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放下,“好茶不用人特意去觀察就能看出來,名茶有方,不外人道乎。”
連枝聽不明白楊紅佩的話,不過聽起來楊紅佩還挺有學問的。和楊紅佩說著話,連枝才驚訝的發現她說話總是與旁人不同,帶著一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好像懂得很多,可又不精,說話不帶文人般的算氣,可總又冒出一兩句禪語或者文氣。
“連枝,快給我倒杯茶。”正說著話,就看到單彤彤大跨步的走了進來,絲毫無那大家閨秀的矜持。
單彤彤此刻穿著一身很利落的緊身羅裙,羅裙下襬還縛在兩腿上,看起來像是武者,眉目輕盈,只是多了一分銳利。
“單妹妹,姐姐我不請自來,還請妹妹見諒。”楊紅佩託了點大,說實話,以她現在的身份,若是單彤彤不搭理,她也沒辦法。自己沒有功名在身,又沒有什麼顯赫的地位,只是一個被趕出來的棄婦而已。
不過楊紅佩從心底裡是傲氣的,她從不認為自己低人一等。她需要的時間,是機會,只要具備這兩樣,她同樣可以在這個世界混得風生水起。所以她衡量了自己的未來,就更加不會卑顏屈膝。
“呵呵,紅佩姐姐,你來的正巧,剛才可是聽到有趣的事兒,還和你有關的。”單彤彤此刻大大咧咧的說道,完全不似前幾日見到的那個有禮有節的少女。
聽到單彤彤說自己有關,楊紅佩立即神色有變,但她也不好意思直接問單彤彤,只是說道,“怎麼能和我有關呢?我只不過是個棄婦而已。”
單彤彤端著茶水,猛地喝了一口,好似有點燙,臉一下紅起來,接著一口吐出來,眼睛瞪著連枝,“這麼燙的水,你想害死你家小姐啊。”
連枝嚇了一跳,她方才就要組織小姐一口喝下去的。可是小姐喝的實在是太快了。小姐的性子她自然是知道的,有點委屈帶著哭腔說道,“大小姐,奴婢該死,因為紅佩夫人才來,所以水還沒涼下去……請小姐責罰。”
單彤彤好不容易緩了過來,才說道,“好了,本小姐的性子你也知道,今天我莽撞了點。沒你事了……”
楊紅佩暗笑,單彤彤雖然看起來有些厲害,但還是少女心性。剛才的茶水也不是很燙,一口喝了也沒事,只是單彤彤不妨,當涼開水喝了,自然也是不好受的。
連枝乖巧的站到一旁,眼淚花卻轉了起來,單彤彤瞪著她笑罵道,“好了,莫要讓紅佩姐姐覺得我欺負了你,你這丫頭,現在眼淚越發的多了。”
連枝立即止住了淚水,不好意思的笑了。
小小插曲過去。楊紅佩還等著單彤彤說張家的事。單彤彤將腿上的衣衫揭開,恢復了裙襬的樣子,整個人似乎就變成了一位嫻靜的少女。
單彤彤看到楊紅佩不自然的微笑,也笑了,卻不提自己喜歡如此的模樣,說道,“早上聽聞張家家主張老爺過來了,我就好奇起來,嘿嘿,紅佩姐姐,這張家也賊不是東西了,就看不慣如此的人家。”
楊紅佩沒有插言,從單彤彤的話裡也聽得出張家一定是極力的貶低自己了。對於有這樣的結果,她自然是不屑的,莫非自己就非要嫁入張家?
看到楊紅佩神色依舊,單彤彤倒是感了興趣說道,“本來張家老爺是昨日從京城辦事回來的,今日就來我家打聽姐姐的下落。”
“為何要打聽我的下落?”楊紅佩不解。
“還不是為了那張汝賢麼。”單彤彤不屑的說道,然後抿抿嘴,說道,“姐姐,那張汝賢有什麼好,聽說還是一個窩囊廢,你竟然帶著他一起出了張家門。哎,姐姐,瞧你的脾氣,也不是一個被人揉捏的,也不會喜歡如此性子的男人吧。聽說你是被張家趕出來的,何故還要與張家沾親帶故的?”
單彤彤噼裡啪啦的說了一通,讓楊紅佩無法插言,見她停頓了,趕緊說道,“妹妹誤會了,上次茶樓因與妹妹初次相識,也不好多說。既然妹妹如此關心姐姐,便也說了。我被張家趕出來不假,可張汝賢也不是我拉著出來的,而是他主動脫離張家要跟著我,我也沒辦法。”
看著楊紅佩無奈的樣子,單彤彤忽然笑了,笑的很大聲說道,“姐姐,莫非那張公子痴戀與你,竟捨得脫離那榮華富貴?”
單彤彤臉上一副不可相信的模樣,眉眼微微蹙起,又說道,“我倒是不信的。”
楊紅佩苦笑說道,“當初我也是不信的,以為他有什麼圖謀,可這幾日看來,他確實想要跟著我的,我也趕他不走。也算我連累了他,如今回不得家門。”
見楊紅佩說的認真,單彤彤倒也收起了玩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