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了,至少是成功了……一小半。”
“我已經回家了,只是在家的另一面登陸而已。”
“天元和飛星兩界,掣肘太多,顧慮太多,我要時時刻刻擔心血紋族感染我的親人、朋友和同胞。”
“它甚至極有可能,趁著短暫操縱我的剎那,幹出一些喪心病狂的事情,諸如殺死我的某個親人和朋友,用這種方式來動搖我的道心。”
“捫心自問,如果真有某個親人朋友慘死在我手裡,我完全沒有半點信心。能堅持道心堅固,毫不動搖。”
“血妖界就不同了。”
“在那裡,我沒有半點兒牽掛和顧慮,可以肆無忌憚地血紋族大戰三萬回合,縱然偶爾被它操縱,激發出強烈的殺意都無所謂。那裡本來就沒有朋友,只有敵人。”
“時間不多了,就這樣吧。”
“對不起,沒有早一點告訴你們真相,不是不相信大家,這是這場戰鬥,我只能選擇孤軍奮戰。”
“對不起,巫馬炎和謝安安,過去有一段日子。我的態度不太好,讓你們擔驚受怕了。”
“最後……對不起,丁鈴鐺。”
“原本說好,最多十年就會回家和你團聚,現在看來,我恐怕還要在血妖界耽擱幾年,把血紋族徹底煉化,所以——”
即便在說“對不起”三個字的時候。李耀的嘴角依舊凝固著僵硬的微笑。
但雙眼深處,卻是閃耀著一片細碎的星芒。似乎有兩道滾燙的液體要湧動出來。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在淚水湧出眼眶之前,伸手關閉了晶眼。
畫面就凝固在這一刻,逐漸透明、消散,就像是璀璨的煙花過後,依稀閃耀的小火星。
艦橋上一片寂靜。
所有人都被這場驚心動魄的暗戰驚呆。
他們完全無法想象。正當他們興高采烈籌劃著回家之時,李耀卻孤身一人,和一個比骸骨龍魔、蕭玄策、星孩更加可怕的敵人,進行一場如此詭異,如此兇險的決戰!
“李耀……”
雷大陸、白開心、落星子和莫玄教授等人。都有些失魂落魄。
“師父……”
巫馬炎和謝安安,更是攥緊拳頭,泣不成聲。
“轟!”
來自大荒戰團的紅髮突擊隊長,沖天而起、熊熊燃燒的長髮,卻是火上澆油,烈焰更加猛惡,外焰變成了紫色!
紅髮突擊隊長的眼底,綻放出極度危險的光芒,咬牙切齒道:“李耀,你這個王八蛋……”
“你——”
巫馬炎愕然,隨即大怒,“為什麼罵我師父?”
紅髮突擊隊長冷哼一聲,滿頭火焰長髮無風自動,忽然竄出一條火蛇,以電光石火的速度朝巫馬炎射去。
巫馬炎猝不及防,竟然被捲了個正著,身上頓時竄出了成百上千束小小的火苗!
眾人大驚失色,來自飛星界的修真者更是目瞪口呆。
這幾年巫馬炎一直瘋狂修煉,順利突破了煉氣期九十五重,向傳說中煉氣期一百重以上的至高境界進軍,戰鬥力堪比築基巔峰修士,即便對上結丹期初階修士,都未必害怕。
這個年紀最多比他大十歲的紅髮修士,竟然一招之內,就令他束手就擒,毫無還手之力?
此人的實力,深不可測!
紅髮突擊隊長將巫馬炎捲到了面前,火焰長髮猶如一條條火蛇,“嘶嘶”亂叫,環繞著巫馬炎不斷遊弋。
巫馬炎痛得齜牙咧嘴,雙腳亂蹬,卻是怎麼都踢不到對方,只能大叫:“我師父是頂天立地的大英雄,為了不讓血紋族擴散出去,連朝思暮想的家都不回,獨自一人流落到了血妖界!你憑什麼罵我師父?”
“憑什麼?”
紅髮突擊隊長輕輕哼了一聲,道,“我等了他十年,就等來輕飄飄‘對不起’三個字,難道還不能罵他一句兩句麼?”
巫馬炎愣住:“啊?”
紅髮突擊隊長上上下下掃了巫馬炎幾眼:“你對師父,倒是忠心耿耿,只不過李耀好像不怎麼會教徒弟,教出來的弟子軟手軟腳,連我一招都擋不住!”
“看來,還是他的教學方法,太過心慈手軟了吧,今後,還是讓師孃來好好調教一下你吧!”
“師、師孃?”
巫馬炎不由自主打了個冷顫,隱隱有種預感,自己今後一段日子會過得很艱難啊。
紅髮突擊隊長笑得越來越危險:“看你的底子,倒也夠精壯,調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