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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法律、軍事方面的實際問題。殘暴與粗野成了羅馬統治者的特徵,這是和希臘有很大不同的。

希臘和羅馬相比,確實有粗細之分,但是最終是羅馬成了希臘的主人。早在公元前2世紀中葉,希臘就成為羅馬的一個行省,但由於希臘的特殊情況,羅馬當局允許希臘人享有高度自治並保持其文化中心的地位。希臘和羅馬為後人留下了龐大而寶貴的文化遺產,西方文明諸方面無不受其影響,我們要理解西方決不能把文化的這個源頭置於視野之外。

美國著名學者威廉?弗萊明在《藝術與觀念》一書中說:

直到18世紀、19世紀的考古發掘之前……一切學習古典、仿效古典的古典主義藝術實際上都是羅馬文化和羅馬風格的恢復。西方建築是憑羅馬建造技術的確立而決定了自己的發展道路,並循此方向前進一直到19世紀、20世紀的技術革新為止。還要一再強調的是,地中海文明的各種風格、形式與觀點都是經過羅馬之門而傳於後世。羅馬人經過有選擇地廣採博收並配合自己的創造而形成獨具一格的文化……它的建築、雕刻和文學紀念物始終是人們朝拜的物件,對各個時代的統治者、普通百姓和藝術家都有巨大影響。在其後的西方文明的各個階段它都擁有這種優先地位,可以說在西方任何一個重要城市裡都可找到某些羅馬的東西。因此,羅馬過去曾被恰當地稱為永恆之城,直到今天它仍能當之無愧地擁有這個光榮稱號。

性是人類兩大基本生活需求之一,也是人類文化的一個重要方面。千百年來,許多人在性禁錮的壓迫下呻吟,應該得到的快樂、幸福卻變成了痛苦和不幸。中國人說西方人搞“性開放”,隱含貶義,認為20世紀60年代發生在西方國家的“性革命”就是墮落與濫交,卻不瞭解西方的“性革命”有它的文化根源,有反對性禁錮、性保守的積極意義,只是走得太急、走得過頭而已。文化的發展有其連貫性,兩千多年西方文化的發展就像一串環環相扣的鏈條,人們應該瞭解它的每一個環節。西方文化發展的第一個高峰是古希臘和古羅馬,第二個高峰則是公元14世紀至16世紀發源於義大利隨後遍及整個歐洲的文藝復興運動。文藝復興運動是古代文化的復興,是古希臘、羅馬文化的復興,是以性文化為切入口,對光復人性所作的努力。

很多藝術家繼承希臘、羅馬文化的精華,以油畫、雕塑、小說為武器,鞭撻性之保守與醜惡,喚起人性復歸。

當然,包括性文化在內的西方文化,既有精華,也有糟粕,它們都有其歷史淵源,和希臘文化的優雅與浪漫、羅馬文化的粗獷與率直分不開。中國人學習西方文化決不能囫圇吞棗、照單全收,對他們的性文化也不能全盤否定,而要有所分析、有所取捨,所以,研究希臘、羅馬的性文化十分有必要。在此基礎上,同中國的性文化作一些比較研究,以期更好地推動社會的文明進步。

第一章 永恆的羅馬(1)

研究古羅馬的性文化,首先要回顧古羅馬的歷史。性愛當然不是人類歷史發展的主要動力,但是在一些歷史轉折的重要關頭,性愛卻往往成為影響因素之一。就古羅馬的歷史來看,從狼孩的傳說,到掠奪薩賓婦女;從貴族夫人被強姦導致共和制政體的建立,到叱吒風雲的愷撒因扶持埃及豔后克里奧佩脫拉而逐漸喪失人心;從龐貝的性愛遺蹟看當年羅馬的繁榮,到羅馬人由於縱慾、腐化而導致羅馬帝國的滅亡。這一切,都令人們撫今思古,感慨萬千。

關於羅馬的建立,有一則古老的傳說,似乎很能反映出羅馬人的特性。

大概是在距今3000年前,有些人在義大利半島的臺伯河出海口附近定居下來,建立了自己的王國——亞爾巴龍伽。這裡森林密佈,陽光燦爛,土地肥沃,人們在此安居樂業,其樂融融。

當地的亞爾巴龍伽國王有個弟弟叫阿穆留斯,生性殘暴,野心勃勃,他用陰謀篡奪了哥哥的王位,並將其驅逐。因為害怕哥哥的後代報仇,他殺死了侄子,並強迫公主也就是他的侄女去做女祭司。這種女祭司必須終身保持童貞,不得結婚。他以為這樣一來,他的哥哥就不會有後代,他的政權也就穩定了。沒想到戰神瑪爾斯卻使公主懷孕,並且生下一對孿生子。

聽到這個訊息,阿穆留斯驚恐不安,他下令處死侄女,並讓奴隸將這對雙生子扔到臺伯河去,以防止他們長大後復仇。當時臺伯河正在發洪水,洶湧的河水並沒有沖走裝著雙生子的籃子,反而把籃子衝到岸邊。孩子的哭聲吸引了正在河邊喝水的一隻母狼,它來到孩子們身邊,不僅沒有傷害他們,還用自己的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