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後，郭靖思考完畢，說道：“孟大哥，我喜歡蓉兒。對於華箏，只是把她當妹妹看。”

孟禮聳了聳肩：“那不就得了。”

“可……”郭靖面露猶疑，苦惱道：“可我和華箏已經定下婚約了，我娘和幾個師父說，做人應該言而有信。而且華箏對我很好，大汗對我跟我娘有恩，還有拖雷。”

“如果我毀約不娶華箏的話，不僅會言而無信，還會辜負他們。”

孟禮道：“言而有信是一種好品質，可有時候也得分情況。”

“丘處機丘道長就是一個例子，他言而有信，輸給完顏洪烈以後把楊康的身世爛在肚子裡，但結果呢？”

“結果是楊康被矇在鼓裡，認賊作父十八年。”

“當然，你的事不能跟這事一概而論。”

“只不過，你如果真的喜歡黃蓉，把華箏當妹妹，然後堅持履行婚約。那麼，對你們三個人未必是好事。黃蓉肯定會傷心，你也會有心結。華箏若是知道自己丈夫心裡裝著別的女人，同樣不會開心。”

郭靖呼吸一滯。

“你如果覺得這種情況是你能接受的，那就和黃蓉說清楚，履行婚約。”

“若是無法接受，那就想辦法解除婚約。”

“至於華箏、拖雷他們對你的好，可以另說。”

“事情，就這麼簡單。”

郭靖沉默。

孟禮顧自去買酒。

買了酒，兩人轉身返回，一路無話。

回到地方，飯菜做的差不多了。

郭靖沉默著，孟禮沒提華箏的事，轉而和洪七聊起各個地方的特色美食。

一聊吃的，洪七立即來勁，直聊到菜吃光、酒喝完，才罷休。

而後，他顧自找地方打盹。

孟禮和穆念慈同樣離開。

……

路上，孟禮和穆念慈說了郭靖糾結的事。

穆念慈聽完，忍不住一陣嘆息，繼而不知想到什麼，對孟禮問道：“禮哥，如果是你，你會怎麼選？”

孟禮毫不猶豫道：“遵從本心。”

穆念慈一愣，隨即心生歡喜。

因為這也是她心裡的答案。

接著，孟禮忽然道：“對了，念慈，明天我們離開臨安吧。”

“回山陰縣？”

“嗯，但回去之前，我想先去趟燕京。”

“去燕京做什麼？”穆念慈不解。

“殺完顏洪烈。”

穆念慈一怔，隨即毫不猶豫道：“好，我們一起去。”

回到沂王府，孟禮尋了個機會把隨身空間裡的藥蛇取出，根據經驗取其精華，做了三份藥蛇寶羹。

自己一份、穆念慈一份、趙貴誠一份。

待晚飯吃完，孟禮和趙貴誠說了離開的事。

趙貴誠很不捨，但沒強留，只是交代成親的日子定了，傳信說一聲，他好回去喝喜酒。

……

第二天，孟禮跟穆念慈騎馬離開臨安，直奔燕京。

一路無話，接近燕京時，孟禮開始做準備。

“這易容術真有你說的那般神奇？”

穆念慈摸了摸臉上的人皮面具，感覺有些奇特，卻沒見到效果，因此有些驚疑。

孟禮幫她完善好細節，指著一旁的水面道：“你照著看一下就知道了。”

說罷，取出另一張事先準備的人皮面具，對著水面給自己易容。

穆念慈依言對著水面看去，瞬間被驚到。

因為水面映照出的面容和她原來的只有兩三分相似，明顯不是同一個人。

當真是容貌易換，猶如改頭換面！

她左看看、右瞧瞧，覺得這面容不輸自己原貌，且栩栩如生，忍不住問道：“禮哥，你見過她的容貌？”

孟禮點點頭，不在意道：“見過，一個鄉野村姑罷了。”

鄉野村姑能長成這樣？

穆念慈不信，進一步問道：“這姑娘叫什麼？”

孟禮察覺到不對，回道：“趙盼兒，又名顧趙氏。”

顧趙氏？

穆念慈心中稍安：“她嫁人了？”

“嗯。”孟禮輕應一聲，開始調整細節，同時補充道：“不過，這夫妻倆都不在這個世界。”

穆念慈徹底放下心，然後看著他臉上截然不同的面容，暗自驚奇。

易容偽裝完畢，孟禮開始對口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