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開顏幾乎帶著哭音問。
劉益飛繼續喝著功夫茶,一邊喝還一邊眯起了眼睛,彷彿這樣才有利於他的思考。陳開顏正將一壺剛燒開的水澆在茶具上,作為本地人,他知道這道工序不僅是為了衛生,更重要地是表示對用茶客人的尊重。但是劉益飛對這個盡心安排的特別尊重動作好象並不是很在意,他完全在意思考上。劉益飛此時實際上已經忘記是在幫陳開顏了,他似乎是在做一道異常難解的數學題,不解開這道題他就不舒服。
劉益飛想了半天,終於說出兩個字:“難呀。”
陳開顏不說話了,他甚至也忘記為劉益飛倒功夫茶,本來要做“韓信點兵”的手就那麼懸在半空中。
“不是說你是中國的巴非特嗎?”陳開顏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句。這句話是自然而然冒出來的,陳開顏既不是自言自語,也不是有意說給劉益飛聽,但就是這個自言自語一句話,觸動了劉益飛的神經,劉益飛當時豁然有一種被銀針正好紮在穴位上的感覺,渾身一顫。
大約正是那個一顫顫出了靈感,劉益飛猛一個激靈,豁然開朗了,開朗之後,劉益飛並沒有馬上和盤托出,而是哈哈大笑,說:“你過獎了,我不是巴非特,事實上我也不可能是巴非特,而且我敢說中國根本就不可能有巴非特,巴非特只能誕生在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