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確實算的快。”默提斯看向天花板,眉頭一直沒松過,太疼了,當然,蘇涵的傷口處理方式是一個原因…好吧,是主要原因。
默提斯感覺蘇涵每割斷一根刺都會戳到自己一下,偏偏默提斯還沒辦法自己處理傷口,只能受著了。
用疼到抖動的手從口袋裡摸出一張照片,默提斯輕輕撫摸著照片上清秀的男生和他懷裡的小女孩。
蘇涵用袖子擦了擦汗開口道:“刺都割斷了,接下來就是取主體了,你忍一下。”
默提斯默默的收好照片,拿起布條捲成一團塞進嘴裡,示意蘇涵開始。
蘇涵緩緩的拔出卡在肉裡的主體部分,默提斯的汗立刻就下來了,但好歹是星際飛船上的兵,優秀的忍痛能力還是有的。
伴隨著子彈落地“叮”的一聲,默提斯鬆了一口,被咬出印子的布團掉落了下來,看著正觀察著自己的蘇涵,默提斯突然發現眼前的這個男孩子跟自己以往遇到的那些不一樣。
像是發現默提斯在他,蘇涵抬頭看向默提斯,黑色的眸子中閃過一絲靈動和未被世俗所沾染的純淨。
默提斯的目光躲閃,一時之間不敢與蘇涵對視,那是自己所處的世界不可能存在的單純。
默提斯用布帶再次將傷口裹緊,裡邊的刺就留在那裡,在暫時不影響行動的情況下,取出它們是一件難事,目前打不打的過那群星際海盜還是個問題呢。
蘇涵看著默提斯有些狼狽的傷勢開口問道:“我感覺你應該是個長官呀,不是說星際軍團的兵都很厲害嘛,你怎麼被打成這樣的?”
默提斯長舒一口氣道:“這件事,就得從……”
“打住,我不想聽故事,直接說重點。”蘇涵把默提斯往床裡邊推了推,她太胖了,哪怕自己個頭小這張小床都快坐不下了。
默提斯咳嗽了幾聲緩解自己的尷尬,也不生氣,畢竟蘇涵剛剛相當於救了自己一命,並且默提斯認為蘇涵會進監獄是被冤枉的,這種事她見到過太多了,以前年輕的時候遇到這件事還會跟上司反應,可現在不行了,她遇到了他的愛人。
家庭的責任已經不允許她做出任何不應該冒險的事。
如果擁有那種目光的人都會做壞事,那整個聯邦默提斯認為沒一個是好人。
“咳咳,這個,她們人多,但凡單挑我都是隨便打的,真的。”默提斯看著蘇涵眼中那毫不掩飾的不相信,有些無奈。
“你既然是個長官怎麼在外面還要給看門的守衛遞煙啊?”蘇涵有些疑惑的問道,之前想過原因,但現在正主在面前還是直接問好了。
默提斯有些尷尬的說道:“我現在算是半個長官。”
“半個?”蘇涵有些驚訝,聯邦軍銜不同也不能有半個長官這種說法呀。
“額,我是中士,也算挺高的,就是發生了些事,軍銜就變成了船上中士。”
蘇涵想到了些東西,試探性的問道:“那船下?”
“船下列兵,看門的那些守衛不是船上的,所以,你懂吧……”默提斯的尷尬已經可以做到用腳釦出三室一廳的程度了。
試想一下,哪個女人在面對漂亮男孩子時不想留個好印象,雖然默提斯是個早就成家的中年女人,但基本的面子還是要的。
現在在一個救了自己,還長得乖巧的男孩子面前談論自己的醜事是真的很尷尬,這比上一次默提斯跟同事一起去吃飯然後在全飯店顧客的注視下過生日還要尷尬。
蘇涵沒問具體是什麼事,好奇心有,但是不能問讓別人不舒服的問題,這是一種尊重。
蘇涵看了看默提斯的傷口,沉默了一會兒,隨即感慨這個世界女生的身體素質是真的變態,就這聊天的一會兒功夫,默提斯的傷口已經不流血了。
蘇涵細細觀察著手中的小刀,不算鋒利,不然剛才割斷刺的時候也不會順帶著把刺拉一下。
休息了一會兒,默提斯拿起桌上的手槍,檢查了保險後遞給蘇涵道:“之前沒開保險現在開了,你拿著槍防身,我準備偷襲那群星際海盜,這前我撤退的時候看到她們首領了。”
蘇涵突然想到了之前看到的那個女人問道:“是不是臉上有一道從左眼一直到脖頸的傷疤。”
默提斯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道:“你認識?”
“之前看到她被押到飛船,差點被發現。”蘇涵指了指那個小窗戶。
默提斯沉吟了片刻道:“那說明她的感知很強,不要緊,我的尖刺在當初的聯邦軍校裡可是b+評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