做了什麼好事兒!”

“哦。”永璂被自家皇瑪法泛著冷意的聲音凍得渾身一抖,他無比同情的看了眼跪在地上的皇阿瑪。

“皇阿瑪容稟……”見自家皇阿瑪終於肯聽自己解釋了,乾隆是感動的眼淚都快下來了:“這摺扇和畫……的確是兒臣畫的沒錯——”

他此言一出,胤禛的臉又黑了三分,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冷哼:“這麼說,你是承認了?”

“不不不,皇阿瑪,兒臣沒有承認……”乾隆被自家皇阿瑪這聲音嚇得是小心肝兒一顫一顫的:“兒臣的意思是,這畫既是兒臣所畫,又不是兒臣所畫。”

他此言一出,永璂疑惑的偏了偏頭,心想自家皇阿瑪不是給嚇傻了吧?而那邊的胤禛眼底閃過一抹不可捉摸的神色,面上卻依舊冷冷的:“把話說清楚!”

“嗻,”乾隆見皇阿瑪並沒有勃然大怒,他暗自抹了把冷汗,知道事有轉機,忙一五一十的說:“回皇阿瑪,此畫和畫上之題詩,的確是兒臣的墨寶沒錯。可它卻非兒臣所畫,乃是,乃是乾隆十三年前的兒臣所畫。”

乾隆此言一出,胤禛不由的微微眯起眼,瞥了他一眼後:“你有何證據?”

“您看,那煙雨圖上所題之字,說明這畫乃是辛酉年秋所畫。回皇阿瑪,辛酉年秋,兒臣記得那年兒臣初行秋獮,奉皇額娘到避暑山莊小住,月末又到古北口閱兵;八月初兒臣駐蹕張三營,後又行圍;九月中兒臣便回京了,這段時間,兒臣根本就沒有可能去什麼大明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