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隊。”
秦隊著急忙慌的將老鄭送到醫院後,便回到了警隊。
除了大廳有位同志,其他地方見不到半個人影。
秦隊心裡自然有數,這段時間大隊裡的兄弟們都是連軸轉的出外勤,根本消停不下來,甚至有剛入隊的小夥子家裡鬧離婚的。
秦隊也沒什麼辦法,一直想找個機會大家能休息了,一塊聚一聚,吃點喝點,但事情根本處理不完,這想法就也一直沒有落地的機會。
“都還沒回?”
秦隊氣喘吁吁的撐著服務檯,滿臉疲憊的問道。
大廳的兄弟點了點頭。
“除了魏叔,都出外勤了。”
秦隊聽了,便點了點頭。
“魏叔在辦公室?”
“不,他在院子裡。”
晌午的警院地上堆滿了枯枝落葉。
一個上了年紀卻還算硬朗的身影正拿著長掃帚掃著地。
“魏叔!你怎麼幹起這個活來了?”
秦隊走上前去,一把奪過魏叔手上的掃帚。
“欸?你咋回來了?”
魏叔扶著腰,緩緩直起身子來。
“魏叔,我跟你說啊!你這腰要是再出問題,我可不揹你去醫院了!”
秦隊有些責備的說著,魏叔卻並沒有理會,表情凝重的問道。
“你這麼早回來...是出事了?”
秦隊點了點頭。
魏叔是警隊的老前輩了,以前刑偵隊的大隊長,偵破案件不佔少數,屢屢立功。
就是後面出了意外,追擊嫌犯的時候被人下了絆子,從二樓掉了下來。
這一摔,腰和腿算是廢了。
魏叔便退居二線,當起指揮,這退休前還提了個副局,也算圓滿。
只可惜前段時間那個誰也不願提起的事情過後,家裡便只剩下魏叔一人。
魏叔倒也沒有說些什麼怨天尤人的事情,反而又回到了前線,指揮著兄弟們排除萬難。
秦隊可是魏叔一手從刑偵隊裡帶上來的,平時秦隊放個屁魏叔都知道他上一頓是啥伙食。
更不用談這特殊時期了。
秦隊自知魏叔肯定心裡有數了,便也沒有隱瞞,開門見山的說道。
“魏叔,還有人手嗎?”
魏叔先是一愣,接著搖了搖頭。
“事情很大?”
“事情很大。”
“方便說?”
秦隊嘆了口氣,叉著腰緩緩說道。
把漁村的事情,海上的事情,礁石上的事情,簡單的交代了一下。
魏叔的臉在一個又一個事件中變得越來越驚訝,直至話音落地,魏叔的下巴也差點落地了。
“老秦...你是不是忙糊塗了?”
魏叔一開口,秦隊便把頭扭到一邊,心裡雖然憋著火,但卻並沒有責怪的意思。
畢竟剛剛從自己嘴裡說出來的這段話,換做是誰都會是這個反應,魏叔自然也不例外。
“...”
於是秦隊並沒有回答,只是叉著腰,皺著眉,充滿血絲的眼睛,眼神卻十分堅定的緊緊盯著魏叔的雙眼。
魏叔自然明白這小子是什麼情況。
每次案件出現特殊情況,秦隊分析得出離譜的結論,大家不相信時,他也是這樣盯著大家,沉默不語的。
但不同的是,那些事情大多都有進展,也都與秦隊的分析相差無幾。
但這個東西,你說是在哪本小說裡面看到的別人才信。
魏叔便勸道。
“老秦,要不你歇會...正好老鄭也躺著了。”
“...”
“你還年輕,身體可不能搞壞。”
“...”
幾句言語之後,秦隊依然沒有動靜,魏叔便也知道這事兒是拗不過秦隊了,長舒一口氣,緩緩說道。
“人...現在真沒有,給上頭打報告也打了無數次了,從別市派過來的增員也全部投入前線工作,你這事兒...真沒辦法。”
秦隊聽了這話,也算是接受了,眼神黯淡的點了點頭,把掃把拿到牆根立好,便朝著前面走了過去。
魏叔在身後,想要說些什麼,卻如鯁在喉,什麼也沒有說出口。
“秦隊!走了?”
大廳的兄弟正在處理上訪的群眾,看見秦隊匆匆離開也不忘打個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