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蟬叫著,聲音從一開始的低鳴,逐漸變得高亢。
聲音越來越刺耳,彷彿要直入雲霄。
直到某一刻,當蟬鳴聲達到某一個極限的時候,這隻蟬突然劇烈的顫抖,隨後噴出一灘晶瑩的液體。
這該死的蟬,居然尿了!
但很快,蟬鳴聲繼續。
街道上來了一隊官兵,雖然和珅說這件事情他會擺平。
但福康安這邊該行動行動。
這次他要全城搜捕,說什麼也要將這些暴民徹底拿下,一個不留!
什麼叫全城搜捕?
就是挨家挨戶,只要有懷疑,直接踹門衝進去。
在路過蟬鳴聲下的這處農家小院,一個漲紅了臉的小夥子,遲疑了一下,他不好意思的問隊長:
“頭兒,我覺得這家很有嫌疑。”
領頭的隊長瞪著眼睛,抬手就是一巴掌:
“懷疑尼瑪,忘了福康安大人怎麼說的了嗎?別踏馬惹事,趕緊找人!”
吃了最愛吃的大嘴巴子,年輕的兵勇老實多了。
只是臨走的時候,略帶幾分羨慕的看向這處農家小院。
聲音如此激烈,她家男人一定很猛吧,羨慕,想……
蟬鳴一直在繼續,從白天到傍晚。
屋內的情況和外界想的有些不太一樣。
杜小月眉宇間的春意被開啟,整個人容光煥發,紅撲撲的臉蛋就好像熟透的水蜜桃,下意識舔著嘴唇,這是身體輕微脫水的徵兆之一。
當然,也有其他的可能。
另一邊的何維佳,床單溼漉漉的,躺在上面十分不舒服。
但不舒服就不舒服吧,他現在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之前臉色就很差,現在眼眶下面更是多了幾分烏青。
別的地方不是很明顯,總之汗是出了一身又一身。
家裡有水,何維佳一個人至少喝了三壺水,但此刻的他還是有種嚴重脫水的感覺,薄薄的嘴唇都開裂了。
而看著雙目無神,此刻看著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何維佳。
似乎想到了什麼,杜小月纖細白嫩的手指,順著何維佳的下巴。
沿著胸膛,一路劃過。
何維佳的身體不由的一激靈!
而在他打算做些什麼的時候,杜小月翻身靠在何維佳身上,在他耳旁,嬌媚的聲音好似挑逗一般:
“疼嗎?”
何維佳:“?”
整個人當場愣住,下意識看向床單的梅花印,此刻他一臉茫然。
不對勁,兄弟萌,很不對勁,這句話不應該是我說嗎?!
而看著何維佳茫然的眼神,猜到這壞男人在想什麼的杜小月,柔弱無骨的小手,輕輕的拍了一下何維佳的肚皮:
“我說的是你身上的傷口。”
也不知道是杜小月進化了,還是自己大腦被抽乾了。
相較於之前,何維佳的反應有些遲鈍:
“沒事,養的差不多了,只是看著嚇人。”
貼著何維佳的肩膀,白嫩的小手在何維佳身上一條條,好似黑蜈蚣一樣的血痂上輕撫著,杜小月的眼裡帶著幾分心疼:
“誰動的手。”
鼻尖是杜小月頭髮的味道,這是一種很奇怪的味道。
混合著汗液,體液,少女獨有的體香。
明明不是很好聞,但卻有種神奇的魔力,讓何維佳的呼吸變得急促,尤其是杜小月的指甲在血痂上,如蜻蜓點水一般掠過。
何維佳有些不太清楚應該怎麼形容這種感覺。
有的癢,還有點麻酥酥,剛剛修復的末梢神經十分稚嫩,就好像從未受過刺激的少女。
這種感覺好奇怪,讓何維佳有種即將再次失控的感覺。
好在下一刻,理智壓制住了生物本能的衝動。
俊朗的面龐,眼神中閃爍著不容置疑的嚴肅:
“監獄裡的老王頭,你別找他麻煩,這已經是十分關照了,正常來說,不應該只是一點皮外傷。”
杜小月抬頭看向何維佳,從何維佳的視角上,就好像一隻討好的小貓咪,眼神中帶著幾分傲嬌:
“我當然知道,我是在想以後如果有機會,就去謝謝他。”
這眼神的殺傷性太大了,何維佳有些吃不消,他深吸了一口氣,凝視著這一汪春水:
“小月,有件事情,我想跟你……”
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