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別鶴,你當初可是對我起過誓的,難不成都忘記了?”
聽到江劉氏這明顯要誅心的話,江別鶴看了蕭白燕一眼,見其臉色發白,眼中不由劃過一絲不忍。但想到江劉氏和東廠的關係,以及有自己的把柄,這不忍很快就消失。
而後,他回道:“記得,江別鶴向來說話算話,一句是一句。”
“我當時向你起誓,永遠不再見那個人。”
蕭白燕心神一顫。
那個人?
這是把她的名字都給抹了。
江劉氏眼中閃過一絲滿意,卻不打算就此收手。
她進一步道:“你還對我說過什麼?”
江別鶴見事已至此,索性把心一橫:“我還說過,徹底忘了那個人。”
蕭白燕瞬間感覺心裡有什麼東西崩塌了,整個人忍不住一晃,有些搖搖欲墜。
江玉燕連忙把母親扶住,隨後冷著臉對江別鶴道:“那你可知我娘這麼多年來從未忘記過你。”
江別鶴沒說話。
江劉氏橫眉冷對道:“閉嘴,這裡沒你一個野種說話的份。”
江玉燕心頭一怒,下意識就要出手,卻被蕭白燕攔下。
隨後,蕭白燕看了江別鶴一眼,面露悲慼道:“算了,我們還是走吧。”
哪知江劉氏卻道:“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也未免太小看我江家劉氏了吧!”
江別鶴一怔,隨即帶著幾分喜意道:“夫人,你的意思是願意留下她們?”
江劉氏眼珠子一轉,戲謔道:“就留她們在府上當婢女吧。”
江別鶴當即一呆。
蕭白燕再怎麼說也和他有過一段情,江玉燕更是他的女兒,江劉氏讓她們當婢女,無疑是把他的臉摁在地上踩。
他很想發火,但想到受制於人,又慫了。
最終,江別鶴唯諾道:“夫人,小白……”
話剛出口,便被江劉氏一個兇惡的眼神堵了回去。
接著,江劉氏冷笑道:“怎麼,我連收兩個婢女的權力都沒有嗎?”
江別鶴不敢反駁,只得順著話道:“夫人,那你看該如何安排她們?”
聽到這話,江劉氏一邊用看獵物的目光打量蕭白燕跟江玉燕,一邊思索著道:“首先,這野種不能姓江。其次,既然進了江府,那就應該由主家重新取名字。”
“我看,大的叫‘小豬’,小的叫‘小狗’好了。”
這話一出,江別鶴臉色狂變。
蕭白燕痛苦地閉上眼。
江玉燕臉色冰寒,眼中的殺意濃郁得猶如實質,幾欲噴薄而出。
她咬著牙問道:“說完了嗎?”
江劉氏見狀,眼皮子一跳,當即大怒:“小野種,敢用這種眼神看我,你……”
話說一半,江玉燕便抬手一掌打了過來。
江劉氏下意識抵擋,卻被打飛。
江別鶴一呆。
江玉燕會武功?而且看起來還不弱。
這是他萬萬沒想到的。
江劉氏撞翻了書桌落地,感覺渾身劇痛,立即怒不可遏道:“好你個野種,竟敢傷老孃?”
“江別鶴,給我殺了她們!”
“不然別怪老孃不客氣!”
江別鶴聞言,從驚訝中回過神,面露難色。
江劉氏看他不動,頓時怒火沖天,直接尖聲道:“你再不動手,老孃立馬把你賣主求榮的事捅出去,江琴!”
賣主求榮,江琴?
聽到這若有所指的話,蕭白燕和江玉燕目光一動,感覺自己似乎接觸到了什麼大秘密。
原本想繼續動手的江玉燕為之一頓。
江別鶴則臉色狂變,眼底有殺意浮動。
同樣震驚的還有剛到場的江玉鳳。
江玉鳳和孟禮猜的一樣,這一趟是為了回家探親。
原本她和母親江劉氏在房間敘話,半途突然來了僕人,神神秘秘地和江劉氏說了幾句話。江劉氏聽完,和她稍作交代就離開了,她有些好奇,但沒有多問,顧自在家裡逛了起來,想看看有什麼變化。
結果沒過多久,她聽到這邊有爭吵,其中有江劉氏的聲音,便趕過來檢視。
不曾想,剛過來就看到母親江劉氏被人打傷,叫囂著讓父親江別鶴殺人,還曝出大瓜。
震驚過後,江玉鳳下意識問出聲:“娘,你在說什麼?”
聽到江玉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