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自己的老梅肯那副殘破的身軀上,緊隨其後的則是一片寂靜的黑暗和五臟六腑傳來的對這股異變的抵抗!
。。。
“撲通!”
不知怎的,突然心臟猛地跳到,震耳欲聾!
陳九就跟那做了噩夢的小孩兒一般,猛地驚醒!直挺挺的坐了起來!
身上的破布滑落在地上,還沒有乾的汗水黏在粗糙的破布衣上,令人甚是不悅!
“哈...哈...哈...”
陳九喘著粗氣,模糊的視線緩緩清晰了起來。
周遭的景色並沒有那樣戲劇般的回到自己那熟悉的房間,一切都是現實。
“喲吼,不愧是年輕人,睡得可真沉吶!”
梅肯老爺子的聲音從一側傳來,陳九緩緩扭過頭去。
監牢外面微弱的光源下仍舊是那副殘破的軀體。
陳九眨巴了一下眼睛,緩緩閉上嘴巴,利用鼻子平穩住了呼吸。
“怎麼,看見自己還在這監牢之中,很是不悅?”
老梅肯緩緩靠近,拿去一塊不知道從哪裡撕下來的破布,丟在陳九身上,繼續道。
“你到底是什麼品種,為甚身上還會出水呢?老爺子我腿腳不便,光是給你擦水蓋被就已經是拼了老命了!”
陳九抓起破布,輕輕擦拭了一下額頭的汗水,粗略一看,這破布有點眼熟,跟老梅肯身上的那件有點相似。
但也不敢多想,現在有些發燙身體一直佔據著自己的思緒。
好一會,心跳才放緩,身體逐漸平靜。
陳九便開口道。
“老莫和小斯呢?”
老梅肯本看著陳九身體尚未完全恢復,轉過去的身子在聽見聲音後,便緩緩回過頭來,答道。
“他倆早就醒了,但跟你不同,一直是那副模樣。”
老梅肯緩緩開口說著,抬起手臂指了指一旁。
莫里斯和小斯蜷縮在牆角,雙目無神,丟了魂般,一言不發。
老梅肯緩緩走來。
“你這後生,睡了能有四五個時辰了!年輕就是好啊!”
“可別打趣了,他倆情況如何?”
陳九緩緩撐起身子,兩條發軟的腿腳感知著堅硬的地面,知覺慢慢恢復了起來。
“不妙...很是不妙!到目前為止,老頭子我見過所有的人在種子生根後都是這般模樣,後果可想而知...但你...你是個例外,看上去除了憔悴點兒,並無其他異常!”
陳九甩了甩髮麻的手腕,感覺了一下四肢五感,確實如老梅肯所說,並無異常!
甚至...還有些不知來源的氣力從丹田傳來。
老梅肯一邊若有所思的從頭到腳打探著陳九,一邊說著。
“估計要不了多久,那幫傢伙就要來領你們走了,可不要讓老頭子我期待落空啊!”
陳九自然不知所云,只是不知怎麼感覺到了一陣腳步聲。
似乎能看見踏上臺階的景象一般,視線緩緩移向樓梯處!
老梅肯過了數秒才發現不對,疑惑的眼神緩緩變得豁然開朗,隨後又是一陣驚喜!
直到護衛隊的腳步清晰可見,這才拉著陳九,低聲著急的說道!
“快!快模仿他們坐下!”
陳九有些不知所措,但也聽話,找個牆角坐下,裝作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
“嗯...時機已到!帶走!”
護衛隊走到牢籠跟前,瞅了瞅老梅肯,又瞅了瞅一旁蔫巴的陳九眾人,大聲說道。
獄卒便開啟閘門,走入監牢之內,將幾人攙扶起來,拖著走向外面。
陳九也同樣被拽了起來,拖著走出監牢。
“哈哈哈!這幾個後生,怕是隻能來世再見嘍!”
老梅肯炸雷般的笑聲,搞得大家一驚。
“你這老東西,在這樣一驚一乍的就把你當作養分處理掉!”
獄卒威脅般的將手放到腰間的那枚海螺殼上,對其惡言道,但似乎對這老潑皮並不起啥作用。
但只有陳九的視線裡瞟見,老梅肯在背後的手,指了指腰間,做出一個抓取的手勢!
隨後,陳九眾人便被帶出監牢,去到更深的地方。
老梅肯趴在鐵門上,輕輕笑著!
隨著笑聲越來越猖狂,周圍牢籠裡的囚人們也緩緩露出身影。
“這小子身上...種子的氣味兒...竟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