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地向外爆炸,顯得身形特別瘦削,手腳上都佩戴著某種噴氣彈射法寶,一觸碰到地面就噴射出大團氣流,像是有無形的彈簧支撐著她,在衝擊波和爆炸碎片之間騰轉挪移,狼狽逃竄。
她似乎修煉過特殊的輕身之法,再配合四臺噴射法寶,逃竄起來的速度絲毫不比飛梭車慢。
只可惜受到對方狂轟濫炸的干擾,時不時就被轟飛出去,像是斷了線的風箏般在半空中打轉,實在慘不忍睹。
對方甚至不急於殺死她或者追上她,而是在玩貓捉老鼠的遊戲,像是用這個可憐的女子來消磨時間。
女子一次次倒在地上,血流如注、遍體鱗傷,卻又一次次爬起來,掙扎著向前逃去。
李耀都能看到在那些鋼鐵刺蝟裡,面目猙獰的悍匪們臉上醜陋至極的笑容。
“耀老”
韓特和琉璃都看到了這名女子的慘狀,聲音裡流露出了一絲哀求的味道。
雖然在孽土上“多管閒事”就是“自尋死路”的同義詞,不過……
他們和普通的孽土罪民,是不同的。
更何況,還有耀老嘛!
“走!”
李耀啟用了重型飛梭車的動力符陣,在兩個小傢伙的歡呼聲中,瞬間將速度飆至極限!
他的主體,那臺履帶式靈能傀儡雖然也有反重力浮空能力,終究不符合空氣動力學的原理,速度沒辦法飆得太快,而且載重有限,不可能老是讓兩個小傢伙坐在他的肩膀上。
所以,他們現在搭乘的是一架經過李耀改裝的重型飛梭車原本是專門用來運輸貨物的,後面還有一個巨大的車廂,但經過李耀的改裝之後,卻擁有了不亞於競速飛梭車的速度。
在李耀爐火純青的駕馭之下,二三十公里距離瞬息吞噬,他們從左後方切入到對方的車隊,可以清晰看到對方噴塗在鋼針和鐵刺之間,肋生雙翅的黑豹標誌。
那好像是一個叫“飛豹堂”的匪幫,在血原上也有不小的名氣,以來去如風,劫掠如火著稱。
飛豹堂的悍匪或許是天性謹慎,或許是強橫霸道慣了,見一輛沒有來歷的飛梭車靠近,二話不說,直接掉轉炮口,毀滅風暴劈頭蓋腦朝李耀砸來。
“耀老,小心!”
韓特和琉璃同時驚呼。
李耀的元神懶洋洋打了個哈欠,看似笨拙的重型飛梭車卻化作一道靈動無比的流光,以精妙絕倫、險之又險的姿態從槍林彈雨中閃了過去。
大團尾焰噴射到了飛豹堂的戰車之上,再次驟然加速,追上那狼狽逃竄的女子,從“妖星”的右側伸出一條機械臂,一把將她拎了起來,甩到車廂裡,緊接著一個漂亮的甩尾,車身幾乎旋轉了一百八十度,又躲過了幾發鎖定他本來位置的晶磁炮彈,朝著飛豹堂車隊的反方向風馳電掣。
整套動作行雲流水,渾然天成,行駛軌跡有如摺疊刀一般銳利和凌厲!
飛豹堂的悍匪沒想到會斜刺裡殺出一個駕馭技巧高明到極點的神秘人,一時間鬧了個人仰馬翻不少飛梭車妄圖和李耀一樣乾脆利落地一百八十度旋轉,卻忽略了雙方技巧上的差距,直接破壞了飛梭車的平衡系統,在半空中連續滾出了十幾圈,重重砸在地上,從裡面鑽出幾個臉紅脖子粗的悍匪,看著李耀漸漸遠去的背影,氣得哇哇亂叫。
韓特和琉璃大聲叫好。
那被李耀丟到後座的女子卻是驚魂未定,目瞪口呆,一副見了鬼的表情,簡直比剛才被飛豹堂悍匪追逐都要古怪。
“你們是什麼人,想要幹什麼!”
她其實長得不醜,也頗為年輕,卻是邋遢到了極點,身上黑黢黢都是泥巴和汙漬,看不清面板的本來顏色,頭髮又亂糟糟像是一坨稻草,顯得腦袋奇大無比,此刻脊椎骨高高弓了起來,像是一頭充滿警惕的貓兒,隨時都會伸出並不鋒利的爪子,伴隨著驚恐不安的尖叫。
“別怕,我們是來救你的!”
韓特和琉璃異口同聲地說。
這女子的表情愈發古怪:“救我?為什麼要救我?你們是和飛豹堂有仇,還是和我有仇?”
韓特和琉璃怔了一怔,搖頭道:“沒有啊,但你不是被飛豹堂的人追趕麼,如果被抓住,一定會弄死你或者把你當奴隸賣掉的,難道不應該救你嗎?”
這女人像是第一次聽到這麼理所當然又荒謬絕倫的話,又像是全盤計劃統統被李耀等人的意外出現所打破,愣了半天,才又急又怒地叫道:“說什麼瘋話,當然我三歲小孩啊,孽土上哪來無緣無故救人的好事,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