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假,但這張城防圖,包含了二十年前大荒前沿城市‘西川堡’的兵力部署圖和地下戰堡結構圖。”
“西川堡原先不過是一處蠻荒小鎮,不過在三十年前發現了大量的晶石礦脈,飛速膨脹起來,到二十年前,已經成為大荒重鎮。”
“那時候,我的部隊就駐紮在西河堡附近,還參與了後來的‘西川保衛戰’,所以對當時的防禦體系印象頗深,這份情報應該是真的。”
“當時的我,屬於附近的野戰軍系統,並沒有資格深入瞭解駐軍的防禦機密,西河堡也沒有本土宗派,只有當地駐軍的最高揮官、參謀長等寥寥可數的幾名軍官,才能接觸和送出這樣的情報!”
“而且——”
韓屠虎的眼神陡然銳利起來,“十九年前,西川堡遭遇了一場規模空前的‘獸潮爆發’,數以億萬計的蟲海,簡直是從礦坑深處直接冒出來,瞬間襲擊了西川堡附屬的所有礦脈!”
“當時,我們都以為這是巧合,對方是無意間被傳送到西川堡的地下礦脈之中,才打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
“現在看來,對方先了解了西川堡的防禦體系,再透過精準傳送,一劍封喉,這才是更加合理的說法。”
李耀沉吟道:“也就是說,二十年前西川堡方面的駐軍最高指揮官,或者參謀長,極有可能就是‘幽冥之子’?他們現在情況如何?”
韓屠虎的眼神變得空洞起來,喃喃道:“二十年前,駐紮在西河堡的是聯邦軍第六十六軍,在‘西川保衛戰’中,當時的軍長和參謀長全都力戰身亡,眼看西川堡就要淪陷,副參謀長‘端木明’挺身而出,指揮殘兵激戰三天,甚至親自帶頭髮動反衝鋒。終於保住了西川堡!”
“當時,我和端木明並肩作戰,對他如瘋似魔的戰法印象極為深刻,知道此子絕非池中之物!”
“從那以後,端木明連戰連捷,鎮壓了數十次獸潮爆發。成為聯邦軍中冉冉升起的新星,一路官運亨通,歷任六十六軍軍長,‘天馬戰團’副戰團長,目前是‘龍驤戰團’的最高指揮官。”
“龍驤戰團是聯邦最早一批全面換裝‘玄骨戰鎧’的最精銳部隊,亦是今日聯邦的十六支‘全晶鎧戰團’之一。”
“他們經過了二次換裝,目前裝備的都是玄骨戰鎧的最新改進型號,‘強襲型’和‘超重灌甲型’,論裝備水平。還在我的‘飛虎戰團’之上!”
會議室裡一陣沉默。
星耀聯邦傾盡一國之力,砸鍋賣鐵了十幾年,一共砸出了十六支全晶鎧戰團。
而韓屠虎的“飛虎戰團”已經在幽暗絕域中被打殘,大部分士兵都被抓到了血妖界。
也就是說,短期之內,聯邦只剩下十五支全晶鎧戰團。
其中一支的最高指揮官,就極有可能是幽泉老祖的暗子?
可怕!太可怕了!
索超龍難以置信:“這,這太荒唐了吧。一個來歷不明的陌生人,真的有可能在短短几十年間。混入星耀聯邦的核心層麼?”
“有可能的。”
李耀深吸一口氣道,“你們不是聯邦人,不瞭解我們聯邦的政策。”
“最近一百年來,血妖界和天元界發生融合,兩個世界之間不斷出現蟲洞,靠近融合點的大荒成為重災區。動輒是‘獸潮入侵’、‘蟲海爆發’!”
“一次次獸潮爆發,大荒上的無數城鎮都被摧毀,無數人流離失所,失去了所有的親人,就連家園都徹底湮滅於風沙之中!”
“咳咳咳咳!”
索超龍有些尷尬地咳嗽起來。他有心想要和李耀辯論一番究竟誰才是大荒真正的主人,誰才是“燒殺搶掠”的始作俑者,琢磨了一下,好像不是時候。
李耀繼續道:“大荒之上,地廣人稀,生存艱難,戶籍制度和身份制度的監控非常困難,有時候一整座城鎮都被獸潮吞噬,所有資料都消失得一乾二淨,怎麼證明某人的身份?”
“譬方說,某次獸潮爆發,將一座城鎮徹底摧毀之後,在附近的戈壁之上,出現了一個遍體鱗傷的陌生人,說他就是這座城鎮的居民,千辛萬苦才逃出來,但家人和家園全都沒了,怎麼證明?根本沒辦法證明!”
“更何況,星耀聯邦將這場戰爭,當成是人族和妖族之間的種族大戰,那麼,只要能證明某人的確是100%的人類身份,自然就是我們這一邊的,還需要什麼多餘的證明呢?”
“沒錯!”
韓屠虎點頭道,“我以前在大荒上服役時,經歷過無數次獸潮入侵,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