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看來,“大師”這段時間的表現,頂多只能算行走的魂獸百科。對很多魂獸年限、品類等等了解的足夠全面,一開始的確令他們連連稱讚。
可然後呢?
無論是戴沐白、朱竹清、馬紅俊,他們幾人選擇的魂環大多數要麼走獸,要麼飛禽,總不能選個植物的魂環吧?
他們只需要記住適合自己魂環的魂獸品種、年限,不就得了?哪還管得了其他的。
難不成要讓奧斯卡去記百年鬼藤和千年鬼藤有什麼區別?該怎麼分辨蜘蛛的品種?
請問,學那麼多,又有什麼用呢?
可偏偏玉小肛除了一些基礎理論之外,就沒其他可教的了。
不然你讓他教啥?
野外生存技巧?
是準備讓學員們學習如何被四百年的曼陀羅蛇吃掉嗎?
還是說讓學員體驗一下為人師表的快感?
當著眾人的面,專門向小舞請教,什麼是靈魂震盪?
面對這樣的水貨,使得眾人再後來對玉小肛的提問愛答不理的,甚至於看見人來了,眼皮子都不抬一下。只有唐三、戴沐白回答,小舞偶爾也會搶答一些。
“小剛,怎麼了?看你有些悶悶不樂的。”
這天,弗蘭德見玉小肛雙手揹負在身後,緊蹙著眉頭,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我沒事,只是在思考下一階段要如何教育這些孩子。”玉小肛頭也不回,依舊一副憂鬱大叔的滄桑模樣。
“哈哈,你就是太負責任了,才會如此心力交瘁。走,哥倆去喝幾杯,放鬆放鬆。”弗蘭德不由分說拽著玉小肛往他的辦公室走去。
見拒絕不了,也就由他而去了。
玉小肛很少喝酒,兩人幾杯下肚,他不得不誇讚起來,“這酒,味道真不錯,讓你破費了。”
哪怕是他在武魂殿做名譽長老時,也不曾喝過如此美味的酒,想來價格不菲吧?
“切!哪有那麼貴,我們喝的一瓶天玉泉,不過才1枚金魂幣。”
聽到這樣“親民”的價格,玉小肛放下心來。他作為大魂師,這些年靠著領補助金,攢了不少金魂幣,請一頓酒還是沒問題的。
兩人不說話,悶頭喝了幾瓶,微微有些醉意。
“這麼多年了,你不想家麼?”
好半天,弗蘭德才憋出這句話。他本意是想說“你不想她麼”,只是話到嘴邊,卻臨時改了。
“家?我沒有家……”玉小肛僵硬的臉頓時一愣,隨即面露覆雜之色,配上他那梆硬的老臉,模樣十分滑稽。
眼睛裡倒是時不時閃過幾分追憶的色彩。
算算時間他離家已經有十五年了,不知道父親怎麼樣了?哥哥還好嗎?天恆現在應該是魂尊、魂宗了吧?時間過得還真是快吶!
想到玉天恆,玉小肛突然起身,“我出去一趟。”
留下這句話便奪門而出,只剩弗蘭德有些呆愣地呆坐在原位。
放下手中的酒瓶,魂力運轉之間,頭腦瞬間變得清醒,起身悄聲跟了上去。玉小剛剛才的行為透露著古怪,他有些擔心。
弗蘭德悄咪咪地跟在玉小肛身後。
只見玉小肛先去洗了一把臉,擦洗了一下身子,換上一身乾淨、整潔的衣服。
“這是要幹什麼去?”弗蘭德心中充滿疑惑。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要去約會呢。
玉小肛整理了儀容,直到身上沒有任何異味,這才前往學員們訓練的地方。
重力訓練下的七人,對於時不時出現的玉小肛早已習以為然了,沒有過多表示。眼不斜、氣不喘,好似沒看到這人一樣。
玉小肛也不甚在意,站到所有人面前,拍了拍手,見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接著用他那張死人臉淡淡說道:“看你們訓練了那麼多天,想必是已經適應了,今天我教你們一套動作。”
“好好看,好好學,我只做一遍!”
不得不說,玉小肛無表情的殭屍臉很有威嚴感,給人一種不苟言笑的嚴肅認真。
哪怕是寧榮榮無法無天的主,也得把注意力集中到他身上。
當下,一位五十歲出頭的中年老男人,在一群少年少女面前,現場表演一套廣播體操。
起手動作一施展,令得在場數人無不瞠目結舌,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曉得玉小肛究竟要做什麼。語氣說得那麼重,他們還以為有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玩意。
很快唐三回過神來,跟著照做,戴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