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所謂的感同身受,全踏馬是狗屁!
每一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即便是父母,即便是夫妻伴侶,也無法理解真正做到理解你的痛苦。
所以何維佳不會逼迫杜小月去接受紀曉嵐。
而是思索著,嘗試用開導的方式,讓杜小月對紀曉嵐不再抱有這麼大的敵意。
當然,還有一個更加簡單輕鬆的辦法。
就是直接告訴杜小月——黃克明並沒有死。
但考慮到杜小月藏不住事的性格?
除非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否則何維佳不會這麼做。
所以下一刻,何維佳思索著,他腦海中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典故:
“我這麼說,小月,你聽沒聽說過勾踐臥薪嚐膽的故事?”
杜小月點點頭,她雖然沒唱過越王勾踐這場戲(上世紀三十年代),但卻聽說書人說過越王勾踐的故事。
只是何維佳想的是勾踐臥薪嚐膽。
至於杜小月?
她的關注點有些奇怪。
在聽到臥薪賞膽這個詞,下意識聯想到越王勾踐事蹟的杜小月。
也不知道怎麼想的,突然一臉嫌棄的表示:
“你要當勾踐啊,咦~~你不會還要吃那什麼吧!”
“噗嗤”一聲。
一旁正在裝裱字畫的紀曉嵐忍不住笑了。
何維佳:“?”
他臉一黑,一把抓住杜小月,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一聲,清脆響亮。
驚人的彈性就好像果凍一樣跳動。
讓何維佳心神盪漾,忍不住想要再來一下。
但另一邊的杜小月,此刻慌了神。
白皙的俏臉迅速升溫,紅彤彤的,就好像猴屁股一樣。
下意識看了看周圍,眼神裡閃爍著慌亂,壓低聲音:
“你瘋了,周圍還有人呢!”
何維佳也發現有些不妥,畢竟現在是乾隆十八年,遠不及後世開放,不過他這個人臉皮厚:
“敢說你相公吃屎?這還是輕的,下次還敢不敢了?”
杜小月噘著嘴,臉蛋羞紅的狡辯道:
“這可是你說的,我可沒說。”
有的人用童年治癒一生,有的人用一生治癒童年。
杜小月雖然很小的時候被人拐賣。
但她卻屬於前者。
雖然被賣到了戲院,但師傅和師哥師姐都很照顧她。
本身十分爭氣,戲唱得好,人長得也可愛,而且還認了一個姐姐莫愁,說是團寵絲毫不為過。
但也正是因為,杜小月從小到大沒有經歷過那麼多黑暗的事情。
所以才能養成如此天真的性格。
很多時候,杜小月就好像一個長不大的小孩。
你跟她說大道理沒用,要換個花樣哄著來。
所以下一刻,何維佳話鋒一轉,一臉正色的說道:
“總之,你可以理解成我們現在就是越王勾踐,我們要利用紀曉嵐,成功解救災區的老百姓,這樣懂了吧?”
杜小月點點頭,舉起白嫩的小拳頭,一臉認真的喊道:
“懂了,等解救出災區的老百姓,我就一劍砍下紀曉嵐這個狗官的狗頭!”
不遠處,已經裝裱完畫作的紀曉嵐,隨手將畫作掛在牆上。
此刻被瘋狂@的紀大學士,臉上帶著幾分無奈:
“差不多得了,你倆商討大計,能不能注意一下?我還在這呢。”
話音落下,何維佳剛想要說些什麼。
一旁的杜小月柳眉一挑,兇巴巴的威脅道:
“閉嘴,你這狗官,這裡沒你說話的份!”
何維佳無奈的扶額,但還是賠罪道:
“紀先生,多有得罪,我給您道歉了,想來作為大清朝第一聰明人,文壇領袖,大清朝之光的紀大學士,應該不會在意的吧?”
紀曉嵐樂了,他擺擺手:
“不礙事,這丫頭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我知道她沒有壞心思,不過你後面說的這些可以多來點,我喜歡聽。”
何維佳翻了個白眼,一副市儈的財迷模樣:
“也不是不可以,但這是另外的價錢。”
紀曉嵐看了看自己,兩袖清風,身上的衣服還不是自己的。
唯一屬於自己的,便是手裡這根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