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某種角度來說，黃晴雪沒能在這一年半內突破還算是好事。畢竟萬一真突破到了皇境，她就要被海關給攔下來了。

真到了那個時候，他們也只有用棺材轉移這一條路了。澹臺輕語可以很確信的宣告，沒有任何偷偷摸過去的可能性，倒是直接把守門員暗殺掉的方案她能掏出幾個。

沒人發現和沒人能發現都是潛入的一種，畢竟他們又不需要刷完美同步。

當然，他們現在並不需要做這種事。區區王境，大大方方的走過去就好了。

“嘖。”澹臺輕語突然不爽的撇了撇嘴。

韓青疑惑的扭過了頭。

“出什麼事了？”

黃晴雪也立刻一個急剎停了下來，緊張的看著澹臺輕語。

澹臺輕語被他們兩個看的有些發毛，連忙晃了晃腦袋。

“沒什麼，就是單純覺得有點無聊。”

“無聊？”

“嗯，就只是無聊，你們沒必要這麼一驚一乍。”

黃晴雪松了口氣，繼續前進。

韓青也擦了擦額頭：“不是我們一驚一乍好嗎，你走的好好的突然嘖一聲，我差點以為你要來一句‘嘖，被包圍了’呢。”

“怎麼可能啊，先不提誰會刻意跟我們過不去，就算有這樣的人，我也能繞……”

“……”

“讓我猜猜，我以前又幹過這種事？”

韓青點了點頭。

“現在想想，你當初完全就是故意的。而且我現在突然開始懷疑一個問題，自打從西海岸離開之後，我當初遇到的人裡面到底有哪個是真的死的？”

可兒不用說了，假死。黃晴雪，韓青當初見到她的時候她明明是王境三重，可見這也是個演員。澹臺輕語就更不用說了，她要是不演，韓青死了都輪不到她。

這麼一想，他突然覺得自己的人生一點意義都沒有……

“你先冷靜一點，好歹西海岸的那些人你是真的救下來了不是嗎？”

“你不是讀不了我的心嗎？這也是演的？”

澹臺輕語明顯感受到韓青的氣場都變的有些壓抑，她能夠明顯感覺到，自己下一句話如果說的不對，可能會引發很可怕的後果。

韓青搞不好會自己蹲著生悶氣，兩天！

什麼？也沒那麼可怕？

還行吧，韓青心理也沒那麼脆弱。上輩子那麼高強度都沒把他徹底逼瘋，那種一言不合就黑化的劇情是不會出現在他身上的。

而且澹臺輕語也沒什麼說的不對的空間，因為……

“你完全把你心裡想的東西寫在臉上了啊。”

“……欸，有嗎？”

危機解除。

“有的，”澹臺輕語取出了一面鏡子，遞到了韓青面前，“你可以再找一下剛剛那個感覺，自己看一眼。”

“我試試……咳，好像是真的……”

出於尷尬，韓青主動扯開了話題，和澹臺輕語聊起了有關煉丹的問題。雖然這個話題並不算十分優秀，但澹臺輕語還是很配合的和他聊了起來。

兩人之間的氣氛又變的十分和諧。

不知為何，黃晴雪突然有一種感覺，她感覺自己好像在發光。

想到這裡，她飛行的速度又快了幾分。

……

兩日過去，三人已經來到了集聚地外。

“對了，”突然，韓青腦中靈光一閃，“要不要去玩賭石？”

……

空氣突然安靜。

澹臺輕語眯著眼，沒好氣的說道：“你是不是想用我的能力作弊？”

“怎麼可能，我差那點靈石嗎？”韓青毫不猶豫的否認道，“你之前不是說自己無聊嗎，我想著正好也可以去玩一玩，你只要不用能力不就行了？”

“還是算了，任何沾了賭這個字的東西最好都少碰。”澹臺輕語拒絕了韓青的好意，“你要是實在想在這裡做點什麼的話，不如試試那邊那個？”

韓青順著澹臺輕語手指的方向看去。

“……競技場？”

正常情況下，不管是為了掙錢還是單純想找人打架，邊境的擂臺都是一個好去處。如果是和同族有什麼私仇，集聚地西北邊有個解決這種問題的擂臺。所以按理來說，競技場這種東西是不該在這個地方存在的。

但是吧……只能說有了需求就一定會有市場，總有人不喜歡看人打妖，想看同族之間的較量。至於競技者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