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還抬手抵了抵金邊眼鏡框,藏在這副眼鏡之後的,是一雙銳利狹長的眸子。
一張俊秀斯文的臉龐上,噙著淺淺的笑,就像是書中寫到的那種精明睿智的笑面狐狸,給人以這樣一種既視感。
溫文爾雅,卻又運籌帷幄。
而且,他可不似夏傾城那樣,能丟下偶像包袱。
就算是現在出任務,他也仍舊是西裝革履的。
頂多也就把正式的長袖西裝,換成了一款夏季短袖休閒西裝。
還是米白色的!
也是醉了!
“謹慎一點難道不好嗎?所謂小心使得萬年船。隊長不就是這樣的嗎?”
聞聲轉頭,夏傾城真的有些無語了。
不論是這傢伙的穿著,還是這傢伙說出的話,都不像是來出任務的。
以為是來逛街的!
“還有,南宮逸,你兩手空空,什麼都不帶,真的好嗎?這萬一要是遭遇了行屍,我看你怎麼辦?”
誰知,她這話一出口,南宮逸竟然直接雙手抱臂,自信的哂笑一聲。
“呵,醫院的太平間在地下三層,一群沒腦子,沒有智慧的行屍,怎麼可能坐電梯上來?就算是走樓梯,那也需要一段時……”
他這話還沒說完,聲音戛然而止。
極為謹慎的退後了幾步,死盯著樓梯一側的長廊盡頭,一臉的凝重之色。
只因他的陰陽眼,已經看清了長廊盡頭出現的,到底是什麼東西了。
同時,他還聞到了空氣中飄蕩的一股股噁心的屍臭味兒。
“我去!夏傾城,我沒想到你居然是個烏鴉嘴!”
說行屍,行屍特麼就來了!
“喂,南宮逸,你給我說清楚,什麼烏鴉嘴啊?”
這時候的夏傾城一臉懵,秀眉微蹙。
等到她好奇不解的目光,隨著南宮逸的視線落去時,整個人瞬間呆滯,瞳孔狠狠一縮。
“不是吧!我才提到行屍,怎麼行屍就來了?難道我真的是個烏鴉嘴?”
她不禁懊惱的低下了頭,一時之間竟是忘記要防範行屍,陷入到了失落當中。
她為了能夠轉正,正式成為獵鬼局的一員,所以才會接今天這次任務。
而且,今天的這次任務也是一個考核。
可現在出師不利,看來這一次是沒希望轉正了。
“夏傾城,夏傾城,我說夏傾城!你還愣在那裡做什麼?符籙,快,符籙!”
已經飛奔出去,與隊長秦戰一起鎮壓行屍的南宮逸,轉頭看到夏傾城還站在原地,一點沒幫忙的意思,接連喊了她好幾聲。
喊到第三聲的時候,夏傾城才回過神來,“啊?”
抬頭,當她看到隊長和南宮逸已經與行屍開戰,這才想起來幫忙,急急忙忙從腰包裡掏出三張黃紙符。
神色冷凝的低聲敕令道:“天地無極,乾坤借法,急急如律令!去!”
夾在她蔥白玉指之間的三張黃紙符,在一瞬被她甩出時,化為三道火色流光,衝向不遠處的三隻行屍。
不過眨眼之間,便不偏不倚的正中三隻行屍的額頭。
那三隻張牙舞爪的行屍,頓時就被定在了原地,受到了額頭符紙的鎮壓,一動不動了。
與此同時,隊長秦戰,以及隊員南宮逸二人的戰鬥,也在這時結束。
在他兩人的周圍,斷肢殘臂一地,太過汙穢血腥,可他們倆人早已習以為常。
秦戰的衣服上已經染了血,南宮逸的也沒好到哪裡去。
秦戰倒是無所謂,像這樣的事情他早就已經習慣。
可南宮逸卻因為潔癖的關係,立馬躲得老遠,不停的犯惡心。
那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嘔……我去!嘔……太難受了!早知道,這次我就不來了。嘔——”
不到片刻,已經吐得稀里嘩啦。
“呃……”
看到南宮逸這表現,夏傾城終於明白南宮逸的潔癖是真的。
“我說南宮逸,原來你的潔癖是真的啊!不好意思啊,我以前……我還以為,你是說的好玩兒的。”
好玩兒的?
聽到這話,南宮逸鬱悶極了。
神特麼是說的好玩兒的!
“嘔——”
這會兒,他又吐了。
夏傾城略帶歉意的看著狂吐不止的南宮逸,很不厚道的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