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朝天城防禦基地前沿陣地蔓延了過來。天城基地能量防禦罩在第一時間啟動,巨大的能量場截斷了一切傳往月球和地球的所有超時空訊號。
整個聯邦的民眾仍然沉浸在剛才壯烈的撞擊場景之中,久久無法自拔。應急大廳內鴉雀無聲,一股沉重而壯烈的氣氛在無聲無息中主宰著眾人的情緒,讓人們身體僵硬,四肢發麻。
就在這時,應急大廳的大門被砰地一聲用力開啟,一群緊急救護人員推著一長串運載著重傷員的移動病床飛快地衝入廳中。
“別發呆,立刻開始工作!”第一個回過神來的夜寥莎看到這個情景,立刻高聲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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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去十還一
前線的傷員就在這一刻彷彿流水一般源源不絕地被送入應急大廳。能夠被送入地球第一聯邦議院的病人無不是傷勢嚴重的危重傷員,很多都是參加了天城前線苦戰的神鷂第三叢集的預備役戰士。這些戰士在戰機被擊落的瞬間利用救生艙逃出了昇天,但是劇烈的爆炸,嚴重的燒傷,沉重的撞擊,缺氧,極度的脫力,脫水令他們的病情仍然岌岌可危。
夜寥莎從早晨一直忙碌到夜晚,為最危險的病號作緊急手術,安排太空營養康復箱的配額,調動所有醫院可以提供的微電子機械手和供能系統。很多時候她不得不同時操作四到五架微電子機械手進行外科手術。
在連續工作四十八小時之後,她的同事識趣地接手了她遺留下來的善後工作,讓她可以好好利用這短暫的時間睡一覺,養精蓄銳,以應付今後流量更大的傷病員。
就在她剛剛合上眼睛的瞬間,一陣焦急的吼叫聲從門口傳來:“最好的醫生在哪兒?快救救他們。”
夜寥莎用力搖了搖頭,拼命讓恢復起碼的清醒神志。她艱難地從角落的座椅上站起身,朝門口叫道:“推到我這裡,我來接手。”
將移動推過來的是一個似乎不到二十歲的年輕聯邦士兵,從他的神態上來看,他似乎對自己負責的兩個重傷病員充滿了敬意。當他看到夜寥莎的時候,他焦急地說:“醫生,請一定救活他們,他們就是聯手擊落了唯一一架敵軍戰機的勇士。”
這句話彷彿一聲驚雷在聯邦醫院中轟然炸開,所有人都不自禁地停下手中的工作,朝著這個聯邦新兵的方向望去。幾個護士尖叫著簇擁到夜寥莎的身邊,朝著她面前的兩個病號望去。
這兩個人一半的身子都被黝黑的菸灰所覆蓋,整個頭顱都包裹在紗布和醫療防護層中,身上斑斑駁駁的血汙此時在醫院的燈光照耀下格外觸目驚心。雖然連面孔都看不清,但是夜寥莎卻感到一種刻骨銘心的心痛。那種心痛是那麼熟悉,彷彿是一個多年不見的故友突然造訪,令她感到驚奇而困惑。
她恍如夢遊一般來到其中一個傷員的移動病床面前,用左手扶住床架,右手輕輕撫摸著傷者已經失去知覺的手臂。
她突然想起來了,那種心痛為何這麼熟悉。那是自己容顏改變之後第一次看到蕭夢樓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有的時候她甚至已經記不清童年的時候和蕭夢樓在一起玩耍嬉戲時一些本該記憶猶新的往事。但是她卻永遠也忘不了那個時刻。他看著自己容貌時那欣慰而憂傷的表情。那種淡淡的,莫名的悲傷,彷彿在揮別了遠去天邊的摯友時發出的一聲嘆息,猶如甘甜的葡萄酒在舌尖處那一點纏綿的苦澀。那個時候,她感到同樣的一種心痛,彷彿自己最心愛的東西就要離去。
“不……,”夜寥莎不由自主地輕聲呼喊了出來,“夢樓,是你嗎?”她的手輕輕地按住傷員頭上的預防宇宙射線輻射的醫療防護層,幾乎忍不住將它掀開好看看傷員的面容。
“夜醫生,你認識他?”在她身邊一個漂亮的女護士滿是崇拜和好奇地問道。
一句夜醫生的稱呼讓夜寥莎重新醒悟到自己現在的職責,她抬起頭撩了撩自己黑色的秀髮:“立刻把他們送到太空營養康復箱。前線醫院已經對他們的傷勢作了足夠的處理,但是他們已經脫力脫水一段時間,而且曾經經歷過短暫的缺氧。一定要用康復箱才能恢復體內受到損害的器官機能。”
“好的,夜醫生。”幾個護士你爭我奪地擠到移動病床的旁邊,將兩張床朝著聯邦醫院的內部飛一樣地推去。
工作似乎永遠也做不完,夜寥莎感到自己彷彿陷入了永無止境的洪流之中,只能奮力地掙扎著,堅持著,就彷彿在為生存而奮鬥。在沒日沒夜地工作了四天四夜之後,她終於拖著虛弱的身軀從應急小組的第一線退了下來。她的同事們已經各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