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己的性命倒還在其次,倘若徹底惹怒了這個老怪物,給家族乃至宗門都帶來災禍,那她真是罪該萬死了!
好在她偷眼觀瞧,老怪物並沒有勃然大怒的意思,那雙黑黢黢如野獸喉嚨的眸子,在她身上掃了半天,反而咧嘴笑道:“韓元泰說,你們紫極劍宗是閹黨餘孽,那不是和王喜一夥的麼,怎麼,你對王喜的評價這麼低?”
“誰,誰是閹黨餘孽了?”
凌蘭因氣憤至極,卻是不敢再放肆,壓住嗓音,勉強辯解道,“我們紫極劍宗是傳承近千年的名門正派,門規嚴謹,風氣甚佳,弟子進門之後,師父教誨的第一個道理,就是要提三尺青鋒,行俠仗義、除魔衛道,怎麼會和王喜那種閹逆沆瀣一氣?”
“只不過,只不過,我師叔劍痴燕離人是個心無旁騖,至誠於劍的人,除了劍道之外,對世間萬事萬物都不屑一顧。”
“王喜麼,多多少少也算是一名劍道高手,他知道我師叔的劍術當今天下第一,三番五次來找我師叔品劍論道。”
“我師叔是高手寂寞,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可以一戰的對手,見獵心喜,哪裡會管對方是什麼身份?”
“就這樣,我師叔和王喜定下一年一會的約定,兩人每年都拿出十天時間,在一起切磋較量。”
“有,有幾年,他們還曾一起雲遊名山大川,據說是去尋找合適他們比斗的戰場,或是雲霧飄渺的群山深處,或是風高浪急的大洋之上,或是暗無天日的地底裂縫深處……”
“其實我們全派上下,包括我師父等幾名元嬰在內,都不太贊成和王喜這樣野心勃勃的梟雄人物走得太近。”
“不過我師叔是個痴人,又是登峰造極的元嬰期巔峰境界,他想要結交什麼道友,別人怎麼攔得住?”
“總之,我師叔和王喜糾纏了整整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