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二百八十四

“不是,我們為什麼要偷偷摸摸的啊?你不是月華門掌門麼?難不成你跟這門派有仇?”此時朝暮正被迫隱藏了身形,和飛星一起躲在某處房樑上,妥妥的兩位樑上君子。飛星瞪了她一眼,示意她別弄出動靜來,當然,方才朝暮說的“話”都不是用說的,因怕被發現,她是用靈力在空中寫出來的,就這樣飛星也十分嫌棄地怪她動靜太大。朝暮只好不說也不動,乖乖蹲在房樑上看飛星究竟要整什麼么蛾子!

卻見這位掌門大人就只是默默盯著下方殿宇中來來往往的人,一動也不動,朝暮無聊啊,只好觀察四周打發時間。這裡是一間面積廣闊的殿宇,房梁距離地面足有十幾米,可見這殿宇並非一般居住所用。看下頭來來往往走動的人,也不說話、也不停留,各司其職地分頭忙碌。細細看來,好像有的在打掃,有的在擺放什麼物件,還有的則繞著殿內一邊走一邊跳舞,口中唸唸有詞。朝暮將自己所見所聞在腦中過了一遍,得出一個結論:這裡應該是個祠堂之類的祭祀之所。

正想再看仔細些,就見殿中人們逐漸有序地退了出去,隨著大門緩緩關閉,寬闊的殿宇中歸於平靜。飛星隨手在空中畫了個陣法道:“走吧。”拉著朝暮就從房樑上跳了下來,朝暮知道飛星的陣法可以將他們與外界隔離,聲音、靈力波動都是傳不出去的,於是便放心出聲問道:“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啊?”飛星神色複雜地看著她說:“枯榮宗。”

“哦?方才溜進來之前我看到的那顆高大得不像話的樹,就是枯榮宗?比想象中還要震撼,整個宗門都在樹冠上,不愧是精靈的宗門。那這裡又是?”朝暮說著,好奇地在殿中走動,這裡掛著許多畫像,下面的供桌放著各色貢品,果然是祠堂沒錯了。飛星將朝暮帶到其中一副畫像前,指著畫中男子問:“你認得他麼?”朝暮朝那幅畫看去,只見畫中男子眉眼自帶溫和笑意,手持一隻竹笛,身著墨綠長衫,身姿挺拔,樣貌俊秀非凡。飛星見朝暮認真觀察畫像,胸腔中的心臟跳動地厲害,他也不知自己在緊張或是在期盼什麼,只是眼睛忍不住在朝暮的臉龐與頸項間來回移動著。

半晌,飛星也沒等到朝暮的回應,她只是微微皺著眉頭端詳著那幅畫。終於飛星忍不住問:“如何?”這話一出口,他只覺心跳又快了幾分,喉結上下滾動著,嗓子突然幹得要冒出火來。朝暮卻只是搖了搖頭道:“看著倒是親切得很,可惜並不認識。”她說罷向前有走了幾步,見那畫像的右下角寫著:枯榮宗第三十三代宗主玉竹真人。“哦,他叫玉竹麼?”朝暮看後自言自語道。飛星被她這句話嚇得差點跌倒,顧不得其他,伸手扳過朝暮肩膀就去看她的鎖骨處,朝暮被他這一驚一乍給嚇得不輕,見他死死盯著自己脖子下方就明白過來。

“哦!你疑心這位玉竹是我要找的人?”朝暮伸手去解領口的扣子,飛星抓住她的手不讓她繼續,因他已看到了朝暮的鎖骨沒有絲毫改變。此時再回頭看看玉竹的畫像,飛星忽然覺得有些對不住這位故人,嘆了口氣道:“走吧,我帶你去西境別的地方逛逛。”朝暮再次回望那副畫像,心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融化,她知道飛星帶她來看這幅畫定是因這畫中人與自己有很深的羈絆,可他仍不是自己所尋之人,罷了,待她尋到那個人,也就能想起曾經的事情。

飛星帶著朝暮又飛上房梁,準備撤去陣法,朝暮十分不滿:“到底為什麼要偷偷摸摸的?你們月華門是和枯榮宗有仇啊?”飛星嘖了一聲也很是不滿:“是咱們月華門!”說完發現朝暮瞪著自己,只好解釋道:“我若不偷偷地來,就要按照兩派交往的那一套過來,繁瑣得要命!況且這畫像在他們宗祠裡,要進來又得費一番功夫,誰有那個閒功夫與他們耗。”原來如此,歸根結底三個字:怕麻煩。

朝暮點頭表示贊同飛星的做法,他就準備要帶著朝暮出去,卻又被她阻止了:“誒,等一下!”飛星疑惑地看向朝暮,臉上寫著:又怎麼了?朝暮笑嘻嘻地從懷中摸出一張折得整整齊齊的東西放到飛星手中,正是兩人剛到西境時,她在路上收到的那張紙。飛星接過那疊得四四方方的紙張,面帶疑惑地在手中展開來一看!只瞟了一眼他就惱火地怒目看向朝暮,果然見她一副躍躍欲試、興奮不已的模樣。

飛星將那張寫著:孤雁關拂柳閣詩會,持此單者到場贈玉堂春一壺!的傳單向空中一拋,一團火靈力緊跟而上,將其燒得連灰都沒剩下。他哼了一聲,笑中帶著無限威脅道:“你別想去那種地方!!”朝暮見自己好好收起來的東西被飛星招呼都不打一聲就燒得毛都不剩,那可是有優惠的好不好!?再看這男人一副掌控全域性、不容違逆