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掂量了下那些符篆,笑了笑道:
“等等,我答應了要教你法術,可我沒說是立刻教你吧?”
秋嵐頓時急眼了:“你說什麼?”
他想要動手去搶回自己的符篆,但此時眾人都很嚴肅站立,根本不敢做什麼大動作。
秦越就是仗著他把蘇清染當個神一樣地供著,定然不敢隨意造次。
見到秋嵐敢怒不敢言的樣子,秦越得意地笑了笑,把前者氣得更嗆了。
湘湘好奇地開口:“主人,有了這些符篆,咱們就能回去洞府了嗎?”
秦越挑了挑眉:“你不是在那洞府裡悶了幾百年麼,還沒待夠嗎?還急著回去?”
“只要是主人在一起,一千年一萬年都不夠!”
聽到自家靈寵充滿依賴的話語,秦越心裡還是挺感動的。
湘湘五百年前早就化形了的,是個身披紅紗,面容幾分妖異的少女,一雙充滿狡黠的妖紅瞳又有幾分妖異。
不過經過今天的一場變故,只怕湘湘需要在面板裡好好休養一段時間,才能恢復人形了。
湘湘的語氣有些委屈:“主人,其實湘湘經過這幾百年的修煉,眼睛已經可以變得和人類一樣了!”
都怪聞人那個老不死的糟老頭子!害得她不能讓主人看到自己最美的樣子!
湘湘在心裡恨不得將聞人和黑霧人碎屍萬段,方能洩心頭之很。
秦越沉吟道:“我可用精血畫符,在洞府外佈置下陣法,便能阻隔窺探,你我就能安全出入了。”
即使沒有了靈氣,秦越的精血也能作為自己最大的殺器。
他曾修習過各大宗門的功法,又達到過出竅期的境界,還曾在各種副本里洗髓升級。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修習偃術最重要的,不是什麼符篆靈器,而是施術的人。
而那些偃術協會所拼命追求的,不過是本末倒置而已。
不過秦越現在心知那聞人長老已經盯上了自己,說不定暗處已經有青鸞峰的弟子正在悄悄監視他的動向。
他現在若是跑了,只怕立刻就會坐實畏罪潛逃的罪名。
不過秦越用言出法隨喚來了蘇清染,一時間拖住了聞人。
等到聞人抽出空來繼續找他的麻煩時,秦越的藍條就已經恢復好了,他的偃術能保證把聞人這個老眼昏花的糟老頭子戲弄得團團轉。
聞人長老現在一時半會脫不開身,其實目光一直若有若無地落在玄衣青年的身上。
秦越眯著眼衝他微微一笑。
不知為何,不過一個普通的笑容,就讓聞人長老火冒三丈,分明從中感覺到了幾分挑釁的意味。
蘇清染黛眉微蹙道:“聞人長老,你可是有話要說?”
意識到自己竟然在宗主的面前走神了,聞人賠罪地笑了笑。
他正準備找個藉口把蘇清染這尊大佛送回蒼玄宗的廟裡時,一隻金色的靈力鳶鳥啼鳴著飛來。
“皇都來的信?”聞人長老有些驚訝地開口。
蘇清染伸手讓鳶鳥停在掌心,淺色的美眸靜靜注視著,冷冷開口:
“是聖旨。”
“聖旨?”聞人長老冷哼道,“女帝好大的排場,居然敢給我們蒼玄宗發聖旨,難道還要我們跪接不成?”
皇都和各修仙宗門歷來不睦,宗門們自詡實力強大,無囯無屬地,應是獨立屹於世間,從不受皇都女帝管轄。
而女帝收不到修仙宗門的稅收,更是如鯁在喉。
要知道這世間修仙宗門林林總總不下百家,很多實力強大的宗門可以說是富可敵國。
集腋成裘,聚少成多。
朝廷每年損失多少稅收不言而喻。
女帝顯然十分不滿這個現狀,好幾次出兵想要攻下幾個宗門立立威信。
但修仙宗門們平日裡勾心鬥角,騙搶法寶,甚至你死我活。
到了反抗女帝壓迫的時候,竟然莫名的團結。
甚至,還成立了仙門聯合戰線,勢要和封建壓迫反抗到底了。
女帝的幾次戰役都以損失一大批無辜的民眾而終。
畢竟她是神族鳳凰,雖然在人間當了帝王,也斷沒有濫殺無辜百姓的道理。
蘇清染將鳶鳥中的資訊展開映照在半空中。
淺金色的字型就像是有意識一樣,在夜空中靜靜地漂浮——
“九嬰出世,為禍世間,盼各位仙門宗主齊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