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李家村眾人喜悅的神情不同,這裡眾人臉上表情十分的古怪,時不時臉上還掛著一絲憂愁。
李書陽也覺得有些奇怪,按道理來說眾人應該開心才是,難道是覺得工錢給少了?
不應該呀,李書陽壓根就沒說過要給工錢,這也是打算給他們一點驚喜。
“李書陽來了,大家讓一讓。”
不知道誰喊了一句,眾人才把路給讓開,也好讓李書陽跟著看看熱鬧。
王夢然看見李書陽朝這邊走來三兩步走到李書陽身邊。
“怎麼了?”
李書陽看向王夢然問道。
“哎!”
王夢然嘆了一口氣後,緩緩把事情給李書陽講了一遍。
周賴子是這周莊有名的賴子,原本這個大環境誰家都不會養成好吃懶做的性格。
畢竟上工才有飯吃。
可週賴子老孃一連生了六個閨女,直到年近四十才有這麼一個兒子,那全家人都把他當成了寶貝。
家裡家外的活基本都不要他插手,以前父母在的時候家裡有父母操持,
可如今父母已經去世了,按道理來說三十多少歲的人了不管是作為男人還是作為父親都應該扛起這個家來。
可偏偏性格被老人給養歪了,成天遊手好閒好吃懶做慣了,哪會捨得讓獨苗下地幹活。
以前還好只是不做事,自從今年土地下戶還染上了賭。
這不年關來了,在景市欠了不少的賭債,人家過來要把家裡的肥豬拉走抵賬。
閨女他也答應一百塊的彩禮嫁給王麻子了。
他媳婦不幹,頓時就打了起來,媳婦的孃家也趕了過來不準動家裡的東西,更不準外甥女還沒畢業就嫁人。
周賴子就被收賬的人打得半死不活的躺在操場上,而王麻子也在問他什麼時候把自己的一百塊錢還給自己。
周莊的人也不敢上前幫忙,因為認知裡就是欠債還錢天經地義,誰讓他欠了別人的錢呢。
“她媳婦咋不跟他離婚呢?”
李書陽有些好奇,按道理來說這種情況有幾個女人會忍下去。
“哎,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個猴子就滿山走,這就是命。”
旁邊一名老婦人唉聲嘆氣道。
李書陽這才恍然,如今在農村只有喪偶,基本沒有離婚一說,哪家基本都是打打鬧鬧的過來的。
“她家我記得也跟著出工了呀,應該也有百十塊錢吧。”
李書陽看著坐在地上哭泣的婦人說道,兩個半大的孩子加上一個婦人,應該也有百十塊錢的。
倒不是李書陽想讓婦人拿錢出來幫周賴子還債,而是想說分開單過,不管男子死活。
“既然收不上來債,只好按約定將你手腳打斷了。”
帶頭的一位刀疤臉漢子看向地上半死不活的周賴子說道。
周賴子被反綁著雙手,兩根木棒從手臂處穿過,稍微向下一壓那感覺簡直不要太酸爽。
“打殘了好,省的出去惹是生非。”
婦人哽咽著說道。
眾人也跟著點頭,好像寧願養著一個殘疾也不願意讓他出去一樣。
刀疤臉漢子被婦人這話噎個半死,原本只是說來嚇嚇婦人的,這也打得差不多了。
他們是來收債的,不是來打死人的,這要是一個不注意給打死了,他們也吃不了兜著走。
可話已經說出去了,要是不做個樣子出來,以後還怎麼在江湖上立足。
刀疤臉只能硬著頭皮將木棍抽了出來,讓人固定好男子的雙腿,剛剛舉起木棍準備往下砸。
“等一下。”
婦人咬牙切齒的看向地上的男子,從懷裡抽出五十塊錢。
“這些錢我可以給你們,但是我也得留一些過年,你們放他一馬,讓他種蔬菜賣錢換給你們。
不然你們打死他也什麼都撈不到。”
婦人哽咽的說道,終究是夫妻還是有些不忍。
刀疤臉漢子見有臺階下,也趕忙接過話茬。
“行,這就當是利息。”
說著招呼著一行人慢悠悠的離開了周莊。
“李二爺。”
刀疤臉剛要走出人群就看見了李書陽。
“你認識我?”
李書陽有些奇怪,自己可沒跟這些人有過來往。
“怎麼可能不認識呢,您老人家可是咱們景市的財神爺,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